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当然也不会害怕,迎头赶上。双方马身交错间,领头的羌人已被挑下马,,来不及补上一枪,第二个敌人已举刀砍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这一番下来,陈锐将两人打下马,自己的手臂也震得发麻,跟着他的骑兵,直接从被他第一个打下马的羌人身上踏过,又和人拼了一下,倒还好,没什么影响。敌人见局势不妙,也不管落马的伙伴,逃命而去。这时后续的才追上来,,将尚活着的敌人绑了,准备回去复命。
那伍长上来到:“要不是锐哥儿前来,兄弟们这一趟就亏了,哎,这张老脸都丢光了。”“李老哥千万别这么说,敌人已经被你们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也就是捡了便宜,而且方才要不是您来得快,我们也不好这么容易脱身呢。这次人头就算我们的,这个俘虏算你们的,怎么样?”
“哎呀,这怎么行。?”
“就这么说定了,李老哥莫非连这颗人头都要跟我强吗?”
“锐哥儿,我没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是……”是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李伍长sao的满脸通红,惹得陈锐他们一阵大笑。这时,跟着他的那个骑兵砍了敌人的头,喜滋滋的带了过来。惹得众人一阵羡慕,陈瑞一看,只觉胃里发酸,,顿时天晕地旋,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代替李伍长被众人笑话。
开始离得远还不觉得什么,纵马交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只看到洒出的一些鲜血,也只是心里不好受,硬下心来也能克服。可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无头鬼,哪怕这人刚才要杀自己。自己杀人了?什么狗屁的豪情、铁血统统不见了,我为什么要这些?杀人,我杀人了!一闭眼就想到那颗犹自滴着血的头颅,呕……
等回到营地,陈锐一张脸已经发白。随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嘲笑变成了担心。陈父看着儿子,半响无语,吩咐人将他先带回去歇息。皱着眉头对陈固说:“咱们第一次杀人反应有这么厉害吗?”
“应该没有吧?”陈固拿不准,“这不过是一时的,慢慢就过去了,不过锐儿这个状态,明天就别让他上阵了吧。”
“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窝囊?”陈父斩钉截铁道,“明天让他跟着我,非把他这毛病改了不可。”
陈固差点笑出声来,跟着你,那还不跟没上战场一样,不过见大兄没好脸se的看着自己,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陈匡二人安顿好属下,就直奔夏育的大帐。待到帐前,却见帐外的空地上立了高杆,挂着一个人头,问了才知道是羌人使者,被夏将军斩了祭旗。两人皱了皱眉,不好多说甚么。入内领了军令,明ri作战,越骑营负责护卫侧翼与后阵,两方配合多次,这些早已心照不宣。可回来时两人的脸se都不好看。
陈固最先按耐不住,道:“真要一个不留?咱们出来这么久还没干过这样的事啊。”
这不就是屠杀吗?二弟还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这种事虽然不禁止,但历来被认为不祥,大家也都很好的默守着自己的底线,看来夏将军这次真的发怒了。
“那你想怎么样?军令如山,照做吧。”
“哎,真是被他们害死了,这可是有损yin德的啊,历来敢这么做的都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