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睡眼朦胧的我就被蒋孝镇请到靠在躺椅上的老蒋面前。
“姐夫。”
“子安来了,坐。”
坐下后见老蒋兴致低落,想出言安慰却一时找不准该说什么,还是老蒋先开口了:“子安还是疏于言词啊,别苦思苦想找安慰话了,呵呵。”
说的我们一起笑了起来,连蒋孝镇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想想还真快啊,离我们三个一起逃命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年半了。”说完老蒋叹了口气,“子安,是不是我们又要逃命了?”
只一句话堵的我唯有苦笑,斟酌一下还是直说了:“鉴于我军损失很大,南、西、北我军一时也不及调集,我估算我军已无法同时进行阻拦三路敌军的任务;之前堵两路围一路或者堵一路围一路打一路的设想只能放弃。现在可行的只有撤出主力休整,以部分兵力袭扰阻拦消耗敌军等待时机;昨晚我已很辞修兄商量过一些。”
“嗯,子安也没办法扭转局面了?来这次真是危机了。”
“委员长其实也不用多虑,日军现在几乎是倾全部陆军之力在打了,即使攻占徐州也无法长期占有,因为他们的兵力有限,根本维持不起较长的补给线。我估算除南京、北平外,日军也只能长期占有我沿海一些地方而已。深入内陆的作战只能是打完就退的消耗我军战力的短期行动,否则我。。。”我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还是老蒋明白接上了:“否则由你指挥肯定能再留下他几个师团?”
“哈哈哈哈!”连着正在端上早餐的蒋孝镇一起我们都笑了。
大家笑完就陪着老蒋吃宁波帮的早餐,照规矩吃饭时老蒋是不怎么说话的,可这次吃到一半老蒋突然说:“这几天我总算想明白了,打仗我不行,政治你不行,以后打仗的事就多拜托小阿弟了!”
一句话说的正在大吃的我当场就喷了,这句话好像在n年之间某部主旋律电影中孙飞虎说过啊?
老蒋站起来大笑着离去。
战局如预料般发展,连云港日军逐渐扩大占领区掩护越来越多的日军登陆;沂河、沭河之间的日军逐渐稳固防御圈;稔彦的个师团大军则沿着津浦路滚滚北上,沿途**只是施展各种手段以各种水陆障碍为主、坚壁清野拖延日军前进的脚步,双方伤亡都不大,但却把日军的前进速度死死拖住;严重的滞后使稔彦的‘贵族气派’只维持了5天就告结束。于是,沿途浓烟滚滚,愚民们死横遍野。
跟老蒋长谈后,傍晚十分,我和陈诚等将领一起把他跟大员们送上回武汉的蓉克专机,接下来是执行我当上副参谋总长后奉领的第一个任务:重建军队。
“什么?撤消步兵旅?”陈诚着我的初步草案大惊失色。
“对,以后步兵师标准就是三团制,现在还有实力的可以暂直辖四个团,其中一个称补充团;以减少指挥层次及节约资源。”
“你不会是准备裁军吧?”一句话说的陈诚心惊肉跳。
“呵呵,其实我的意思是缩编,把师缩编成旅,把军缩编成师。”遥想46年整编师还是很有意思的,我笑着说:“不过委座的意思是维持现在00个左右的军,所以我准备让大部分军辖个师,每个师辖个步兵团。步兵团基本不动,师直属队增加一个步兵营及炮兵,军直属队包括个步兵团、个小型的炮兵团及支援单位,还有一个军属后方补充训练单位。”
眼见陈诚越越兴奋,我心中暗笑,显然是陈诚又想插手吃杂牌军了,于是解释到:“委员长的意思是现有两师制的军除后方几个外扩编成三师制,让他们在军内解决,中央不插手,只派遣部分炮、通、工等专业军官填补空缺。”
“这样啊?”陈诚略想想又问:“那现有三师制的军跟不足两师的呢?”
“具体处理吧!我正头痛呢!”心中不由得暗骂老蒋这条老狐狸,把这么辣手的整军扩军任务扔给我,来不把我用礼物和唾沫‘淹没’是不肯罢休了;不过想想也就我这个没军队班底的适合干着活,换了如陈诚来干恐怕老蒋真睡不觉了。
“要不要我帮忙?”
我抬头‘殷切’的陈诚,一句大实话不由得脱口而出:“敬之‘空闲’、恩伯垮台、宗南降级,辞修兄不怕尾大不掉?”
“呵呵。”陈诚有些尴尬的笑。
“祖安先生可是辞修兄的岳丈啊!”这陈诚不知道的、却极想要的空头人情不可不做啊!(陈诚娶谭延闿之女谭祥为妻,谭0年死后所率湘军、50师等抗战初期为陈诚所吞并。)
陈诚一惊之后满脸堆笑,“多谢贤弟!”
“辞修兄真要谢的话就买点波音公司股票送给夫人吧!”我半开玩笑送走莫名其妙的陈诚,把风放了出去。呵呵,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
果然,等忙了半夜的我一觉睡醒起床后不久,还在战区司令部小餐厅吃早饭的我就被一大堆军头的代理人淹没了。
最终我只能抓着两个包子在陈诚掩护下逃进了作战室,“这帮人,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贤弟现在一笔就可以决定他们后半辈子是荣华富贵还是坐冷板凳,再夸张也不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