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内,新一轮的政改方案刚刚通过,刘摩还要与唐绍仪、辜鸿铭、王韬等人商议和英国人谈判等事情。
关上门,什么话都可以敞开说,几个人将吃骨头不吐皮的英国人臭骂一顿,唐绍仪恨声道:“英国人根本就不愿意让我们拿下印尼,也不远着我们做大,反而希望咱们和清廷划江而治,他娘地,要不是咱们现在的海军还未强大,谁把他放在眼里?”
辜鸿铭嘿嘿笑道:“英国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世界力量平衡、其一家独大,前些年他们和法国在中亚打得俄国人找不着北,现在俄国瘟疫大爆发,又全力支援俄国,和英国人谈判不是一鞠而就的事情,慢慢来,不急躁”
刘摩点点头道:“鸿铭兄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咱们的新式货币不能顺利发行会延误所有进展,虽说咱们手头上有不少美元,美国佬却始终不答应换成黄金,还得再想想办法。”
王韬突然道:“大帅,属下进来与同僚走访民间,现今百姓士绅对华南军zheng fu的各项指令和法规开始逐步认可,但其中仍有一大问题,这个问题可比发行新货币重要多了!”
“哦?”众人齐刷刷向王韬,刘摩问道,“王先生所指何事?”
王韬笑道:“大帅,所谓名不正谈不顺,咱们和清廷已经撕破了脸,上次清廷派来的钦差也被二帅一脚踢下了山,既如此,大帅是否考虑上尊号?”
“上尊号?”刘摩眉毛挑挑,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称帝?”
王韬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军只占了华南一隅之地,暂不可称国,我的建议是大帅可先称公,最好是国公。某理由有三,其一,百姓现在就算剪了辫子,可心里那根辫子仍未清除,大帅必须破而后立;其二,大帅称国,必能振奋我军军心,震慑宵小;其三,清廷现如今如同四面透风的破庙,当时大帅自立门户之时。”
辜鸿铭急忙道:“难道大帅非要称王称霸方能成就大业?难道军zheng fu不足以领导百姓?王先生有误导之嫌!”
刘摩的嘴角弧起弯度,问唐绍仪等人道:“你们说呢?”
唐绍仪张张嘴,却没吐出半个字来,点点头,忽又摇摇头。蔡绍基面无表情地道:“称国不称国其实都一样。”
蔡绍基没头没尾就这么一句,刘摩苦笑道:“这个问题容我在想想,唉,你们啊,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侍卫长罗青龙急忙忙走到刘摩身边递上一张纸条,刘摩低头去,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骂道:“混账东西,让谢二虎先把这几个家伙关起来,事情调查清楚再处理!”
……
五个青头紫脸互相瞪视的家伙被谢二虎押进宪兵队守所,问题也很快被调查清楚:
陈博到报社找胡玉,被胡玉说是自己的男友,气不过的黑白二蟹蹲守在路口,待陈博等人意气风发的出了报社便上前理论,话不投机便只有用拳头说话。一边是拜张桂为师的黑白二蟹,一边是自强军jing锐中的jing锐特种兵,一时打得难分难解,前来训斥的四名个小jing察也被撂倒在一旁,直到谢二虎出现凭空开了两枪,这才震住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按军规,军人当街打架闹事者,领军棍十至三十,禁闭七至十五天,但刘摩却不这么想。
次ri,刘摩刚从潘静怡手中接过当天的《广州ri报》,吩咐道:“静怡,你给张桂和叶圭祥各发一封电报,叫他们后天十点务必到达我的办公室。”
潘静怡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报室。
刘摩将报纸抖抖,翻新闻,宣传部几个文人开始在报纸上鼓吹领袖论,刘摩不经意地摇摇头,眼神突然盯住一条二版的社论:《郭靖只娶了黄蓉!》
从文笔,这个署名为南萱的人应该是为女xing,功底不弱缺少了一股阳刚之气。社论从刘摩在琼州推广新生运动开始谈起,再到现今的东南形式及欧美各国的社会制度,呼吁男女平等及一夫一妻制度。
刘摩完社论便打电话到报社询问,写这篇社论的果然是报社新来的一名女记者,名叫胡玉。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刘摩轻声嘀咕一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正是以为这个胡玉才和陈博等人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