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有出身在青楼的舒丽儿才会不恼鲁成的那个“再见”。客来客往,这姐儿却不会对哪个特别忠情,哪怕她现在成了都指挥使的小妾,她也不会,她只当是都指挥使长期包养了她。难道不是吗?
不过这女人总是一个更情感的动物,一旦某个男人真正入了她的心,以后却也忘不了。姐儿无情,有时却有情,关键是看姐儿的心是否全部浑浊、是否在内心深处保有一点清明,看男人能否进入到她们那已被浑浊层层包裹起来的内心深处。现在就是,这舒丽儿显然是留存清明的人,而短短的一个见面,这鲁成就成了唯一一个闯进舒丽儿心菲深处的一个男人。尽管鲁成并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可就是那一些尊重她的神情却触动了她的心弦。
却说这舒丽儿在几ri后就回了陇干城,回到陇干城后她就找来舒福德,“弟,你还记恨那个鲁成吗?”
“姐,我当然还恨着他了,我在渭州那好好的一份家业都给他夺了去我能不恨他吗?”舒福德说起鲁成就要心怒。
可舒丽儿以前不想现在已更不希望舒福德再去找鲁成的麻烦,“弟,就算了吧,现在你好好营生,这家业总会再起来的。”
“姐,你不明白,你说我以前为何不跟你来这陇干城要留在渭州?说是我为了能逍遥能去赌,其实我是在为你着想。姐,你现在虽然得宠,可那是你人美,你还年青,可你想过没有,你不能生养,你一旦年老se衰后怎么办?你还能过上现在的这个ri子吗?所以我就想在渭州置点家业,将来你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有个去处。可现在这都让那鲁成给夺去了,你还不叫我恨。”
舒福德却说出了一番道理。舒福德能有这心思,却也是看多了那些ji女年大后的遭遇,就是能进高门也无用,因为她们不能生养,弄不好又会被赶出来。
这姐弟俩一个在风尘中,一个在街头,要说苦头倒都是吃过。一个一味宠着弟弟,另一个虽不成器却也心中有姐。
舒丽儿听了呆了呆,却大为感动,泪水就出来了,这个弟弟没有白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我的好弟弟,姐是错怪你了。”舒丽儿擦把泪说道。
舒福德却道,“所以我还想要回渭州去,可那鲁成在我就不好回去,所以那个鲁成我一定要想法把他赶出了渭州。”
舒丽儿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弟弟,你现在也已有了好营生,你要想将来养姐姐在这陇干城也一样的。”
“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在陇干城我是寄人篱下,就现在这产业都说不清是他刘家的还是我们舒家的,倒时候有什么不对连你带我一起被扫出来该怎么办?”舒福德也急道。
“这,”舒丽儿也为难了,弟弟都没说错。现在自己得宠,都指挥使才在自家的产业中分点弟弟去做,将来若有不对却是争不过他们刘家人的。可那鲁成……
舒丽儿想了想还是说道,“弟弟,我还是不能让你去找那鲁成,你所说的我们还可想办法,你要想duli置业姐姐也明白,可你不想在陇干城也不一定非去渭州,你还可去泾州、原州。”
可舒丽儿不知道,这舒福德从小混赌场,是没多少其它的本事,这让他正经做生意是难为他,正因为没多大本事,他这寄人篱下的感觉才特别强烈。
而要他去泾州、原州这些不熟悉的地方duli创业他更不行,只有在渭州这个大家都知道他后面有都指挥使的地方他才能如鱼得水。
“姐,你为何非得不让我去找那鲁成寻事?”舒福德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