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正在等她们这两个一心向上好好学习的少女,不想等回来的是风尘仆仆的女人。鲁成睁大了眼看着多了几匹马、多了一个女人的她们。不用问,她们去打劫了,因为那个多出来的女人的表情就说明是被掳来的,且还是他见过一次的那个帝姬。
不过鲁成倒不感到后怕,他对小石榴和琼英的本事心中有数,也知有冷静的琼英在就不会莽撞行事,也出不了事,可问题是她们去掳了这个女人来想干嘛?
鲁成就指着害怕的福金问小石榴,“露露,她是怎么回事?”
小石榴嘻嘻一笑,“她是茂德帝姬,芸娘姐的堂妹。”鲁成点点头,“这我知道,帝姬就是公主,那她和芸娘肯定是一家的。现在我问的是事是怎么回事?”
小石榴就道,“事是这样的,我们本想去找蔡鞗蔡小狗算帐,谁让他要害芸娘姐还有我们的xing命。我们就去找了那个莽张飞一起伏击了他们的队伍,不想这蔡小狗先逃了,没捉到他,我们最后就捉了她回来。”
鲁成又点点头,“噢,那你们把她捉回来想干什么?”小石榴又道,“没捉到蔡小狗,他回去肯定更要瞎说,前面他就已逼得芸娘姐回不了家,现在肯定更要不得了,所以我们就想把她捉在手里,吓住官府来捉我们。”
鲁成看了会小石榴,道,“可她是无辜的,你拿一个无辜的人来做护身符啊?”
小石榴就急了,连忙道,“她也不是无辜的,二哥你不知道,她都不帮芸娘姐说话,反和那蔡小狗一个鼻孔出气,他们在一起来冤枉芸娘姐,说芸娘姐和我们在一起就是和你怎么怎么的。”鲁成一愣,眨眨眼,“什么怎么怎么的?”小石榴就一跺脚说,“就是说你和芸娘姐是激an夫yin妇啦!”
鲁成再愣,瞪大了眼,然后看看赵芸娘,赵芸娘是满脸通红,鲁成又看琼英,琼英却点了下头,道,“是的,官人,那蔡鞗为了洗清自己的罪肯定要往芸娘身上泼赃水,而这个帝姬本来是可以帮芸娘的,可她没帮,反信了蔡鞗的鬼话,一起冤枉芸娘姐,他们回京后,皇帝肯定要来缉捕芸娘和我们。”
鲁成先没说话,等了会就道,“那也只是说她是相信那个附马附驴的话而不信或怀疑芸娘的话,她总不至于在主观上要来害自己堂姐吧?”
琼英呆了呆就又说道,“要不我们就放了她,官府就是要来缉捕我们,我们也不怕。”
鲁成却道,“事情既然做了,再放她走就亏了,他们不会因你放了她而不追究你们的行为,这种冤枉事我们可不能干。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赵芸娘,你的这个堂妹就交给你看好。”说完就不管她们,只去安排起程。
确实,鲁成只关心的是小石榴她们是不是毫无道理的去捉无辜的人,也是要知道她们做事前是否有考虑。至于事情则是做了就算做了,做了就要去面对,那怕真是错了他也要维护到底,最多是让她们下次做事慎重一点。所以他不会来放了这个帝姬。
听他们说话的福金在前面还以为这个鲁成会放了她,也为鲁成能理解她而感激,可没想到最后鲁成来了这句话。对她来说,这和那次鲁成叫她“美女”一样令她吃惊。
三个少女去做了一次案,也露了回脸,鲁成就不能再这样赶着车晃悠悠的行走在大路上了。他把车都弃下,然后就不是骑马就是步行抄小路走了,也幸好弄回了几匹马,可以帮着驮运物资。
这年月,有点本事的人真的很容易就擦枪走火犯了事,好象落草打劫对他们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鲁成搞不懂,也不明白就是几个女孩怎么也这么大胆不把被通缉当一回事。但她们是自己的同伴,能阻止时他会阻止,不能阻止,事发后他也不会不顾,这是他不很复杂的脑袋中的信念。
为此,他又把长途跋涉当成了长途拉练,一班人又被他弄得像死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
原班人马是习以为常,张青夫妇及手下是唯唯喏喏不敢有丝毫不尊,赵芸娘终于知道了闯江湖真的是个累活苦活,赵福金是俘虏没成玩物已是万幸所以她只能咬牙坚持。在富足悠闲的大宋,就有这么一行人在故意爬山涉水,常是衣衫褴缕、血泡挑了再起、旧疤还在又添新疤,在没事找罪受。
只有舒丽儿内心明白,“秀儿妹妹,我们是代人受过啊,这边是三小闯祸,那边是卖人肉包的,官人他憋了一股心火。”张秀儿道,“练练也没啥,只是苦了芸娘,不过相公为何要让那帝姬也练,不怕她长本事跑了吗?”舒丽儿道,“芸娘可能是官人的姨妹,那帝姬却也可能是,所以跑了就跑了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