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指了指还在痛得打滚挣扎的伤员,叫:“他们还在挣扎!他们还可以抢救的!”
猪口冷冷地说:“医院里没有多余的药品用来抢救你的人!”
王清顿时就给噎住了,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猪口不再理他,叫:“工兵小队,排雷!”刚刚那枚地雷给他提了个醒,这玩意儿可不是专炸黄狗皮的,如果不把地雷排掉,下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他可不想变瘸子!
几名工兵马上拿出金属探雷器,开始一寸寸的探测,试图将地雷给找出来。
薛剑强的回应是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等到工兵往前走了三十来米,他把遥控器伸出去随手一按————
轰!!!
工兵们前方二十多米远处,一棵松树树根下一个雪疙瘩猛然化作一团浓烟裹着火焰冲腾而起,七八百枚钢珠呈扇而以爆速向那几名倒霉的工兵猛扫过去。那几名工兵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离定向地雷最近的那两个被当场打成两截,后面四个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钢珠射穿了脖子,天知道在一秒钟之内他们的身体到底打进了多少枚钢珠,从脸到胸腹再到大腿全给炸得稀烂,仆倒在地抽了几抽就没气了。
这几个倒霉蛋只消耗了一小部份钢珠,剩下的余势未消,劈头盖脸的打向七八十米外的日伪军,顿时又是一片惨叫!定向地雷的杀伤茫围是五十米,但并不意味着站在五十米以外就是安全的,事实上只要站在它钢珠喷发的那一面,哪怕是站在两百米外都有可能中招,是死是伤全看被钢珠打中的位置。日伪军还从来没有挨过这么高级的地雷,懵懵懂懂的傻蹲在那里等着工兵排干净地雷,结果被迎面射来的钢珠糊了一脸,扫倒一大片。有好几个捂着眼睛痛得满地打滚,失声惨叫:“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们的眼球不是被钢珠打烂了就是从眼眶里崩了出来,血淋淋的挂在脸上,还能看得见才叫见鬼了。
猪口吓得脸都白了,这又是什么活见鬼的武器?怎么他们离炸点这么远了,还会被打得死伤累累?惊恐和愤怒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用指挥刀指向硝烟腾起处,嘶声怒吼:“八路在那里!给我打!”
他话音刚落,两名机枪手便尖叫着扣动板机,歪把子像受惊的母鸡一样咯咯咯咯的尖叫起来,成串子弹射和猪口所指的方向。日伪军士兵像运动员听到发令枪似的争先恐后地开火,一时间枪声密得没有一丝间隙,那枪弹比夏天灌木丛里的蚊子还密,几乎所有人都在吼叫着朝松树下开火,把那棵无辜的松树给打得木屑飞溅!
薛剑强撇撇嘴,说:“让他们在这里慢慢浪费费药,我们撤!”
钟文育也让定向地雷的威力给吓到了,你妹,这真的只是一枚地雷么?为毛那威力跟重炮差不多啊?薛剑强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陷入混乱的敌军,心痒难耐:“也许我们可以发动进攻,狠狠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薛剑强说:“没必要,我们撤,找个好位置再继续布雷……放心吧,只要他们继续跟在我们后面,就别想有一秒钟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