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内,首先高俅高太尉闹出了一个大奇闻,但没多久,另一个奇闻也在迅速传播开来,却是那相国寺的智清禅师的奇闻。
相国寺当然是一早就发现智清长老没来主持早课,进而发现他不见了。但那只是在相国寺内部闹点动静,和尚们有点惊疑。
可等到大天亮,却有一青楼的帮闲来相国寺,说有个胖和尚在他们那儿参欢喜禅,只是没带度夜资要相国寺拿钱来赎人。原来那个ji女早上起来想讨那双倍夜资时发现和尚身边没钱,也找不到扶和尚来的人,就只好让人找到和尚所在的庙了。
相国寺的和尚却是大怒,以为是青楼在诽谤相国寺,不但不肯出piao资还拿棒赶人。最后那青楼的帮闲也怒,“和尚就不piao了?和尚不上女人哪来有欢喜禅的说法?和尚就能白piao?我们的表子都被白piao,那我们还去哪找饭吃?再说那僧衣上明明有相国寺字样,怎么就不是你家的和尚了?”
于是帮闲们就气呼呼的回去把智清给绑在椅上抬着,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的送来相国寺,要当面对质。
可怜那近乎**的智清禅师此时犹未清醒过来。他被鲁成灌了太多的酒,偏偏鲁成给他找的又是一个久不开张的饥渴的大龄se衰女。此女见智清是个白胖和尚就欢喜异常,又被许有双倍的夜资,就真的很卖力的服伺或说索取了智清一夜。她见智清醉酒使不上劲就又给智清调酒灌了不少chun药,从观音坐莲开始参了半夜的欢喜禅,直把智清和尚存了几十年的jing华榨个干尽。所以此时的智清还是如在云端中,不知外界动静。
最后智清禅师是大放了一次光彩,以后就不知所踪。相国寺却在以后多了些深闺怨女过来想撞运。但这是在天子脚下,那些和尚是不敢真的乱来,却也把他们弄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最后就念歪了经、敲错了木鱼,功课都做不好。而最得利的就是那个叫红云楼的青楼,它因相国寺长老亲去参欢喜禅而闻名京城,生意兴隆。不过如此一来,那长老可能是被挟来的说法也就被青楼中人瞒了,没人再提。
这ri京城是热闹不断,到了下午,已在内部闹了一上午的太尉府内终于又传出了大消息。高衙内,这个实是高俅堂兄弟的螟蛉之子,这个有名的花花太岁终于得到报应了,他竟然被人无声无息的阉割了。
无脸见人的高俅一回府就知道高衙内被阉了。高衙内是在昏迷中自然醒的,他一醒来就杀猪般的嚎叫,下面痛啊!再一摸粘呼呼的一把血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高府内是鸡飞狗跳。可等高俅回来,再组织一查,却是夜间毫无迹象,谁也没有察觉动静。人为还是鬼祟?最后却又肯定是人为,因为他们还发现有翻箱倒柜的迹象,清点后也是失了不少钱钞和珍宝。
高俅先是怒,后却是怕了。他想不出谁是可疑对象,无迹无踪、无根无据,却是让他怎么去“报案”抓犯罪分子?可人家能割了他的须却也能割了他的头!
当然,犯罪分子总是有作案动机的,高俅想啊想却也想不出最近和谁结了仇或者结过仇的谁有这么个本事。最后他就定在了高衙内那被割掉的祸根上,心想果然是惹祸的根。高衙内的所作所为yin人妻女他不是不知道,去年他不还帮高衙内摆平了林冲吗?所以这定是高衙内惹来的事。
“你最近可有惹过谁家的妻女?”高俅就问了高衙内。
如失魂魄、半死不活的高衙内摇了摇头,“父亲,自您和永宁郡王家议亲后,儿不曾去找过谁,就是有来往也是久熟的人。”
高俅看了他一会,没好气的道:“我给你在家里也找了不少女人,你自己也弄进了几个,可你犹不满足,如今是终于出事了。你再想想,谁家会有如此好手?就是你久熟的人家也要想,你是去做熟了,可不知人家是否正忍着口气!”
“父亲,儿真的想不到啊。”高衙内哭丧着脸。其实他此时哪还有心思去好好想,他此时最担心的是自己被阉了,不能传宗接代,这太尉还认不认自己这个儿子?
果然,高俅见问不出个所以,就一甩手走了,也不管他的死活,只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