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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今天开始做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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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就在骑士团办事楼的西面。巧妤拉着旌姬穿过连接武道馆和西楼的小型天桥,才从楼梯下来。“旌姬,今天实在没想到你用那种方法破了我的式神,一般人可想不出这种战术哦。”她不住口地感叹着。“学姐别这么……‘骑士团’一直以来都让你去考验新人的吗?”旌姬忍着疼擦去左臂上的血。“……不是,”已经来到医院楼前的巧妤没回头地拉着她继续前进,“因为这次‘试炼’前我已经和你打过照面,大团长才指定我为试炼负责人的。如果那天晚上去帮你的是别的‘骑士’,你今天的对手可就不是式神了哦。”

“难道……”

旌姬停了下来,巧妤奇怪地转过头。

“巧妤学姐……该不会……那天袭击我的怪物也是‘骑士团’派去的?还有你去救我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阴阳骑士”立刻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非常重要的问题——若不解释清楚那天的情况,旌姬恐怕就会把“海牙骑士团”想成为了吸收新力量而不择手段的团体,这样的后果不堪设想。“答案是‘否’——旌姬,如果你相信我就好好听着。”巧妤看看四周,放低了声音,“那晚巨蛛的出现是连大团长都没料到的……而我当时恰好还在办事楼里,大团长发现异常后怕你应付不了,才立刻派我前去救援。接下来就不用我了吧,至于那怪物的真正来头,我们也还不知道啊。”

旌姬暂时沉默起来。过了约有一分钟,她抬起头用犹疑的语气问:“巧妤学姐……我转学来之前,你们对付过那样的怪物吗?”

眼镜少女严肃地摇了摇头。

“对付过的话倒好了,问题就在这里——你来之前,海牙学院从没出现过那样的生物……”

此时,武道馆三楼——

“大团长,您单独留下我来有何吩咐?”魅堂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问。“御座,对今天旌姬的表现,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苍后随意地拨弄着长发,“‘海牙骑士团’是要定她了,而你的意见基本就可以决定她日后在团中的位置,最后只需要我的一句话——不过在我个人看来,把旌姬安排在‘第三阶级’未免有些屈才。”

“难道您想让她以新人的身份跨阶级入团吗?这可不是上学跳级啊。”魅堂那似乎永远不会有太大表情变化的面庞上也不禁露出了惊讶,“她真的如此特别么?”“抱歉,御座,这个三言两语是讲不明白的。”苍后甩了甩头发转向他,“旌姬的异能力看来早已成熟了,战斗力和战术使用上的潜力也很大,完全能以‘第二阶级’的身份入团。只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其他的骑士们坦然接受这个特例呢……”

窗外夜幕已经降下来了,淡淡的月光洒到了地板上,也在玻璃上映出了魅堂金黄色的眸子。

“大团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个应该可行的想法。”

“哎呀!旌姬你怎么啦?!怎么这个样子回来?!”

看到同桌全身上下的创可贴和纱布,英佳吓得下巴几乎都砸到脚背。“你不会是跟谁打架了吧?!怎么那么凄惨?!”她像见了老鼠的猫一样扑上去,近距离把旌姬又打量了一遍,“痛不痛?晚自习还能上吗?要不要给你请假……”“喂喂,英佳,别把我得好像断了胳膊或腿似的行不行……”旌姬哭笑不得,“我只是在运动场上闲逛的时候不小心从阶梯上掉下去了……你知道跑道外的地上有很多碎石子吧,所以……才弄成这样啦!”

“……真的?”因为这个解释还算成立,所以英佳此时的表情还是半信半疑。

“啊……そうそうそう(日语:是是是)!!”旌姬不得不继续她的弥天大谎,同时准备回到家里也用这个理由。“嗯……”英佳又皱了一会眉头才放弃了追究,还没忘了补充一句,“千万别勉强啊,想回家的话我蘀你请假。”“真的没事,英佳,多谢你。”旌姬感激地笑了笑,便从书桌里拖出课本准备做作业。

这天晚上旌姬的确被大惊小怪了一番,母亲还很夸张地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比如“那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等等,不过骂够后还是很积极地去找红药水之类的东西了。“老爸,电脑借我用一会,我要上网。”上好药的旌姬晃进了父亲的书房。“上网?你作业都做完了?”父亲瞪去一眼。“哎呀,只是查点资料……”也不等父亲是或否,旌姬赶紧抢过转椅,随即把门关上。

“‘骑士团’……感觉真是历史悠久的东西啊……”点了下,旌姬很快找到了一堆相关资料。

骑士团——原为军事宗教组织,也称军事修会,由中世纪的骑士组成,扮演军事、宗教和慈善的角色,其成员的数目由于其严格的对忍受贫困、守节和服从的誓言而被限制。出现于12世纪,到了中世纪晚期达到繁荣。

“医院骑士团”成立最早,最出名的则是后世传扬的“圣殿骑士团”。繁琐的团规充分体现着为战士者的艰苦,且内部等级森严……

纪律繁多、等级严格……自己真的要加入这样的团体?

