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断缩短着距离,那血狼丝毫不惧,跑到那被我踢飞的小母狼身边,用嘴尝试着叼起那被我踢得起不来的小母狼的背部,谁知那小母狼站起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朝着还呆愣在旁边的血狼的脖子咬去,这一下把它弄得彻底呆住了,而我想冲下去也已经来不及了,它的牙齿结结实实的咬在了它那带血的脖子上。
这一刻,我竟然为了一只狼而慌了手脚,同时也对那只母狼感到无比的气愤,血箭从它的脖子上,那只母狼的嘴里彪she而出,周围的狼群显然也被弄乱了,现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站在高处的狼王眼里充满了得意,我想也没想直接飞了下去抓起那只倒地的血狼和母狼直接飞了起来,这一下导致了狼群的绝对愤怒,它们全都不停的朝我狂叫,我在空中不停地飞,它们在下面不断地追。
我强忍着被划伤的痛楚提着它俩向更高空飞去,不知飞了多久我再也没有更多的力量飞了,往后面看去,它们早已不知了踪影,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小母狼,我变得愈加的愤怒了,那紧抓住它的双手好几次都想要松手,只可惜这一切都被我另一只手的那只濒临垂危的血狼用那灌血的喉咙发出的呜咽声给打动了。
我缓缓的降落了,周围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血狼,随后将那小母狼用力一甩,它立马被我摔得晕头转向,再也无法站起来,这一下完全满足了我内心的愤怒感,我蹲下来望着躺在雪地上的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血狼,心里百感交集,鲜红的血液淌在地上瞬间凝固了,我撕扯下自己那破烂不堪的裤子,紧紧止住了它脖子上的伤口,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不希望它就这么死掉。
那些冰锥终于停止了滑向地面的念头,貌似它们也在可怜这只将要因情而死的雪狼,救人取弹我倒是很拿手,可这样的情势我真的慌了手脚,我转头厌恶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起不来仍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母狼,恨不得上去踩死它。
而后又看着这个将要死得如此窝囊的雪狼,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去评价它,它跟我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它躺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眼里流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哈出的热气充满了血腥味,不得已之下我脱掉了身上的破裤子垫在雪地上,把它放在了我的裤子上,转身掏出天龙骨爪在它的不远处往地上用力铲了起来,这里全都是平滑的雪地,就连一个小丘都不曾看到过。
当我挖到个差不多的时候,听到了阵阵“呜呜”声,我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那只小母狼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那快要死去的血狼旁边又开始咬它,我立跳上了坑跑到那俩狼身边抓起那只小母狼朝着远方用力扔去,这下它不死也要掉层皮,又蹲下来看向这只屡遭伴侣祸害的可怜家伙,还好咬得不是很深,只是稍微流出了一些血。
我又从掉在它下面的裤子地裤脚上扯出了一点碎布,胡乱包扎在了他那被咬的脖颈上,心情沉重得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磐石压住了似的,它那充满血液的嘴里出气多,而进气却是少之又少。
我坐在它旁边无奈地叹着气,是我害了它,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过了一会儿,我把它抱进了坑里,坑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我和这家伙呆下去了,这并不是用来埋它的地方,我不想它死,它死了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周围没有任何的东西,就连一根枯枝都没有。
夜幕降临了,周身仍旧是冰冷刺骨,
我抱着这个唯一有点温热的躯体安静地躺在坑里,寒冷的极风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我不怕它伤害我,就怕它再也害不了我,这只畜生也许是睡着了,或者是真的走了,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啊……
美丽的极光在这个安静至极的空中晃悠着,被伤的满是疤痕的心又在开始流血了,好怀念那场梦啊,真实而又美好,瑞雪的笑容在那se彩斑斓的空中闪现,接着又是小诸葛,豹子,老牛,花仙子,毒蛇还有啸天虎,他们的欢声笑语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好久都没享受过这样宁静的夜晚了,渐渐的,眼眶湿润了,嘴角露出了笑容,眼皮也缓缓地闭上了。
第二天醒来,摸了摸旁边,发现早已是冰冷的一片,手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se,这时,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适合这种极地的温度了,自从昨天带着两只狼回来后我竟然没感觉到冷,虽然身体仍是冰冷的,我发觉我的皮肤对这种外来的寒气免疫了。
没高兴多久心情就又有些沉重下去了,看了看四周,都没发现那只狼的踪迹,在雪地上走过的脚印早已被新的雪覆盖了,而这时,肚子开始涌出了一股强烈的饿意,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是机器都会受不了,我又开始沿路去找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或许绝做得是对的,一步登天的力量终究不会是属于我的,脚踏实地地去练,去实践才会有着不同的收益,极度空间的温度我都适合了,还有什么又不能去克服呢?
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走在这个天地合一的白se世界里,心里的茫然也愈加得更茫然了,孤独伴随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走了一阵子,我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这里荒芜人烟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呢,沉默了许久,我转身往回走时,我又笑了,这是很会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