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聪明的赶紧劝阻:“司令官阁下,华军就要到了,西边的路不通,我们可以往南跑啊!”
“南面?”
“对啊!南面是公共租界,华军不敢进入。”
“混蛋!我军进入也要被缴械的!”松井怒吼道。
松井命也劝着堂叔:“我们又不是作战部队,哪里来的武器?”说完干脆连手枪都丢掉了,不等松井石根发脾气,大家簇拥着松井石根上车,司令部官佐一起向南面逃跑。
不久,李世甲率领海军陆战队杀到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门前,少量残余的日军只略微抵抗了一阵就被杀的精光;然追击松井一行的陆战队一直追上外白渡桥也未能赶上,反被欧美联军荷枪实弹赶了回来,“唉!就差几分钟!”
追击不成的**唉声叹气,急急忙忙跑进浦西公共租界的日军更是狼狈不堪,先是被欧美联军很丢脸的缴械,而后又遭遇早就因日租界方面战事重起而聚集到苏州河边的大群记者‘围攻’;好不容易等日本外交官赶到现场联络,和欧美诸强们连说好话,才有阿三们赶走记者,受到‘优待’的松井石根等高级将领在日本外交官陪同下坐车离开工部局;而几千下级官兵则由英美意军队‘护送’穿过上海市区到公共租界西区胶州路暂住,一路上丢尽皇军脸面;不过事后证明他们还是很走运的。
因为就在此时,几辆大小汽车从各个方向杀到,从来不缺死士的军统再显威力,超时空的路边炸弹升级版——汽车炸弹在此显示巨大的威力,几乎同一时间由定时器操控的吨半炸药就在日军高级将领车队不远的地方爆炸,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租界,几十米外的工部局更像是被一场飓风扫过,爆炸中心的松井石根连车带人飞上半空最后的念头是:早知道要死,何必死到公共租界来,白白受这场屈辱。
‘月2日下午2时0分,日本华中派遣军松井石根大将等日本陆军将领6人被炸死于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门外,同时毙命还有日军校级军官等数十人’,一时间全球震动。
“撤退!”沈醉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就下达命令,不远处隐蔽待机的军统敢死队在欧美联军赶到前迅速分散撤离,顺路敲晕几个阿三后销声匿迹。
和租界内军统及临时召集来的江湖客轻松撤退不同的是,苏州河以北的陆战队撤退却异常艰难;被已经死去的松井责骂慢吞吞开赴长江边的近卫旅团往回赶的速度到是飞快,未等李世甲收拢陆战队就已经杀回,心急如焚的樱田武丢下炮兵等笨重拖累、率领近卫第、第4联队7000官兵一路狂奔杀入追杀日军北上的海军陆战队阵型当中,就在日租界残残垣断壁间双方遭遇在一起打成一团。近卫旅团是受训多年却未见过战火的‘老兵’,而海军陆战队受训多年也只打过一些剿匪(是真的匪,东南沿海的海匪和福建的土匪)的小战斗,在这双方都未预想过的地形、以都未预想过的方式混战;只有轻武器的双方以精准的投弹和更精确的枪法在缺乏隐蔽的近距离上对搏,双方很快大片死伤。
此时震怒的东京日军大本营已经在狂怒中下达了绝杀令,南北两线数万日军连同长江上的海军一起向上海日租界南部蜂拥而来;从东南方向的陆战队第团清理日军总司令部后迅速撤回汇山码头登上刚夺取的日本船只。
“第团赶紧过江,命令5分钟后炮兵连开炮,散射敌军后方,陆战队搜索连和特务连留船上掩护撤退;第2团掩护第团先撤。”李世甲望了望北面的激战,只能作出决定,“如无法撤退过江,请往南或自便。”
5分钟后,6门迫击炮以急速射方式开始散射,炮弹不断砸进大批拥来的日军后续部队头上,一线的陆战队一听赶紧撤退,只有少数杀昏了头的战士继续拼杀,直到被如潮般拥上的日军吞灭;位于北线的第团大部成功登船,火速横渡不足500米的黄浦江;等西北方向的第2团赶到时,大队日军也压到码头附近,双方就地展开激战,子弹炮弹炸弹都不顾一切的砸向对方,留在江边最后几条船上的陆战队搜索连和特务连则不断以精确的火力射杀着屡屡逼近的日军,试图掩护第2团登船,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日军冲进码头,这种努力只能是徒劳的。在第2团将士用生命抵抗日军的狂攻下,只有一条千吨级货船冒着浓烟歪歪斜斜的离开岸边,十几分钟后勉勉强强沉没在离浦东岸边不远的黄浦江里,数百名**弃船游到浦东。与此同时,汇山码头上最后几个**倒下了,幸好最后一批伤员已在民众帮忙下运进租界;在欧美军警默许下受到上海市民热烈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