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福德呵呵一笑,“呵,我这不是在想将来实在留不下去就有个投奔之处吗?你害我这样也不会不收留我吧?再说了,你要留下来也真的很危险。”
鲁成却道,“我留下,他们是肯定会对我耍手段的,可那又能怎样?他们不过就是给我分派苦活、危活罢了,这些我都能应付。”
舒福德一听就又惊奇了,“鲁成,你真没傻吧?那都指挥使是想要你的命,不是想让你吃点苦。现在你来了就是他们手里的行货,他们会每时每刻来找你差,轻声咳嗽都是罪过,一有不对就要判你个几十棍棒,你说你能顶住多少棍棒?告诉你,棍棒这还是光明正大的了,暗中他们还有数不清的杀招,杀了你都没人能来为你喊冤。”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鲁成一个激灵,这才突然想到现在这军队等级可非常森严,主官对下属处罚的的自主随意xing也很大;且士兵、下属犯错也不是被关禁闭,而是棍棒伺候,他已看到几次了。这个棍棒罚错就难说了,自己到时候怎么办?反抗,就错上加错;顺从,他们只会步步进逼,可人体毕竟不是钢铁,越锤越强,人体再强也有个头,受不了一而三的棒打。
“这算不算是官逼民反?”鲁成在想,如此说来倒确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的平稳生活看来是要结束了。
不过,“舒福德,那你跟我一块走吧,你留在这怕也危险。”鲁成心想自己来了一趟怕又要给舒福德带来麻烦了,那都指挥使发现自己走了指不定又要迁怒舒福德。
“可,可我姐姐……”
“你姐姐我也负责去救她出来,就这样,你去准备准备,我今晚就来带你走。”鲁成决声喝道,同时,人的气势也立即变得凛冽起来,不复原来的随意。舒福德一呆,却是不敢再说。
鲁成有了决断后就不再多想,他快步走回住处,路上还买了一些吃食。回到租住处就把门一关,从床下拿出背包来,开始做准备。
既然要走,那就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鲁成先是在包中拿出几个像是玩具变形金刚一样的东西,并把它们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后就七拼八拼,重新装出了一把手枪,一个小型钢弩,一个攀爬抓爪。完后鲁成又从包内弄出一些子弹并压上弹夹;拿出一卷钢丝绳装在抓爪上;然后又拿出一把匕首和一个腰带,再把那些武器工具一一装在腰带上。
做完这些,鲁成就把衣服脱下,又换上了那个皮夹克,再把腰带系好,另带了一副特战手套。
所有这些做完,鲁成才坐下来慢慢吃东西,他是在坐等夜晚的到来,也在思考今后的出路。现如今,事情的走向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刘都指挥使是在想要他的命,而原来以为可依靠的经略却也不是好鸟,铁定可靠的哥却先一步成了被通缉的杀人犯,这些情况都使他无法再待在这个地方。
可真正要他去干土匪,鲁成却也不乐意。干了土匪就没有回头路,一辈子东躲xizang难于走在阳光下,鲁成是这么想的。不了解时代特se、社会行情的鲁成心内是很踌躇。关键是这乘夜离开也不知他们要给自己定多大的罪,以后到哪去也想不出个米麦来。
不过天还没黑,鲁成也还在头疼,有几个军士却找了过来。
“鲁成,鲁校尉,知寨大人叫你过去。”军士拍着门喊道。
鲁成被惊醒,不过他没有装作不在,他知道这些人能找过来就肯定已问过房屋主人,知道他在。
“哎,来了。”鲁成应声道,他又在外穿好军服,然后再去开门。“何事?”
“鲁校尉,知寨大人叫你过去一次。”一军士又说了一遍。
“哦,我这就过去。”鲁成说道。说着就回身准备收拾一下再走,不过他突然发现那几个军士未走,而是在jing惕的看着他,手更是按在腰刀把上。
“你们先走吧,我稍后就来。”鲁成就又说了一句,但那几个军士却道,“不急,我等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