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狂敲门声赶下了床。
“开门见美女啊,恋上我的床。。。”还没清醒的我哼着小调。
“要死啊!敢调戏本小姐,吃我一拳!”
面对“武力值”高出一大节的云雁,我只好委曲求全被拖着走。
“这么早去哪里?”天也就七点时分,我问道。
“蒋先生、陈先生早上已经来过了,你没起,已经去靶场了。”
“不会吧?一个名士派头十足,一个是英国绅士标准,怎么会起的这么早?”
“不会?你做梦吧!”
果然,山坡上蒋百里他们正兴致勃勃查着各种野战工事,也检查着重迫击炮对土木工事的杀伤力。
着我衣衫不整的被云雁拖上坡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绍宽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想走,所以天一亮就来了;贤弟来的正好,快来解释解释。”
“主战壕呈波浪形,避免直落在战壕中的炮弹或炸弹形成叠加杀伤;战壕外沿作垂直深切以阻碍进攻方攀爬;战壕内壁交错有双人或三人防炮洞,间隔有秩,除非遭遇重弹直接命中,否则难以杀伤洞内人员;和后方联系采用多条斜线交通壕。”
蒋百里问:“重机枪和迫击炮发射位呢?”
“重机枪全部部署二、三线,一线都是轻机枪,每挺轻机枪都有三个以上射击位,便于转移;2迫击炮炮位在反斜面。”
过木结构上覆盖半米厚泥土及草皮伪装的重机枪阵地。
“这些弹坑是不是用20迫击炮打的?”
“是的,反正要试炮,顺便试试工事是否坚固。”
蒋百里指这一个垮塌的掩体问:“你在这掩体上打了几炮?”
“500米距离上向这个掩体连续打了三炮,第三炮击垮。”
“了不起啊!就这么一个土木结构的掩体,居然能连续挨两发重迫没垮,来日军野炮想一炮摧毁也是不可能了。”
我们一行人走上坡顶,顶上面也是一道战壕,沿棱线修筑,传统的结构。
“这是什么意思?”蒋百里问?
“这是工兵最早构筑的,我在想,部队把主阵地放在山顶会得失如何?”
“贤弟是在想如何避免日军重炮打击?的确,主阵地在山顶,敌军炮弹略高就会超越落到山背后去,可以减少一半有效命中。但从兵学上讲,守山最后才守山顶,山顶一失则全军崩溃;以山顶为主阵地实属不智。”
山坡另一面是炮兵阵地,蒋百里一就笑道:“贤弟把机动发挥到极处了!”
“怎么讲?”陈绍宽问。
“厚甫你,每个阵地只容纳2门炮位,位位之间都有掩蔽、有通道,这不是打几炮就换位的打法?”
“贤弟,如此频繁转移炮位,射击精度怎么维持?”
“战前预先测算,分区归类,战时观察兵用电话联系指挥炮兵射击。”
“有线电话?我军恐还难以普及到炮兵排吧?对炮兵观察员的要求也太高了,现在我军大部分炮兵观察员恐都难以胜任时时上报射击位。。。否则到是很好的方法。”
蒋百里问道:“厚甫,比你去年陆战队演习时构筑的工事如何?”
“呵呵,不能比啊,天上底下怎么能比。”
“陈部长谦虚了。”
“一点也不。”
“陆军工兵第三团第二营营长周效严奉命前来报到!”
“工兵监参谋吴纪山前来报到!”
“怎么样?这几月收获如何?”
“收获巨大!已作记录,这是记录副本。”
我恍然大悟:“百里先生,你这是早有预谋!”
“哈哈哈,中计了吧!你都说‘知我者百里先生’,我岂能让你失望?从你请大维帮忙留下工兵营开始我就有预谋了!”
大家笑过之后,陈部长对我说:“我要走了,回南京,沿海沿江,不知百里兄和贤弟是否有空和在下一起去?”
“如何?”
“好啊。我正好想去南京三姐。”
我收拾一下,“雁,我要去南京,这次不能请你同去了。”
“没关系,下次吧!”云雁眨眨眼睛,微笑的回。
“那就暂时告别吧!可以拥抱一下吗?”
“可以。”
云雁居然很淑女的轻轻一抱,微微一笑,乘我还没回过味来就跑掉了。
交代一下就和百里先生、陈部长上了皦日号,船慢慢离开码头向东海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