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期待下,刘摩陪着刘松龄走到城楼下,数十名官员迎了上来,纷纷拱手行礼。刘松龄得意地道:“这便是吾家摩儿。摩儿,快与诸位大人行礼。”
“是,摩儿见过各位大人。”
“不敢不敢。”“摩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啊!”“摩少爷才高八斗,我等皆是如雷贯耳啊……”
面对诸人的阿谀,刘摩丝毫不以为意,刘松龄已然扫去眉间的阴霾,又恢复了当初在朔平的得意,捻须笑道:“诸位诸位,本官今晚会在本宅设下酒宴,一来为摩儿洗尘,二来感激诸位对本官一如既往的支持,还请诸位务必到场。”
“一定一定。”“绝不缺席。”“刘大人可要准备些上好酒水,俺老秦就惦着你家的杏花村啊!”
刘松龄哈哈大笑,与诸人一起进城。当刘摩与刘松龄步入城内,两边的百姓立刻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刘大人——”刘松龄清清嗓门,大声道,“诸位乡亲都起来吧!”
走在琼州府的青石板街道上,刘摩面带笑容向两边的百姓,心底却有些凉意,因为这里的百姓太苦了。琼州好歹也是一座府城,为何百姓如此贫弊,衣衫褴褛者众多,皆是面黄肌瘦,心下底暗暗嘀咕。
父子二人拐进一条大街,刘摩抬眼便到母亲站在一座宅子门前翘首张望,那张曾在梦中缠绕自己的影子令他立刻激动起来,快步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我是摩儿,我回来了!”
刘夫人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摩,泪水缓缓涌出眼眶,颤抖地道:“摩儿,真是摩儿吗?”
“是,孩儿就是摩儿。”
刘松龄忙上前扶起刘摩道:“摩儿,你母亲最近身体虚弱,快把她扶进去,不能让她着凉了。”
“娘亲为何会生病?”刘摩知道母亲出身农村,体质向来不差,而且这次回来可以到母亲明显胖了些。刘松龄却不答话,叹了一口气进得门去。
进入大厅中,刘摩正要倒杯茶水给刘夫人,被刘夫人拉住,刘夫人道:“摩儿,让为娘好好,茶水让下人去倒吧。”刘摩笑嘻嘻地站在刘夫人面前,刘夫人双眼放光地道,“他爹,咱家摩儿真是越来越英俊了。”“那是那是。”刘松龄连忙附和,心下底也是得意异常。
一家人寒暄一阵,刘松龄问管家道:“刘进,纯连为何没见过来?”
管家答道:“纯连少爷晌午被王家老爷请出吃酒,回来一直便在酣睡,现在仍未醒来。”
刘摩问道:“爹爹,纯连少爷是哪位?”
刘松龄叹道:“是你大伯的独子你的堂兄,前些年你大伯去世,家中留了些薄产,后不知何缘故都被你堂兄卖光了,前来投奔我,我便收留了他,唉,算是给大哥一个交代吧。”
刘夫人脸色一变,恨声道:“就是一个败家子,还自个脸上贴金!”刘松龄尴尬不已,刘摩忙道,“爹爹也是手足情深,娘啊,咱们不在乎多那么一双筷子嘛!”
刘松龄笑道:“还是我家摩儿懂事。”
“哼,连我的金簪子都偷去当了,我真恨不能拿个扫帚就把他赶出去。他爹,快给他找门媳妇撵回老家去,我整日见了心烦。”
刘松龄知晓自家事,谁愿意嫁给自己那个浪荡侄儿,岔开话题道:“你去让下人准备些饭菜和房间,摩儿还有十来名随从也要住到家里来,晚上还要宴请琼州的大小官员,我先带摩儿去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