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不过是墙头草,如今是见到萧元在晋城兵力空虚,再加上萧元前几天被我引得将控制武林的野心暴露无遗,使他们恐惧被萧元势力所吞掉,这才踏上了我们这条船的。不过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由不得他们反悔了。」
至于昆仑派真的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不过由于萧元这次扣住了他们的弟子,而且如此的折辱昆仑派,所以他们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态度,但是请大哥放心,像他们这样要面子的白痴,吃了这么大亏之后,是绝对不会反过来站到萧元这一边的。
说起来,萧元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倒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看来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活不得呀!哈哈!”
马智得意地笑道,却发觉马仁依然有些担忧,于是试探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倒是没有发觉什么地方不妥,只是总觉得萧元绝非泛泛之辈,素来用兵如神,今天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破绽?”
马仁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一次压上身家xing命的赌博,如果输了的话,不仅是自己兄弟人头难保,恐怕整个马家寨数万人口都会跟着陪葬。
“所谓夜路走得多了,终究会碰上鬼到的!萧元这一次的部署其实也没什么大错,在目前强敌环伺之下,他实行外实内虚的策略,应该是很有成效的,以至于北狄人、朝廷和孔氏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我们五兄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因为萧元太jing明了,如果让他逃过了这一劫,以太平军的强盛和如今他们在晋州所推行的政策深入人心,恐怕到时候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夺取晋州了。
如果真的那样,小弟就只有劝说大哥索xing学拓跋老头的样子,甘心情愿的做一个地方名门,在大事上处处顺从萧元,从而保得一方平安!”马智有些激动地说道。
“四弟,你说得不错!大丈夫在世但求一个轰轰烈烈,岂能缩头缩尾、做个乌龟?这一把老子赌了!”
被马智的话激起了豪气的马仁激动地说道,拥有晋州是他一直的梦想,也是马家光宗耀祖的一次契机,他不想在死后被当作一个碌碌无为的人进入马家的祠堂,他要证明自己是马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袖。
在远离晋城和马家寨的银川,同样有一个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过他却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显得十分的轻松。
“大哥,果然不出您所料,萧侯一出兵五原,马家五兄弟就蠢蠢yu动了!”
老人望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弟弟拓跋休哥,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吃饭睡觉之类平凡至极的事情,淡淡地说道:“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想不到萧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给了这帮小人可乘之机,所谓一招错、满盘输,萧元这一次恐怕要败走麦城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那真是天大的一个好机会。”拓跋休哥的眼中放she出jing光。
“混帐,愚蠢!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你和马家那五个兄弟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是败家子!”老人冷冷的哼道。
“大哥的意思?”拓跋休哥有些委屈的问道。
“蛇永远是蛇,只能够爬行在地上,哪里可以和飞腾九天的龙相比?但是如果龙落难了,也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时候。所以在这一场龙蛇之争决出胜负之前,我们拓跋家族的人绝对不能参与、不要表态。大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萧元成功的镇压马家兄弟也好,马家兄弟打败了萧元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无论这是一次天大的机会,还是灾难的陷阱,总之我们都不要理会!你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了,不要为了拓跋家族的一个女儿,就拉上家族全部人的身家xing命,去为那不成材的马家兄弟陪葬!”老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疾言厉se地说道。
“我不懂,如今正是我们拓跋家族大肆扩张的好机会,萧元也罢、马家五兄弟也罢,他们起步的基础哪有我们拓跋家族雄厚?为什么他们可以大力扩张霸业,我们却偏偏要做一个缩头乌龟呢?”拓跋休哥显然十分不服。
“我们所积累的实力再雄厚,毕竟是数代人的努力,正因为如此,我们还缺少一样东西!”老人叹息道。
“什么东西?”
“人,足以将这些积累的实力发挥最大功效的首领,足以在最短时间将拓跋家族的势力进行最大限度扩张的英雄,足以带领拓跋家族建立千秋功名的领袖。
你有萧元那样运筹帷幄、谈笑用兵的帅才吗?你有马家兄弟勾结外敌、不择手段的狠毒吗?你能够拥有应付各方面强敌窥视的从容吗?你又如何对付在马家兄弟身上下了大注、准备重新夺回晋州的北狄?
如果你没有这些能力,就给我老实一些。数代人辛苦的积累,很容易就会毁在了一个人的鲁莽上。我不希望你我成为拓跋家族的千古罪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武士送来了一封信,老人看过之后迅速用掌劲将其灰飞湮灭,眼中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