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工程闲置在家的父亲这回可是揽着大工程了,把我这一顿好修理,他把我母亲的裤带抽断了之后,又把家里唯一的一个老头乐也给报销了之后,这才算解了气。
这顿胖揍,让我这从小挨惯板子的也有点受不了,浑身上下都是皮带印子,那惨样,跟渣子洞里出来的差不多。
父亲唱黑脸,母亲就是唱白脸的,我这惨样躺在床上,母亲一边抹着眼泪给我上药膏,一边嘴里念叨着我的不懂事不省心。
我本就好几天没休息好。母亲这一念叨,更是让我昏昏欲睡,很快的我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又是被二大杆子叫醒的,俩人来到了破礼堂戏台子处蹲好后,我才发现二大杆子似乎也没遭受迫害。
他老子下手更黑,收拾他的时候那是手边有什么就操什么东西,看着他头上那两个明显的大包和一瘸一拐的样子,
我有理由相信,他那天回家的时候,正赶上他老子擀面皮呢,这伤势一看就是擀面杖整出来的……
“汪政委。”二大杆子看着我脸上的血印子,同情的说道。
“这次也真是苦了你了,看你这伤势就跟刚从白公馆出来的一样。”
我那年纪那懂的啥是白公馆啊,不过看他脸带愧疚的表情,我倒是很懂的顺杆子往上爬。
“……苦不苦就不提了……司令……你那巧克力是不是还剩半块……”
没等我说完,二大杆子就接道“那啥……这几天就在家好好歇着……养伤!别累着了……”
我听的心里这个郁闷“我是在家里好好的养伤睡觉,这不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听我说完,二大杆子一拍脑袋“娘的,都让你给我绕糊涂了!赶紧的!又出大事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出啥大事了?”
“来军队了!都拿的枪呢!”二大杆子激动的回答道。
我听的先是一愣,但随即也激动起来,那个年代,男孩子的梦想都是长大当兵。
虽说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叫二师,是曾经的建设兵团,但是不怕寒碜的说,我从小就没有在这地方见过一个当兵的。
二大杆子也一样,他最多也就是听听他那退伍十多年的二大爷吹吹牛皮而已,也从没有见过真当兵的,更别提拿着真枪的兵了。
“在哪呢?司令,咱们赶紧看看去!”我话都说不利落了,冲着二大杆子直嚷嚷。
听我嚷嚷,二大杆子吧嗒吧嗒嘴,叹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去看啊,问题是……那些当兵都在那考古队住的院子啊!”
我听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考古队倒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陈老师!这家伙那天的德行可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感觉,
那丧心病狂的模样简直就是个专吃小孩还不吐骨头的变态杀人狂……
拿枪的大兵在他那还真不好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