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志只能苦笑，知道小雪儿这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呢，但是，也只能干着急，等见了面再哄人了。

日子就这么闹哄哄的往前滑动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陆忠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虽然要被发配边境，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而轩辕凌云也得到了调查的结果，陆凝霜当初的确是流产了，但是却不至于死了，那大夫也提供了当初的药方和诊断结果，并且还签字画押了。

只是，如果想要为她讨还公道，那么就需要陆家人出面来告李家，但是，现在陆家二房就剩下了一个年幼的陆宝儿，真的要他出面去告状吗？

“算了吧。”凝烟考虑了好久之后，终于摇摇头，“那些人已经没了……宝儿还年幼，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不知道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如果再告状，我怕……”她真的担心那个孩子从此就彻底毁了。

“我也这么想的，陆凝霜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她自找的，至于李家……多行不义必自毙……”轩辕凌云自然是支持凝烟的一切决定。

这个事情也就这样放下了。

但是，灾区的消息却不断传来，西北地区今年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虽然朝廷开仓放粮，但是似乎并没有解决问题，甚至还出现了民乱，而乌苏江下游的千顷良田也被洪水淹没，百姓同样苦不堪言，据说也开始出现衙门被砸，当地县官被杀的情况了……

这些事情让吴王和楚王也有些心急火燎，两个人都想着趁此建功，所以，各自派人分赴两地进行镇压。

“左相大人。”宫门口，谢御纶看见程润泽走出来，不由得上前抱抱拳。

“右相大人。”程润泽急忙还礼。

“早就听闻左相大人棋艺高超，昨儿我刚得了一副寒玉棋子，不知道左相大人能不能赏光手谈一局啊？”谢御纶笑的温婉。

程润泽的眸光闪了闪，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右相大人抬举了，程某的棋艺哪里能跟谢相比啊？”顿了一下，“不过，如果右相大人有空，咱们倒是可以切磋一二……”

“那甚好。”谢御纶顿时笑了起来，“请。”

半个时辰之后，大夏朝的左右两相到达了京城最大的茶楼，来福茶馆。

“真是好棋好子啊。”程润泽看着谢御纶拿上来的寒玉棋，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触手生温，冬暖夏凉，晶莹剔透，看着都赏心悦目呢……”

“再好，也不过是一副棋子，玩物而已。”谢御纶执黑先行。

“就算是玩物，也不是谁都能玩得起的。”程润泽淡淡的笑，拿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有的人天生富贵，有的人天生贫贱，这个就是命……”

“但是命这个东西，可是最说不准的。”谢御纶下了一子之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没听说过改天换命这个词吗？”

程润泽的眉头既不可见的皱了皱，然后却忽然叹口气：“右相大人说的也是，但是想要改天换命，却需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才行，而不是说说就可以呢……”

“左相大人其实就挺让谢某佩服的……”谢御纶看了一眼程润泽。

“右相大人也让程某佩服呢……”程润泽忍不住哈哈一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谢御纶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却忽然收敛笑意：“皇上的身子骨恐怕撑不了几年了吧？”

程润泽一愣：“谢大人什么意思？”

“左相大人是个聪明人，当年的一切……”谢御纶笑笑却顿住了，落下一子之后，吃掉了对方的一大片白子，“如今虽然吴王楚王貌似得宠，但是，论势力，只有宁王最强……所以，忙活一场之后，恐怕到时候就怕麻雀在后啊……”

程润泽的手顿时一哆嗦，手里的白子顿时就掉在了棋盘上。

“哈哈……”谢御纶落下一子之后，却大笑了起来，“左相大人承让了……”不多不少，正好赢了一子。

出了茶楼之后，程润泽才感觉到背后竟然被冷汗浸湿了。

“大人……”长安看出程润泽脸色的难看。

程润泽却一摆手，什么都没说的上了车子，或许，真的到了另作打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