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笑道:“老爹,您在说笑吧!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蹊跷的事!众人也是投来不相信的眼神,接着一阵阵唏嘘之声。少堂笑了笑道:“大爷说的其实句句属实,没有什么夸张之词。但是事实并不是他想想的那样可怕。世上本无鬼怪之说,大都是怪力乱神之语罢了,一些投机取巧者为了不劳而获采用心理战术蛊惑人心谋取薄利来谋生而已,所以像大爷所说的那个湖被诅咒了,就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大家就没什么要害怕的了。”
老汉又急道:“小哥,你既然信我,就不应该说我是为了骗大家才这么吓唬大家啊!”少堂笑了笑,心想人老了,耳朵的听力,眼睛的视力都会不知不觉中衰退啊!廖化喊道:“老爹,你听错了,我家公子是说您说的那湖并不像您所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没有说您骗我们大家。”老汉听后笑了,廖化狐疑道:“公子,我们是行军打仗啊!不是来谈天说地的,您还是想想御敌之策,属下真的不明白您怎么会这般镇定自若,蛮兵此次可是倾巢而出!而且我们还处于不利之势······”魏延纵马驰来道:“公子,大家一切正常有序,只是很多人都很担心蛮兵会不会不知何时杀来,个个忧心忡忡,末将愚钝,说与他们不必担心,但是难以信服。还望公子讲解与他们听,一稳众心。”少堂若有所思的道:“你速去转告大家,令妹和丞相率重兵对敌已去多时,未见不详之兆,所以他们应该取了首胜,蛮兵新败,定然不会再轻举妄动,大家就不必担心会有蛮兵突袭,大可安心行路了。”魏延想了想好像是鼓足勇气般无奈的问道:“若是两路人马尽已溃败,被俘呢!”少堂笑了笑道:“希望将军假设一下,若是像将军所言,我等行军速度如此之慢,竟然没有收到大军任何消息,要是说我妹妹年轻气盛,技不如人,全军被俘,我倒还能接受,若是先生也遇到这种情况,您会相信吗?一个逃出生天的都没有······”魏延沉思了片刻笑道:“公子所言极是,属下担心太盛,故而问出如此可笑的问题。”少堂接着又道:“你告诉大家,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其实我也一样,故才言语刺激你到大家后方转转,一来看看有没有丞相和令妹的消息,二来是抚慰大家,不要恐慌,有我们和大家在一起呢!”魏延满脸难以信服之se,再想想子龙刚才的敬重之举,豁然明了。眼前这位ru臭未干的少年定有过人之处,要不丞相怎可委以大任,还如此深信不疑。这才卸去之前的不羁唳气笑道:“还是公子所料周道,我们太过庸人自扰罢了,我这就去把公子的所料所想向大家转告,来安众心。”魏延纵马而去。
廖化高兴道:“公子在此尽兴言谈,定是早已想好计策,胸有成竹了吧!”少堂摇了摇头道:“办法不在我这里,大家能否存全,还全要着落在这位大爷身上。”廖化笑道:“公子,您就不要和属下打哑谜了,属下愚钝,大有不知所云之意,还望你言明,我等好及早做好准备,便无后顾之忧。叫那蛮兵有去无回。”少堂笑道:“你不必这般火急火燎的,且看我如何,任务自不会便宜你们的,既然你提到了,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少堂回过头来对着老汉道:“大爷,你想必也听到刚才我所讲了吧!还望您不要再刻意隐瞒了,大家xing命都捏在您老手中。”老汉唯唯点头道:“老汉明白,小哥所问我定字字道来,不敢再有隐瞒。”少堂语重心长的笑道:“刚刚您所说的那个湖应该是我所了解的死泉,南方不毛之地也有类似四种这样的湖,不过没有您见到得这个湖可怕而已,他们分别是,哑泉,黑泉,灭泉,柔泉。人一旦误饮或是触碰,都会立遭不测,有的会变哑难言,还有可能身无暖气,软弱至死,或是溅在身上,手足皆黑而亡。更有灭泉温热如汤,人若浴之皮肉尽脱而亡。但是这四泉的恶名都不足以与与死泉的名声相提并论。接触者所触的地方尽被腐蚀,若是不幸坠入此湖,瞬间便会化为一摊血水,泉水呈红se,接着又变回开始见到的湛蓝之se,犹如鬼魅杀人于无形。”众人皆惊慌不已,老汉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少堂忙挥手道:“快,把老人家扶下马来。”廖化赶忙把老汉抱下马,少堂忙俯下身来掐住老汉的人中,接着老汉一阵痉挛,睁开眼不知所措,廖化忙上前问道:“老爹,您没事吧!可把我们担心死了!”老汉忙起身恐慌的要跪下赔不是,少堂忙搀住道:“大爷,适才,我出于救人心切,才会不知轻重的都和盘托出了,让您受惊了,赔礼道歉的应该是我,也轮不到您的!”老汉紧张道:“使不得,小哥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刚刚我又想起了在死泉发生的那一幕,才会失神状疯。”众人一听真有此事,都吓得为之一颤,接着更有人议论夸大。
