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在讲武堂的第二天开始了,虽然昨天晚上他很晚才睡得着,但依然起得很早,将身旁的新学服套在身上,收拾整齐后又是第一个到了致学堂,紧接着周珂也进来了,同样像昨天那样礼节xing地打了声招呼便自己翻阅起书本了。
过了一会儿,其他的同学这才陆陆续续的到了,除了鲁联打个招呼,其他人也大多视他如空气,就连陈离和屈擒虎进来也是往他这里看了几眼而已。
宗洛有了昨天一系列的经历,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受的,自己看着书桌上的书,突然觉得光线暗了一些,抬起头,正看到澹台衣。
澹台衣低眼看着宗洛,好像要说话,但又止住了,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澹台衣到了也就说明吴夫子要开始讲课了,宗洛收了收神,抛除杂念,认真地听吴夫子授课。
宗洛对于儒家学说并不反感,而吴夫子果然是老学究,授课引经据典,详略得当,所以一堂课下来,倒也收获不少。
下课了,澹台衣起身便走,宗洛也不好意思再黏上去,放好课本,准备去过饭堂后再去林肃那里。
宗洛起身刚要走,陈离又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新同学别忙着走啊。”
对于陈离这个人,虽然宗洛也有点发觉他有些针对自己,但是印象却也不差。
“嘿嘿,宗洛啊,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讲武堂就要试武了,你知不知道?”
“试武?”他的确不知道。
看到宗洛有些迷茫,陈离继续说道:“看来别人还没和你说,我就讲讲吧,每三个月讲武堂都会有一次试武,是对我们的考察,而这试武分为军阵对弈与捉对比武。”
“每个人都要参加吗?”虽然宗洛有了自信,但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是清楚不可能和其他同学相比的。
“当然啊。”陈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宗洛的神情,“不过我们也有选择权,军阵对弈与捉对比武可以任选其一,宗洛你虽然才来讲武堂,但昨天我就说了,你肯定有高明之处,还请到时候不吝赐教。”
宗洛古井无波,拱手道:“多谢陈兄告知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不过距离试武还有些时间,我会努力的。”
宗洛拜别陈离之后便离开了,而陈离对于宗洛的反应有些讶异,不过相隔一天,他感觉宗洛好像有了些改变,少了些怯懦,从容了不少。
“有点意思。”陈离眯起眼睛,喃喃地说道。
屈擒虎走过来:“你又想怎么样?”
陈离嘿嘿地笑起来:“你不是想把他赶走吗,用不着多少心思,像他那样的人,直接打是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打的他产生yin影,让他知难而退,不敢再在这里混下去。”
屈擒虎皱起眉头:“那还用等到试武吗,太久了,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动手,就算最后教习们责罚下来,我一个人扛就是了,再说了,按他xing子肯定会选军阵对弈的,哪有胆子敢比武。”
陈离却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你打了他一顿,他还赖着不走呢,且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等到试武那天,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修理他一顿,以我看他的xing格,必然不敢再在这里混下去了。至于他会选什么嘛,这倒是个麻烦,等着我去找人探探口风,若是他真要选军阵对弈,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改过来。”
屈擒虎咂摸咂摸,觉得陈离说的很有理,便就强忍下怨气。
宗洛在饭堂吃过饭,因为澹台衣并不等他,而殷慎行又不熟识,也只能独行到林肃那里。
课上,澹台衣没有像以往那样吵闹,林肃授课也因此比以前快了不少,而林肃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授课结束,他饶有兴趣地问道:“澹台衣你今天怎么了?这么蔫,可不像你啊。”
“没什么,只是天气不好,影响我的心情。”
林肃看向门外,阳光明媚,风和ri丽,笑道:“挺好的天气啊。”
澹台衣无趣地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就是因为挺好的天气所以才天气不好,我的心情也就不好。”
“你这小子。”林肃见他还有心情打趣,便也不再理他,转头向宗洛问道,“今天我所讲的你受用了多少。”
宗洛恭敬地答道:“学生不才,只是浅薄地懂得一点意思。”
林肃倒也不怪他,依然乐呵呵地说道:“那怕是真正受用的微乎其微啊。”
宗洛赶忙躬身,说道:“学生愚钝,请老师责罚。”
林肃拍了拍他,温言说道:“你来这里不过第二天,不会要求你过多的,你现在只需牢记我教授的功课,等你学习的时间长,很多地方自然会迎刃而解。”
“学生谨记。”
“这两天可有什么困难?”林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