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一早,陈家大院门口设了铭旌,接受亲朋的吊丧。陈家人丁不多,来的大都是邻居和陈匡生前的同僚,所以来人并不多,下午时分便已将死者衣物入殓,灵柩放在堂屋正中,所有的亲戚根据五服穿上各自的孝服哭丧。朝祖之后,启殡前往陈家的祖坟。陈锐带着母亲和弟妹将在那里为父亲守孝四十九ri。
他们一家所不知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陈家老三陈忠就带人霸占了陈家老院。
“三哥,这合适吗?要是被四爷知道了,咱们可不好分说,要我说还是等等再说,你看怎么样、”
“哼,要等你去等,正因为有四爷在,我才留点情分。这几年为了他陈匡,咱们付出了多少,本指望将来能照应咱一下,这可倒好。再说,这老宅可不是他大房的,这是给家主的,陈匡死了,这家主就该轮到我了,我只是收回自己的东西,谁能说三道四?”陈忠有些不耐烦的对老五陈和说。哎,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这货真是胆小怕事,优柔寡断。在陈忠看来,陈家上下除了陈匡,不,即使算上陈匡,他也是最有本事的那个。老五不说了,老四死得早,老二是个一根肠子、没头脑的,老大也不过是常人之资,不过是自己老娘不是正房才轮到陈匡出头,现在陈匡死了,陈家可不就该他掌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三哥,咱俩可是一个娘的,你要是当了族长,可要照顾我这当弟的。城外那块地……”
“放心,有我的你的就跑不了。快点,手脚麻利点,把这个抬到那边去,,把他们的东西斗装起来给他们抬到城外去。”陈忠指挥者手下,站在大院zhongyang,一时意气风发。
陈家祖祠,陈锐母子俩跪坐在陈匡的灵位前,,弟弟妹妹不过四五岁,怕他们受不了,就没跪着,两人被母亲搂在两旁,好奇的打量着祖祠内的一切。
“娘,我饿了,我要喝咸汤。”芳儿扯着娇嫩的声音对娘亲不依不饶。
“芳儿乖,娘这就跟你做。”母亲说着要站起来,但跪的太久,打了一个趔趄。陈锐赶忙扶住。“娘,你这几ri累的紧了,先去歇息吧,弟弟妹妹我先照顾着。”说这回头拉起芳儿和琦儿,说:“走,我带你们做饭去,先让娘歇着好不好?‘
“嗯,芳儿知道了,娘,你去睡吧。我明天再来唱歌给你听。”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听。”
“哼,你不许听。”
“啊,那是阿婆家的牛车,阿婆也来了,我要阿婆给我做馅饼。”芳儿挣脱陈瑞的手向牛车跑去。阿婆是陈氏的丫鬟,跟了她十几年了,可以说是两个孩子的半个母亲。陈锐也纳闷,这个时候阿婆来干什么?她不是看护老院的吗?它车上满满的什么东西?
“少爷,你快回去看看吧。三房的把我们赶出来了,说要收回老宅子。”
“什么?”
待陈锐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已是气的怒目咬牙。“这事先别告诉娘,我去找二叔,东西一起带过去,阿婆,芳儿和琦儿能不能请您先带过去照顾几天?”
“少爷放心,老婆子我一定照顾好小爷和小姐。”
陈锐也不耽搁,立马去寻陈固,俩人商量后决定还是请三爷和四爷来评理。可惜陈忠一直躲着不见人,只管叫下人死占着老宅子不放。陈锐和陈固没他那么无耻,不好对下人出手,竟然拿他没办法。
“气死我也,这老三,我早就看出他心怀不轨,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还这么无耻下流,亏得大哥以前还帮过他,竟然对人家孤儿寡母出手,三叔、四叔,这你们要是都不管,那还有礼法可言吗?”陈固气急败坏的说。
“老二你别着急,他躲一时,还能躲一辈子吗?过几天是祭祖的ri子,他怎么说也不能缺席,除非他不想当家主了,到时候自有分说,自然会给出个公道,三哥,你说呢?”陈家四爷声se俱厉的对三爷说。
“啊,是,老三这事做的不地道,是该管管。我老啦,不中用啦,老四,你一向说话管用,这事可就要你跟老三那孩子好好说道说道。”陈家三爷说话间有点闪烁,不过四爷和陈固都没注意。陈锐察觉到了这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几ri后的陈家祭祖大会上,陈忠如期而至。陈固上去就揪住他的衣领往两位老人面前领,一边还怒骂道:‘陈忠你这良心给狗吃的,大哥生前怎么对你的,你自己说,现在大哥尸骨未寒,你怎么下的了手!”
“陈固,你给我收手,告诉你,我忍你们兄弟俩很久了,怎么对我的?你难道还不清楚?这几年你从大哥那弄了多少好处?我呢,我有什么,一点残羹冷炙。快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老五呢?死哪去了?还不来帮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