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就算把K市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揪出那个该死的女人!”
医院楼道上发出一阵暴怒的吼声,震得整层楼道的玻璃都震了震。
他怎么都觉得她刚才给支票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嫖了一个男人给小费一样。
好,好,很好!
他会让她知道得罪了他言子荀的最终下场!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她是真的害怕
“呼呼——幸好没追来!”苏茗媛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胸口里的那颗心险些要跳出来了,她听见身后传来的震怒声,吓得很没胆地往楼下冲。
拖拽着秦涣涣爬上车,车门一关,两人就累摊在了座位上。
“哎哟,疼死我了!”秦涣涣曲卷着自己的长腿,摸着自己的脚底板,心疼地叫起来,“苏茗媛,你个疯子,老娘的脚底都磨伤了!”
苏茗媛也顾不上秦美女的尖叫,发动车,调动车头就踩上了油门。
她又不认得路,夜色下只要是有路灯被照亮的道路她就往那边开,直到开出了好远,确定后面没有车追来,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临行时见到他那双带火的眼睛,她就有种要逃的冲动。
“苏茗媛,你到底碰上的是哪个啊?不就是对赔偿条款不满意么,犯得着像被追债的人一样逃命么?”秦涣涣正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脚底板,哎呀,苏茗媛这家伙只顾着跑,她可是没穿鞋啊,瞧地脚底板被石子伤得红紫一片,解下来的一周都别想下床走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他。。。。。”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人压抑得喘不过起来,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好惹!
“他怎么?”秦涣涣扬起那张娇艳的小脸,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苏茗媛心里莫名一颤,身子凉飕飕的,“我也说不上来!”
能开得上名车,还有身边跟着保镖的人,身份应该低不到哪里去的!
不过,好在现在没事了,以后的医药费的事情她会直接让傅悦接手办理。
“对了,你通知傅悦没有?我弟弟那边怎么样了?”苏茗媛全身松懈下来,把车速也降道了60码。
“就是因为这个事才拼了命地给你打电话的,傅悦那么好的记性自然是不会忘记去医院的!”秦涣涣说着,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苏茗媛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难道是他出了事?
冷静,冷静,苏茗媛,你一定要冷静!
苏茗媛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担忧,尽量做到平心静气地等着秦涣涣开口。
秦涣涣小心翼翼地说道:“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呼吸堵塞,心跳趋缓,还测不到脉搏。。。。。。”
“吱——”一个紧急刹车,车头猛然一转朝路边滑去,秦涣涣急忙拉上手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阿媛,没事的,医院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阿媛。。。。。。”
苏茗媛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头靠在上面,弯曲的卷发将她整张脸都遮盖了去,她的身子在发抖,带动着双肩颤抖着像秋风里摇摇欲坠的落叶。
“阿媛,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秦涣涣顾不上双脚的疼痛,挨过来包住她的双肩。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气息,苏茗媛靠了过来,抱着秦涣涣,将头深深地埋进胸口,双肩还在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她是真的害怕,她好害怕连唯一的一个亲人都要失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真正意义上的家
漫天的夜色看不见星光点点,一辆紫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西京医院的大门。
“苏小姐,你来啦!”迎面而来的是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医生,一张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娃娃脸带着和煦的微笑,给人一种充满希望的温暖。
“是啊,罗医师,你好!”苏茗媛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来,“我弟弟还好吗?”
罗医师点点头,“已经过了危险期,还算安全!”说着他垂下头去扶持了一下自己的方框眼镜,低声道:“你弟弟的病情你也是知道的,放宽心!”
苏茗媛‘嗯’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是卡在喉咙里很艰难才挤压出来的。
“快去看看他吧!”
“好!”
两人简短的交谈之后便擦肩而过,苏茗媛便直奔弟弟的病房。
“小姐!”正守在门口的傅悦迎了上来。
“嗯,我来了,你去休息一下!”傅悦应该是累坏了吧,她联系不到她该多着急啊,都怪那该死的藤少濂!
傅悦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这是无菌病房,有三道门,推开的那一道门是第一道,进去了见到的便是全玻璃状透明的房间,并不能直接进去,只能站在过道上看着。
病床上的人套着白衣白帽,脸上罩着呼吸器,那只从雪白的被子里露出的手指干净洁白,带着病态的肤色。
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着他还活着。
苏茗媛的脸贴在玻璃上,手心贴在看似与他的手指贴合的玻璃上,一阵眩晕。
“小姐,你怎么样了?”傅悦急忙搀扶着她回到走廊坐在椅子上,秦涣涣叫来了医生,苏茗媛却没有要求看诊,她想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茗媛住的是一套高级电梯房,为了自己的**,她选了三十三楼,别看作为藤家少奶奶的她住的是藤家的别墅,其实她很少去住的,这里才是她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三室两厅还带跃层,空间已经够大了,平日里就她和傅悦两个女人住着,秦涣涣偶尔也会来,所以这里有她特有的房间。
“苏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藤少濂也是,歪瓜裂枣的男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阿媛,你当初怎么选了他做你的男人呢?”秦涣涣发泄心中的不满,扔掉手里的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最后索性连包都扔了,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苏茗媛裹着浴巾出来了,冲上两杯咖啡,递给秦涣涣一杯,道:“我与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唯一的联系就是我的姓氏还是‘苏’,我与藤少濂有协议,我们俩互不干涉对方,所以,涣涣,他没来是很正常的!我也重来没指望过他过来!”
秦涣涣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眉头皱了皱。“可面子上还是要做一下的,这事儿明日肯定见报,到时候上了头版写着‘K市龙头企业藤家少奶奶因车祸住院,藤少却连个鬼影都不见’这事儿肯定大条了!”
“不会的!”苏茗媛坐在沙发上,“我确定从车祸发生到我进医院都没有记者,而且涣涣,你注意到了吗?那家医院的门口有许多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那个人应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