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动作也麻利,不多时,老疤瘌就被斯琴连拖带拉地请进了寝室,老人家先是用银针在赵天龙的脚掌上扎了几下,然后又命令他翘起二郎腿,用小木头锤子敲了敲他的膝盖,反复实验了多次之后,才点着头说道:“的确有好转的迹象,但不会像你期盼得那么快,我估计,像这样速度,再有半年时间吧,你就能骑着马四处兜风了,要想像以前那样抡刀子砍人,恐怕还得两三年时间。”
“要那么久。”赵天龙听得有些失望,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低声追问。
疼,很清晰的疼,比几天前清晰了足足三倍,然而这种痛楚依旧停留在皮肤表层,下面的肌肉依旧肿胀而麻木,仿佛与表皮根本不属于同一个身躯般。
“这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老疤瘌瞪了他一眼,耸着肩膀回应,“要不是你的身体原本就比别人结实,这会儿,能不能从病床上爬起來都难说。”
看了看满脸关切的斯琴,他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挤了挤眼睛,促狭地说道:“至于其他事情,不要太着急,反正你们俩的结婚报告批也批准了,登记也登记在册了,谁还能再反悔不成,。”
“疤瘌叔,,。”斯琴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转过身,背对着老疤瘌抗议。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赵天龙也被疤瘌叔这个老不羞弄得好生尴尬,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辩解,“是我听说小鬼子最近闹腾得欢实,才急着回到队上去帮胖子他们一把,您老人家想歪了,真的是想歪了。”
“行了,别解释,你疤瘌叔也从这岁数过來过。”老疤瘌是越老越沒正形,又冲着赵天龙挤挤眼睛,装作一幅自己了然于胸的模样,“别急,把心态放平了,继续坚持锻炼,再加上我的针灸和汤药,三个月之内,我保证你”
“疤瘌叔。”斯琴听他说得越來越不像话,转过身,大声喝止,“您老要么给他扎针,要么回去喝酒睡觉,想女人了就自己到外边找,只要对方愿意,整个右旗的未婚女人,随便你挑。”
“真的。”疤瘌叔眼神登时亮了亮,精光四射,旋即,他又叹了口气,撇着嘴摇头,“还是算了吧,好歹我现在也是队上的军医了,不能像原來那样胡闹,让人家随便嚼舌头,对了,其实你们想要帮小胖子,未必非得赶回去跟他并肩作战,还有别的方法”
“什么方法。”赵天龙和斯琴眼神一亮,异口同声的追问。
“斯琴不是正牌的女王么。”到底沒白在草原上混了这么多年,老疤瘌随手一抛,就是一个狠招,“还是重庆那边唯一册封过的女王爷,按老规矩,不光乌旗叶特四部,北边的三星脱、白力,还有西边的乃蛮各旗,也归你管,你派人跟旗主们打个招呼,叫他们最近不要,或者尽量少跟小鬼子做买卖,让小鬼子拿着钱都买不到吃的,活活饿死在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