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蒋百里,想不到蒋百里却又言:“没关系,请直说。”
结果是我一口茶都喷了出去!蒋百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弄的张学良莫名其妙;百里笑着把当日我和法肯豪森初次见面的大概说了出来,张学良也不由得大笑,“子安,想不到你还有这种事,哈哈哈哈,真是一笑解千愁啊!”
收拾过后,张学良依旧问:“子安,我听说你有很多新点子,我很想知道,我们如何打败日本?”
我认认真真的回答:“汉卿兄,我只能说中国比日本弱小的多,若日本正常发挥,我们必然亡国。”见蒋、张脸色突变,我赶紧接上:“但我不认为现在的日本会有正常发挥国力的可能。以现在混乱的日本论,我们完全可以抵御日本的进攻,将战争拖入长期相持,并随着国际局势的转变,在国际盟友的帮助下,最终收复国土、战胜日本、走向胜利。”
“那就是说你赞同我们现在的忍让,尽量拖延战争的爆发了?”张学良冷着脸问。
“原则上是如此,但现在无论在华北还是在华东,我们都已经忍无可忍;一旦日本再度挑起冲突,中日战争必然再度爆发。”
张学良又开始激动了,“请问贤弟,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我又侧头去蒋百里,见他点头,“一年之内。”
“但请问委员长这次会不会打到底?”
面对如此直接的提问,我不由得犹豫了,怎么说?我无法回答。
张学良却激动的自问自答:“子安,你不敢说?我代你说:委员长也许会打,但最多只打一下,而后又是妥协,又是割地赔款!”说完他就激动的冲了出去。
我俩面面相觑,“百里先生,他一直这样吗?”
“以前有些小脾气,最近一年多来才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忧郁的,哎!”
“百里先生,难道你每次跟我说‘没关系,请直说’的结果都是如此吗?”
“呵呵!”
晚上,我在张学良专门给蒋百里置备的豪华套房中的辅卧室里,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呵呵,我可记得西安事变中住临潼华清池的人死伤过半,有名有姓的死了不少;而驻西安西京招待所的除个别想夺路逃跑的倒霉蛋外可都是安然无恙的;既然蒋百里没事,我当然也可以平安无事。
清晨的空气不错,接下来应该是张学良最后一次面谏了,没我什么事。于是,我拿出少时旅游的劲头,邀请蒋百里一起去游西安古迹,蒋也颇为心动,随即问孙鸣九(张学良的卫队指挥官)借车游览西安风貌,孙还给我派了两个卫士,我也乘机至少也混个脸熟,免的过几天孙营长(孙鸣九的正式职务)动手的时候央及我这条小小的池鱼啊!
难得有机会重温二十年‘前’的感觉啊!和‘之前’人山人海的景点截然不同,反而处处听闻蒋百里指点江山、旁引博证,真不好意思,两世为人,还不及人家一世所学,惭愧、惭愧!
可惜这难得好心情不久之后就被找来的老蒋侍卫破坏了,近在咫尺的大雁塔,我叹了口气,又得去华清池听训了!
“当前在我们身边的主要敌人是异党,我们应该集中力量消灭他们;至于日本,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敌人,我们将来要打。假如现在我们不集中力量打眼前的主要敌人,而大喊大叫要打几千里外的敌人,那是违反我的‘安内攘外’的政策,违反这个政策,就是反革命。反革命我就要打倒他。。。”
(这是6年0月底蒋上次到西安给张、杨及所部将领的训话原话。)
听着老蒋声色俱厉的大喊大叫,我暗自偷笑。一听完老蒋的长篇废话,我赶紧去侍一处临时办公室逛了一圈,西路军正顺利前进,马步芳没有骑5师帮忙显然也无意如历史上那样死拼,转而让路任其西进了;而陈继承率第一军还落后的很,显然已经追不上了。呵呵,新疆!这一局有的玩!再察绥边境逐渐缓和,平津、淞沪等地也都平安无事。既然无事,我自准备再续旅游行程。
“子安先生,委员长稍后有请。”
我转身一,原来是蒋孝先,老蒋的堂侄,新任的侍从室第三组(警卫组)组长,西安事变中最倒霉的两个死鬼之一。
“好的,蒋组长有闲啊!”
“抱歉,我还有事,告退!”他说完就跑了。不就是年纪比我大几岁,辈份却小一辈吗?本来还想是否救他一命,现在么,只能随他去了!只怕连累张学良受一辈子软禁啊!
(个人以为张学良遭老蒋一辈子软禁、杨虎城被杀的根本原因不是抓了老蒋半个月,而是蒋孝先等几个老蒋钟爱的晚辈在西安事变中被杀。)
“子安啊,在西京住的还习惯吧?”
“姐夫,子安习惯,何况能得百里先生指点,幸甚。”
“子安还是好学!不过战事快起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啊?”不要啊!这可是华清池,过几天这里的人就死伤过半,连钱大钧也挨了一枪,就你老人家没事,我可不敢赌着一半对一半的运气!
结果,我还是留在‘华清胜境’中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只能坐等那2月2日一小时一小时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