少堂起身望了望蔚蓝的天空笑了笑,又恢复原先焦虑的状态道:“大爷,您既然亲身经理过,一定知道这湖处在何处,我等另有用处,还望您老相告。”老汉无奈道:“小哥若用此物对付蛮人,是再大快人心不过的了!只是你刚才也说了,纵使你知道了去处,不能取,无物盛,也是枉然啊!”少堂笑道:“大爷既然明白,更应该如实相告,取此物之事,我自有办法,您只管告诉我等去处便是了!”老汉半信半疑的纠结道:“既然如此,那好,刚刚我行军时昏厥也就是因为此事,我已经三十年未踏此地了,没想到此生还会重游此地,当时想到此湖,而且我等逃难至此,心想定是不祥之兆,死亡与恐惧涌上心头,所以心中一激动,便昏了过去。没想到小哥这般爱民如子,老汉真心希望小哥此去如你所说,马到成功。那湖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矮木从深处的右侧,那湖的附近好像有一股特殊的气味,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发现,即使误入矮木从中,闻到那刺鼻的气味也会避而远之,因此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当时是为了捕杀一头受了重伤的野猪才无意中发现的,因为那野猪被我追的无路可逃,当它发现前面有个方圆不小的深水湖,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就在他跳下去的同时,怪事就发生了。湖水变得殷红,再接着又变回起先的湛蓝。我当时就被吓瘫了!久久才爬起来,接着没命的往回跑······”经老汉再次重述后,很多人面面相觑,议论的士兵也变得鸦雀无声,死亡,惊恐弥漫在大家的心头,夕阳残照下,人们的身影被拉的越来越长,yin森的冷也充斥着这片山野。
少堂却镇定自若的笑道:“我知道大家害怕,因为你们不知道那湖里到底有什么,我想讲个故事和大家分享一下,也许大家就不这么害怕了。大家都认识豆腐吧!淮南王刘安发明的,味美生津,今天我讲的就是吃的,而且就发生在淮南。起先人们在淮北地区发现一种树上结了些小而橙黄的果子,便采摘下来充饥解渴,可是这果实的味道却不像它的外表那么诱人可口,却苦涩难当,而且很容易吃坏肚子,有甚者竟然没了xing命,其实这与这种果子没有太大的联系,可能是其它的一些外在因素,但是人们把人死的责任都归咎与这种果实,所以后来人们把这种果实视为恶魔之果,无人敢接近。但在淮南这种树结的果实更是奇大无比,竟比淮北地区的大了几倍。所以很多人对这种果实更是恐惧,避而远之。很快它的臭名就远扬了,但后来事情却有了转机,一次,处决几个被判死刑的死囚犯,最后那些高高在上的在位者假仁假义的说再最后施舍一个机会给他们,就是把树上的恶魔之果摘下来给他们吃,若是他们不该死,上天会给他们一次再生的机会,吃下恶魔之果就不会死。这些被判死刑的人深知这果实万万不能吃,但苦于无奈,横竖都是死了,不过是换一种死法而已,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向命运低头了,却发现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难以下咽,却是鲜美无比,以致他们抢着吃,或许他们认为都要死的人了,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吧!所以并没有这么多的担心,人们都认为这些吃了恶魔之果的人都疯了,所以被吓跑了。事实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完美,这些人不仅没有疯,而且个个生龙活虎。此后人们才意识到“橘生淮北则为枳,橘生淮南则为橘”的道理。其实我讲这个故事,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在大家没有彻底把事情弄明白被事情的表象蒙蔽时,不要夸大其词,无限制的夸大,自己吓唬自己。这样最终的受害者还是我们自己,因而大家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恐慌惊怕。”很多人听后,变得缓和多了,廖化强笑道:“公子说的对,我们不能自己吓唬自己,我们都一切都听公子的指挥。”将士们接着随声附和,少堂从他们那错乱嘈杂的喊声中听出了他们内心挥之不去的恐惧,好像在颤抖。仔细聆听自己的心声,也感觉到轻微的颤抖,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孩子却要承受这非人的重担与压力,他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魔鬼般的敌人,还有这些心中充满恐惧没有战斗力的士兵,更有千千万万逃难百姓的身家xing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能力有多大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吧!少年风中duli,思绪划过时空的限制,羽化飘渺着,好像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