然而,我和白依好话说尽,劝说陈教授别跟我们上山犯险,但这老头死活就是不同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尼泊尔人留在山脚下看守营地。
这陈教授倔的跟头缺心眼的驴一样,又对美金不感兴趣,我和白依实在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最后也只得依了老头。
我们抵达洛子峰大本营时,正值十月底,天气状况十分的好,是最适合攀登洛子峰的时间段。
队伍休整了几天之后,选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
由茉莉打头,一行七人终于踏上了那距离很短但又凶险异常的六百多米的路程。
在通向一号高山营地的这六百多米的距离之中,布满了很多的冰雪裂缝,我们沿着之前其他的登山先遣队开辟出来的道路,开始向那些冰雪裂缝发起了犹如神风敢死队一样的冲锋。
这些冰雪裂缝白天因太阳辐射的影响,变化无常。
随时都会有崩塌的危险,一旦真的发生了那样的情况,那么迎接我们的就是冰封下的万丈深渊。
所幸的是,我们仅仅是要攀登至一号高山营地,并不是要真的登顶洛子峰,所以相比其他的登山队伍,我们这次携带的登山物资要轻便了不少。
即使这样,身背着几十公斤重的物资,攀登在海拔近五六千米的高峰之上,饶是对于我这样的身体素质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更可悲的是,随着攀登的距离越来越高。
我们这支二把刀登山队中,老弱病残的本质终于渐渐的展现了出来。
最先支撑不住的正是我最为担心的陈教授。
这老头本来登山之前就已经有了明显的高原反应,这时候看起来似乎更为的严重了,气喘吁吁不说,而且行进速度也十分的缓慢,迈出一步估计的歇息个十几分钟。
在陈教授出现这种情况后不久,茉莉和陈虎蛋也开始渐渐的出现了体能不足的情况。
此时,我们已经行进了一大半的路程,这时候再下山去的话,肯定是前功尽弃。
最后,只得是让渠胖头和白依分别将陈虎蛋与茉莉的背包接过,让他们四人搀扶结伴而行。
而我,则干脆将陈教授背在了身上,向那山腰上的一号高山营地发起了最后搏命般的冲击。
早上六点开始攀登,在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是安全挪上了近六千米的一号高山营地。
历经十二个小时的攀爬,人人都已经是累的精疲力竭了。
一般训练有素的登山队,从山下的大本营到达这一号高山营地,也最多就用上五,六个钟头。
我们所用的则是这个时间的整整两倍。
然而,就这我还庆幸不已呢,别的不说,我们这老弱病残的杂鱼部队,能平安到达,没有损兵折将的那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那还会有那么多的说头儿呢。
在一号高山营地安营之后,陈教授这老点子倒又有了精神头,之前那要死要活的德行又不见了,看起来似乎是已经适应了这高原反应。
“汪老弟,这次还真的多亏了你啊。没想到你这身体素质还真强啊,这么瘦的身板,硬是把我这老头子给背了上来了!”
陈教授抱着个氧气瓶一边不时的吸上几口,一边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