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确实是心力交瘁了,这用计谋却还要有对方的配合问题,并不是出了就有、百发百中。他错过了时机也就错过了机会,如今却也无话可说。
东昌城也被梁山军破了,梁山军按老规矩,开仓搬东西,大部送梁山泊去,小部给受惊的小民分点让他们压压惊。只是这回碰上个清廉官,知州都没什么家财。知州被吴用放了,鲁成想言又止。清官,若自己来时不杀也要掳了回去,哪能再送还回去?我们可是在造反!不过这是吴用在主事,事实上这清官就是被放回,他也怕是没什么好结果,他没钱去贿赂那边恐怕也不会放过他,鲁成也就不多事。
城内还在搬东西,鲁成闲来无事,就骑马四处看看。
鲁成是想招降了捉来的张清和丁得孙,不过那两人油盐不进,宁死不做贼。鲁成没趣,说“你们就等着被他们拿石子来砸死吧。”然后就出来散心了。张清这人很招人恨,他其实本事并不太大,就他的枪法比郝思文还要偏下,只比燕顺之流强,但就是那一手飞石让人牙痒,连林冲面对他也是不敢大胆上前。所以说张清虽说是用飞石打遍了林冲那边的几个头领,但这些只认力气谁大的武夫内心定然是要不服,没准会来找他事。
鲁成在外骑马瞎走,看着梁山军的举动倒也点头。
梁山军有一点就是好,就是不如平常山贼一般要祸害小民百姓,战事一停,就不会去杀民抢女。当然梁山军也搬大户家,但那是他们为富不仁、欺压小民,是不义之财,搬得理直气壮。所以,梁山军虽还是在贼和义兵之间,但鲁成还是较为满意,可有前途。
鲁成正走间,突然有个人过来跪在马前就拜,“将军请稍等。”鲁成一愣,“你是谁,有何事?”鲁成问道。
那人就抬头回道,“小人是此处兽医,复姓皇甫,名端。善相马、医马。小人知将军坐下是一匹宝马,因此小人愿作将军马仆伺候好这宝马,换将军答应一件事。”
鲁成看跪着的人抬头时,只见此人却是少见的黄发碧眼,心中一动,先不答他的事,问道,“你是哪儿人?”那人道,“小人是幽州人氏。”
“幽州?幽州的人都如你这般相貌?”鲁成又问。皇甫端又答,“幽州如小人这般相貌的也不多,都是些从漠北过来定居的人,小人这般相貌的,该是在西域居多,漠北也不少。”
“噢,”鲁成点了点头,“那你想求我是什么事?”
“小人想求将军放了张清张都监一条生路。”
皇甫端再拜道。
“你和张清什么关系?”鲁成问道,皇甫端道,“小人和张都监是朋友,以前多承都监照顾,无以为报,如今就想以此来报答了他,请将军成全小人。”
鲁成想了想就再问道,“你真愿意跟我上山给我做马仆?不后悔?”
皇甫端拜道,“小人绝不后悔,只望将军成全。”
“那好,你跟我来。”鲁成就带了皇甫端赶紧回去。张清是鲁成捉的,鲁成并不在乎这种捉将的功劳,而且梁山泊也没个明确的政治军事目标也是给鲁成钻了空子,所以鲁成爱放就放,也不怕别人说什么。现在鲁成只担心张清有没有被人砸死。
回来一看,没人来拿石子砸张清,他还好好的。问过看押的亲兵,道李逵那厮带了些人来看过,不过又回了。鲁成心想大概那些被张清砸得鼻青脸肿的的人看张清也是个鼻青脸肿,就没了兴趣,按花荣的话说那就是一报还一报已解恨了。
鲁成带着皇甫端过来就叫松了张清的绑,对张清道,“你走吧,你朋友以答应给我养马的条件换放了你,我同意了,所以你ziyou了。”
张清愣了,看着皇甫端,“皇甫兄,你这是为何?”
皇甫端过来道,“张都监,你这就走吧,小人也是喜欢上了这位将军的宝马,愿意跟随将军。况且将军放了都监也是将军心善,非是将军所说的交换。”
可张清却犹豫着不走,鲁成就道,“你放心走好了,你的这位朋友我会照顾好的。”
张清还是没走,最后咬了咬牙却是跪了下来,“鲁兄,如蒙不弃,在下愿附骥尾,共上梁山。”
鲁成愣了一下,心道这大概就是义气了,然后他就把张清拉了起来,笑道,“好,那就是兄弟了。”等张清站起,鲁成又道,“那你再劝劝另外的两位,也一起做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