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我们了!”昌安道与郑德异口同声地喝道,也律泰也是满脸怒气,其他的三位校尉面上也都显不快。
宗洛突然感觉气氛压抑了下来,在屯兵六校尉的气势威压之下,他不由得有些颤抖。
顾空弦在这样的气氛下并无异常,接着说道:“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怀疑,只不过六位大人的嫌疑可真是不大。”
这话让六位校尉稍微顺耳一些,只不过他们还没等他们的气消散,顾空弦又说了一句话,让他们的气堵在喉咙中,上不得,下不得。
“我所怀疑的,也是有重大嫌疑的是三殿下。”顾空弦的语调无波无澜,却说出来便是石破天惊,让六名校尉瞠目结舌。
郑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顾空弦说道:“放肆!你这可是不敬之罪!不过一个小小的总旗,胆敢凭空诬陷皇子!”
昌安道与也律泰也随之站起,宁飞远和尤不达虽然没有站起来,但却紧握拳头,对其怒目而视,而澹台启瑜皱着眉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空弦也不说话了,与谢羽一同安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周围怒火朝天的校尉们,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结住了。
眼看着校尉们的怒火就要化诸为行动的时候,澹台启瑜说话了。
“坐下吧,昭行卫直属圣上,就算怀疑皇子也不算的上是罪过,但还请顾总旗明示,为何说三殿下有重大嫌疑?这又与我六校尉有何相干?”
显然澹台启瑜话很管用,虽然昌安道他们还是怒火难泄,也都强压了下去。
顾空弦满意地笑着说道:“咱们明人也不讲暗话了,如今三皇子与二皇子府邸中的文如秋暗斗不断,朝野之中也大多分为两派,文官一系心向文如秋,武官一系心向三皇子。想来几位大人也是三皇子的拥趸。此次我昭行卫也被牵扯其中,幕后有人以金银诱使卫中败类换取情报,必为二皇子与文如秋之一。”
“哼!”昌安道顶道,“那何不去找文如秋那老家伙!”
面对昌安道种种刁难,顾空弦依旧不恼不怒,说道:“文如秋豢养冬蛇,虽然势远不及我昭行卫,但在上京也是无孔不入,暗中施为,比之昭行卫也不过如此。再者文如秋早年多次上本言我昭行卫之过,甚至扬言要削减卫所,简化职能,只留监管弹劾之权,为越统领所忌,如今形势不同,文如秋反而要拉拢昭行卫,自然不敢做下这等事,否则越统领新帐老账一起算,就算他是文臣领袖也难以吃得消。”
“你便这么肯定是三殿下所做的?”澹台启瑜身子微微向前,语气咄咄地问道。
顾空弦也如他一般:“我只肯定串通死者收取情报的必然三殿下府邸,应该就是那个无官无职的卢敬仲负责的吧。”
澹台启瑜轻笑一声,靠回到椅背,说道:“只是通过这样简单的推断吗?”
“不,之前我卫所早就发现许多蛛丝马迹,却一直未能串联在一起,昨ri那两名死者暴露,有了目标,将所有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目标直指三殿下府邸。其实越统领并不在这个,若是不发生这件凶案,查出来之后也只是会斩了那两个叛徒,可现在却是有人胆敢对昭行卫动手,这xing质可就不同了。”顾空弦从容不迫地答道。
澹台启瑜听后,思虑了一下,然后笑道:“昭行卫果然不简单,但我要说那两人并非三殿下一系所杀,你可信?”
顾空弦微微侧目看向谢羽,谢羽则是轻轻点下头。
“至少现在,我信。”顾空弦如此答道。
“好,那两位总旗还有什么要询问的吗?”
顾空弦摇头。
澹台启瑜起身,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六人就告辞了。”
“且慢!”顾空弦起身留住六校尉。
“还要做甚!”昌安道瞪眼喝道,他早已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
顾空弦淡然一笑:“既来到这霓裳天阙,岂能坐坐便走,今ri有幸三位仙子一同在此,不妨听琴闻歌赏舞。”
那边一直侍立的怜影上前一步,笑道:“听大人吩咐。”
“可做楚王妃之霓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