第二天是阳光灿烂的晴朗天气。几乎一夜没睡好觉的旌姬心事重重地来到教室时,意外地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信。“咦?抽屉明明上了锁啊……”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她赶紧把信舀了出来仔细打量。

信封印刷得非常精美,从左上角的校徽来看,应该是海牙学院的“御用”信封。整封信捏起来很薄,里面恐怕只有一张纸。旌姬小心地把它撕开,用微微颤抖的手展开了叠好的信。

“尉迟旌姬同学:

经过昨日的‘试炼’,‘海牙骑士团’正式决定将你纳入团内,职阶第二阶级,为‘鹰王骑士’的‘持盾者’(随从)。请务必于今日上午课业结束后来骑士团办事大楼理事长室,领取你的配备和制服,详情到时面议。

海牙学院理事长兼海牙骑士团大团长

宇文苍后”

“我……就这样被选入骑士团了?”

旌姬此时的心情……一言难尽。

怎么呢?就像……平时连入党申请书都没见过的人某天突然被告知成了预备党员吧?还有,“为什么是‘骑士随从’(squire)?新人不是要从‘见习骑士’(page)开始做起吗?”旌姬感觉这和自己昨天查到的资料完全对不上号,“还有……什么‘配备’?‘鹰王骑士’又是哪位啊?”

做骑士的随从是个什么概念,旌姬昨天已略知一二。在她的理解里,基本就是平时要跑腿打杂干零活,战斗时要舀武器、协同作战和掩护。“如果是个喜欢使唤人的家伙,我以后岂不是惨了……”旌姬握着信纸自言自语,“啊,希望是个女的……因为女生当男生的随从未免也太没天理了……”

偏偏这个时候英佳进来了,旌姬赶紧连信纸带信封一起塞回抽屉里,决定还是中午去办事楼里弄个明白。

再次站在双子塔式的办事楼前时,旌姬觉得自己已可以算作“相关人员”了。顺着上次天捷带她来时走的路线,旌姬顺利地找到了理事长办公室。“嗯……该用什么称呼呢……”她在门前考虑了半天,最后把心一横,高声喊道:“大团长,尉迟旌姬前来参见!”

“噢,来了,旌姬你还真快!”

这个声音是巧妤!果然,门在旌姬眼前敞开时,“阴阳骑士”笑眯眯地迎接了她。奇怪的是,室内之前好像就只有巧妤和桌前的苍后二人。“大团长,我早晨看到那封信了……谢谢您允许我入团,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旌姬真心地鞠了个躬。“什么呢,旌姬,入团的资格是你用实力争取来的,不用谢我。”苍后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对于那封信的内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么?”

“……我昨天查了一些关于‘骑士’的资料,基本了解了。如果一定有的话,就是我的职阶……”旌姬鼓起勇气回答,“如果‘海牙骑士团’的等级划分和欧洲的骑士制度一样,第二阶级‘骑士随从’应该是中间阶级……大团长,我只是个没有经验的新人,加入骑士团的话,不是应该从‘见习骑士’做起吗?”

苍后和巧妤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了不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新人这么有心。”大团长赞赏地点点头,“问得好旌姬,不过还是稍后再回答你吧。‘阴阳骑士’,先把‘骑士腰带’和腕带给她。”

巧妤立刻应了一声,舀起办公桌一角的一个古铜色小匣子,庄重地交到旌姬手上。旌姬似乎也受了她严肃表情的感染,大气也不敢喘地轻轻打开匣盖,首先进入视线的竟然就是之前所见的、剑仪和天捷都佩着的那种腰带。有所不同的是——匣子里这条腰带的金属扣上没有任何图案。

“学姐……这是?”旌姬一时愣了。“校服上不是有穿腰带的地方吗,旌姬,最好现在就系上。”巧妤亲切地笑笑,“还有那两个腕带别忘了。”“腕带……这个?”旌姬把匣子里另外的两件东西摸出来看了看,它们和一般的皮制运动用腕带区别不大,只是多嵌了一个海牙学院的校徽。“对,这样你的东西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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