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你这套剑法不错,是修生养性的好剑法,长期坚持对身体大有益处。”张天远边锻炼边说道。
张天远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加伤人,王俊锦已是满脸通红,双手都已轻微地颤抖起来。
张天远的话说的却是有点过了,就差说你这是老头、老太太和娘们的广场剑舞了,这使将此套剑法作为自己和本门最为得意之处的王俊锦如何忍得。
其实这也是张天远故意为之,目前自己的草台班子还很弱,唯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就是张小牛了,可是张小牛的本身素质毕竟有限,还待进一步培养、挖掘,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而王俊锦就不同了,不仅识文断字,还有一身武艺,可谓是文武全才,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目前的年龄可塑性还很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王俊锦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张天远不愿看到的,不是心胸狭隘容忍不了别人比自己强,而是因为那样会严重影响王俊锦的执行力,张天远相信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也可让王俊锦归心,但是现在对张天远来说,最为珍贵的恰恰就是时间,所以张天远只能兵行险着,在王俊锦最得意的地方折服他,这样才能真正为我所用,不然仅凭清阳道长的几句嘱托,这也太靠不住了。
青云剑法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但是作为一个道门剑术,尤其还是从传统道门经义中演化而来的剑法,注定了它不会向江湖门派的剑法那样偏重杀伐,而更注重在剑法中演绎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境界。
“你别不服,不然我们可以试一试,我可没有练过什么武功。”张天远继续激将道。
“好,那就得罪了,还请张大哥指教一二。”王俊锦虽然说的客气,可是语气中的那股不服气是人都能听得出来,而且称呼上也再次变回了张大哥。
张天远怕比试中失手有所损伤,所以两人都是拿的木棍。王俊锦手握木棍,做了个剑法的起手势,说了句“请了”,便站立不动,在他看来自己如何都是习过武的,总不能不要脸面的抢攻。
张天远看了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慢慢地向王俊锦靠了过去。
在王俊锦的眼中,张天远浑身都是破绽,看起来不值一击,可是张天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煞气却是摄人,尤其是双眼散发出的光芒让王俊锦不由得浑身一寒,仿佛对面过来的是一头洪荒猛兽一般。
张天远靠近到一定距离后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握棍凌空劈下。面对这简单的一招,王俊锦有很多办法化解,可是不愿在气势上弱了对方,也咬牙举棍迎上。
张天远本来还怕王俊锦对自己进行游斗,那样的话十有八九最后输的就是自己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要和自己硬拼,却是以己之短击彼之长了。
两根木棍剧烈的撞击了两下,幸亏木棍都还结实,不然非得折断不可,张天远连踏两步做了两次下劈动作,用的却是后世在电影中看到的日本剑道的招数。王俊锦则是连退两步,气势已失,双手微微发麻,这个年纪在力气上还是有所吃亏的,但是只要给他时间调整或者说适应了张天远的打发,最后取胜的肯定还是王俊锦,但是张天远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张天远再次大喊一声,踏前一步,王俊锦以为张天远还要劈砍,心想你还有完没完,怎么就这一招,不过还得咬牙应对,不想张天远的下劈动作只做了个开头,便忽然变为突刺,王俊锦再想变招已是晚了,木棍结结实实地戳到了胸口,王俊锦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左手捂着胸口,双目无神,脸色一片灰白。
张天远拄着木棍喘了口粗气,心里暗道侥幸,不过一看王俊锦的样子,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节奏啊,这抗挫折能力还是有点弱啊,想了想,上前两步将王俊锦一把拉了起来说道:“知道为什么会输吗?”
听到这句话,王俊锦下意识的向张天远看来。
就怕没反应,有反应就好,张天远也不再卖什么关子直接说道:“你的剑法本就不是为了杀戮而生,而是为了更好的感悟道法,在没有大成之前,与人争斗便会落到下乘。二来你与人争斗的经验太少,应变不够快,气势不足。三来我可是杀过鞑子的。”说道最后一句,张天远也有些自豪,说完拍了拍王俊锦的肩膀,自顾走到一边继续训练劈刀这一式,又向张小牛喊了句:“小牛,过来,和我一起练。”
这边的吵杂声,把隔壁张大山他们都惊动了起来,张大山看到张天远可张小牛都在拿着刀在练习,下意识的想阻止来着,可是一想这个世道,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回去招呼张王氏赶紧烧火做饭,既然练武,这吃上面可就不能太亏欠了。
张天远劈到第一百下的时候,双臂已经有些发麻发酸,但是张天远还在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只要过了这关,突破极限,自己的潜力便会再上一个台阶,这在后世体育界好像还专门有个术语,但是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等张天远好不容劈完200刀,双臂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过张天远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中有丝丝微弱的热量散发出来,相信下次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这时,王俊锦也迈着坚定地步伐走了过了,看着张天远说道:“谢谢兄长,小弟受教了。”
听到这句话,张天远真的是高兴,知道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兴奋地大声吆喝道:“走,吃饭喽,今天我们要正式对外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