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眼睛对了个对视,两边的情绪都剧烈波动起来。巨猪是兴奋地咆哮,它要将这个偷袭它的两足兽挫骨扬灰,居然胆敢挑战森林之王,而井笙则是肝胆yu裂,要是这么大个的巨猪扑下来,摔死是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被吓死,最差也是撞死的下场。
但这些预想的场面井笙都没有看到,巨猪的眼球滴着血,它伸长脑袋,试图用獠牙把井笙戳下去。看着巨猪使劲做无用功,井笙心里安定下来,除了不停滴在脑袋上的猪血有些恶心,目前的局势还没有明显恶化,他还有时间可以想怎么脱离危险。
发现井笙那会,巨猪表现得是多么聪明,但对付悬在崖壁上的两足兽时,巨猪的脑汁就不够用了,它在山岗顶折腾了半天,五十多米的悬崖高过了巨猪的承受能力,最后终于知道没有用,于是它也蹲在上面,死死盯着下面的井笙,看来是和他耗上了。
“你娘的,看你大爷尿尿啊?咔!有本事下来啊,孬种!”井笙心下大定,最危险的时刻终于过去,现在应该是耐心比赛开始了。
井笙抠住石缝,将脚踩在突出的石头上稍事休息,脑子里飞快地打主意,怎么才能逃脱巨猪的监视,这会井笙早打消了猎杀巨猪的打算,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敢去异想天开。
“如果我上上下下消耗巨猪的体力,最后趁机逃脱,不知道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五十多米的悬崖,相当于十七层楼,仅仅只能依靠手边的几根藤蔓来实行爬上爬下的消耗计划,井笙心里觉得悬,这样其实是消耗自己的体力,他并不认为自己耐力超过巨猪,毕竟巨猪只需要跑上跑下不到一百米路,而井笙最少需要爬到三十米的位置才是安全,这样做的结果完全可以把井笙累死。要是……
头顶上的巨猪站了起来,无论野兽还是魔兽,都不可能长期盯着自己的仇人而不动作,它没有这样的耐心。
巨猪就这样红着独眼东走西走,希望找到一条路走到悬崖上,将仇人撕成齑粉。
突然,巨猪停止了下来,它的身上冒出淡黑se雾气,井笙也在看,他的心里突然毛骨悚然,再转念一想,大喊一声:“遭了!”
没等话音落下,井笙感到一股强烈腥气,似乎巨猪的嘴巴啃上了他的脑袋,他被攻击魔法锁定了……
井笙飞快地松开手,身子垂直落了下去,一支粗大的石柱从它头顶擦过,惊得井笙差点心肌梗塞,连忙抓住在手心中滑落的藤蔓,好不容易止住才没跌到崖壁下。
“先人的,石柱原来真是巨猪的魔法。”看着两米长的石柱横亘在头上,井笙在心里不停惨嚎,恐惧差点压倒了他,想到小弱父母被石柱分成若干血淋淋的肉块,井笙就觉得浑身锐痛,连膀胱括约肌似乎也要失禁了,石柱似乎要从他下身戳进来。
巨猪仰天长嚎,它找到了对付两足兽的好办法,又一个石柱从崖壁上弹出来,撕去一块井笙腰间的嫩肉,但还是没有击中他的要害,把井笙痛得龇牙咧嘴,还不敢不躲避。
“以月神的名义,罪恶远离婴儿、偏执消失在关爱之中、魔鬼融化在爱的蜜语,大地出现四季的轻翼。”井笙终于在心中念完了禁魔**的咒语,他在心中苦笑,是哪个遭千刀的发明出这样乱七八糟的咒语。
一面黄se的光盾凝聚在面前,然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速向上膨开,迅速掠过巨猪的身体。
禁魔**生效了,巨猪干瞪着血红的猪眼,愣是放不出一个屁来,它的魔法失效了。
“放啊!你娘的放柱子来戳爷啊!咔!没戏了吧?敢和我斗,你这个瘪三。”井笙悬在半空中,大声嘲笑巨猪的憋屈,挑衅的语气连空气中的波动也剧烈起来。
井笙没有打算吟唱禁时术咒语,他才练习不到几天,万一失败的话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再说仅仅几秒钟也跑不了好远的路,最近的设伏陷阱至少要走五分钟,井笙缺乏必要的速度引诱巨猪过去,贸然进入平地的后果不堪设想。
战争又回到了对峙状态,井笙锁定巨猪,一直慢慢地吟唱禁魔咒语,只要感觉到被巨猪锁定的危险,他就加快念出最后一段,被禁魔的巨猪只有干瞪眼,就像便秘了一个月准备酣畅淋漓地大解时,菊花却突然被塞子堵住了,巨猪在山岗顶上乱蹦乱跳,一肚子火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