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开过开大会,老蒋的长篇大论总能弄的我昏昏沉沉,连给我发勋章时我也是半睡半醒,下来后我继续睡(不要怪我啊,从早起游西湖到现在都晚上0点了,我停过吗?),只有老蒋说要‘御驾亲征’时引起震耳欲聋的轰动效应才使我暂时清醒过来,反对之声不绝于耳,眼见局势有失控趋势,老蒋赶紧宣布散会跑路了。
“子安!”
“百里先生!”我抬头见是许久不见的蒋百里,立即扑上去给一个熊抱。
“哈哈哈哈!让我小老弟,大半年不见居然都戴上将领章了,呵呵,大有前途啊!”蒋百里一如既往的调侃。
“呵呵,不过是充数而已。百里先生清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明知历史上蒋百里在不久之后就因病去世,但请去的中外名医却检查不出蒋有什么大病,实在令人心焦。
“我没什么大碍。”蒋百里精神抖擞笑着说:“小老弟这大半年可是大出风头了,呵呵,远超过我战前预计的最好设想了,来我的书可以扔垃圾桶了。”
“别!没有先生著作的指引何来这大好局面?”我心中暗叹,若不是我这只人形大蝴蝶光临,蒋百里对抗日战争的预测本该从开始一直准确到44年的。
蒋百里还未答话,陈诚已经挤了过来,“两位还有心情聊天?委员长要亲赴徐州指挥战事啊!还不一起去劝?”
听陈诚说话好象老蒋是一个灾星似的,我不自觉的轻声嘟囔出“老蒋到哪里、哪里吃败仗”的名言,幸好蒋百里和陈诚在嘈杂中应该都没听见。
不管真心假意,众大员一起跑去劝阻,但如预料毫无效果,随着各项命令从武汉发出,各路大军立即向苏北鲁南集中,新一场大会战就此上台。
为完成老蒋扔给我的牵制京沪日军任务,我更只能连夜返回,黎明时飞降临安临时机场。
下了飞机我把文件袋扔给来接机的邹文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这时战区大部分高级将领多已抵达,文件也都传阅过了,就在我大吃早饭兼午饭的时候;他们知道我醒了,就不约而同光临战区总部小餐厅。警卫赶走闲杂人员后,我一面吃饭一面问:“军委会命令大家都完了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大家顾祝同,而顾却低头不作声。于是军师长们又转向几位集团军司令,最终还是唐式遵先受不了这种注视站出来诉苦了:“军委会这是要把我们赶死路上赶啊?一场接一场大战,全军主要战绩都是我们打出来的,可补充却寥寥无几,休息更不用提,现在又要打?就目前这些损失惨重、疲惫不堪甚至弹药都不足的部队还拿什么去拼?”
有人开头,三战区高官聚会很快就变成诉苦会了,只余下邹文华、赵子立等参谋人员相对苦笑。
等大家告一段落,我也吃完了,才悠悠的说:“除目前还在一线担任牵制作战的部队外,我军主力只有一个星期备战时间,鉴于本战区部队和补给的实际情况,我只能要求大家暂时放弃全军甚至主力投入的想法,我只要求每个师找出几个营来,用最精良的武器、最优秀的官兵组成一个支队准备投入艰苦的战斗;一周后本战区发起全面牵制性进攻,现在散会!”
见我一付不想再讲什么的架子,众将领只能默默散去。等大家离开后赵子立:“总司令是不是又想搞什么花样了?”
“呵呵,知我者一峰也!”我轻声笑着说:“就本战区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无法完成牵制敌主力任务,这其实大家都知道,拖延日军主力撤退主要靠海军布雷队,到南京750里,日军每天能走多远?还要上船、还要航运,呵呵,他们赶不上趟了!”
“那?”
“但这样‘完成’牵制任务总不能交代。设想一下,若你是西尾寿造,现在得到需要增援海州的命令,而你的主力还刚开始从九江往南京爬,你有什么办法?”
“我明白了!只能调冈村宁次那5个师团去!”
“对了!我军休整一周后,冈村的部队全部或大部分已经上船开拔,而稔彦大军还没到,嘻嘻!”
“打哪里?”赵子立刚问出口就醒悟了,“上次两个计划只用了一个!”
“就是吗!赵大参谋精妙绝伦的计划怎么能不用上呢?这次用另一个正好!”
“咯咯咯咯!”听上去怎么像两只小狐狸在笑?我靠!
如预料般,日军对连云港的进攻由于水雷障碍被迫拖延了7天,直到4月26日才开始登陆。日军除用战列舰和重型巡洋舰的主炮对云台山等外围可能的**阵地进行覆盖式炮击、把大桅尖打的乱石横飞外,只有航母舰载机对靠近港口的少数可能据点进行精确俯冲轰炸;然企图保留完整港口设施的日军只能失望了,就在日军登陆第一批部队进入毫无抵抗的连云港码头区后,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就将码头上的一切整个掀掉,当先的几百名日军连同码头设备一起被炸的不知去向;连二十多里地外坚固工事里的西北军都震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好久不能平息。
远望东面腾起巨大的蘑菇云团,李汉章不解的问:“怎么搞的?海军把连云港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