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我与谢总旗的黑衣人是否为冬蛇?”
“不是。”
“近ri你们与三殿下一系的斗争与这件案子是否有关联?”
邵思明显顿住了,然后说道:“至少是有一部分关联的。”
顾空弦眼睛一亮,就连谢羽也停下了喝酒,竖起耳朵听着。
“昭行卫的那件案子原本与冬蛇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有人在暗中cao纵,不断给这件案子推波助澜,逼得我们冬蛇不得不出手。”
“什么意思。”顾空弦问道。
“有人要将这件案子推向我们冬蛇,其实两位大人也很大程度上认为冬蛇是元凶吧,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功夫来找寻我的踪迹。”
顾空弦与谢羽不置可否,虽然他们早就排列出了多种怀疑,但无疑邵思是最有嫌疑杀害钱倜与孙图的,因为已经认定三殿下一系的宁飞远仅仅在这件事上是肯定无关的。
邵思继续说道:“昭行卫的总统领越大人对这件案子肯定也是大为光火吧,从派出霍天威与第三卫所的昭行卫去保护卢敬仲就可以看出,越大人也对我们冬蛇有很大怀疑。要不然就算是三殿下亲自去昭行府,以越大人的脾xing也不会这样重视。我们怕因为此事,昭行卫倒向三殿下一系。”
“所以呢?”顾空弦说道。
“我们冬蛇便用最直接的手段,不惜与三殿下一系全力一战,来表明我今天的诚意,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顾空弦轻笑一声:“你们与三殿下一系全力一战与我昭行卫何关?用这个作为诚意,以为我与谢总旗是三两岁的小儿吗?”
“那如果我说两位大人可以以昨夜发生的斗争作为契机,破了此案呢?”
谢羽与顾空弦很是惊讶,但脸上还是不动声se,说道:“你的意思是冬蛇不惜付出几乎全灭的代价,只为了给昭行卫一个破案的契机,邵兄也是爱说笑的人啊。”
“并非说笑。”邵思一脸严肃,说道,“冬蛇此举的用意虽然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目标,但的确是给了两位大人一个破案的契机。”
“愿闻其详。”顾空弦说道。
“我们五ri后还准备有一次行动。”
谢羽与顾空弦听后也不得不有些惊讶,据他们了解,昨晚冬蛇惨败之后,剩下的成员可不多了,就连七毒蛇都死了两个,邵思他们也各个带伤,并且京中接下来也必然会更加严备,这种时候他们不藏匿行踪,反而还要有所行动?接下来邵思的话更让两位总旗大吃一惊。
“这次我们准备袭杀羽林中郎将穆连盛。”
“你们疯了不成!”谢羽眼睛都睁圆了。
上京城内最大的军队便就是一万五千编制的羽林军,虽说是归光禄勋管辖,但现在真正的领军人物正是穆连盛,而穆连盛正是三殿下的心腹之人,巴蜀平叛归来,便以战功为其谋得了羽林中郎将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冬蛇居然要向他下手,的确,如果能除掉穆连盛,无疑是对三殿下是个很大的打击,可凭着大伤元气的残余冬蛇真的能过除掉穆连盛?两位总旗感觉希望不大。
邵思说道:“这是文大人的意思,只是为了让昭行卫把握住这次契机,从而使此案告破。”
“冬蛇会这么好心?”谢羽不信。
邵思为谢羽倒满一碗酒,说道:“所以说这是我们冬蛇的诚意,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交好昭行卫。”
“那还请邵兄明示所为的契机是什么?我们又要如何把握?”顾空弦问道。
突然茶楼外响起了几声鸟叫,邵思站起身来,向两位总旗一拱拳,说道:“邵某今ri事毕,也要告辞了。”
“邵兄留步,何以不将话挑明?”顾空弦哪肯让他这么就走了,起身将邵思拦了下来。
邵思笑道:“两位大人都是聪明人,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未理出头绪,完全是因为有幕后黑手cao纵,多个事件摩肩接踵而来,有意无意间将两位大人引入局中,致使一个疑问没有理出头绪便又掉入另一个疑问之中,随波逐流中不断碰壁,最后也只是原地打转,没有任何进展。”
顾空弦与谢羽心中一动,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真是当局者迷啊,两位总旗这样经验丰富的人被幕后黑手耍的团团转,半个月下来居然几乎是一无所获。
“其实两位大人只要从案件开始慢慢理顺下来,思考一下案件的起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这次破案的契机也要靠两位大人把握啊。”邵思说后,绕过顾空弦便离开了。
顾空弦与谢羽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将案件的始末从脑海中重新筛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