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的访客是宁湛。殷如行听到木槿过来的报信。惊的下巴差点合不拢。
宁湛居然上门来!这可是老天下红雨的奇观!
殷如行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宁湛亲来。拿出十二分的礼貌请他进书房。木槿上了茶,轻手轻脚的退出,关上门。心里则如猫爪子被绕了一般痒痒,恨不能赖在墙壁处偷听个够。
“宁将军请用茶炼器狂潮。”殷如行端起茶盏微笑,“这是四夫人送来的新茶,味道不错。”
宁湛端起杯子随意喝了一口,放下问道:“之前可有人指点过你搏击之术?”
殷如行的手顿了顿,合上茶盖,轻声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苏将军领兵与祺地叛逆交战,我化妆成男子在军医处做学徒。无意中对云骁骑的一位将士有些惠泽。云骁骑那时的队长李奉不知我是女子。便指点了我几日,以做致谢。”
“原来如此。”宁湛点头道,“李奉我知道。是他给你做的搏击启蒙。怪不得你底子不错呢,没有花架子,一招一式都是最简单有效的那种。你很幸运。”
殷如行自己也这样觉得。叹道:“遇见李队长,或许是我来天元之后最为幸运的一件事。”
宁湛不以为意:“你才多大,就大言不惭的说是最幸运。难道你拿了至阴心法秘籍不幸运?你遇上了同样练至阳内功的公子就不幸运?你又怎么知道往后没有更为幸运的事发生?”
殷如行笑了笑。不与他辩驳。如果没有李奉,她早已落入禧地霍起儒之流的手中,或者是死,或者生不如死。哪里还轮得到今天的好日子。只是这些往日密讳就不必说与他人道了。
宁湛见她笑而不语。以为是赞同自己的话。心下满意,又问道:“你总说自己不是天元人。家乡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殷如行笑容一滞,眼中染上几许怀念。家乡何处啊!真的是很久没有想起现代的家了呢。想在回想,现代的种种恍然如同一个美丽的梦。
“我的家乡在一个叫做华夏的地方。具体是何处我也不知道。”她一如既往的沿用那套半真半假的含糊说辞,“我是一日游玩时在郊外突然晕倒的,醒来后就已经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渺无人烟。当时我不知晓是什么地方。直到饥寒交迫,昏迷后顺着溪流被人救起,才知道那所森林是出云山脉的深处……”
她的往昔,最查询不出来的也就是在寿家村之前的过往。之后的都容易打探。相信鄢都的情报系统不会有误差。
果然,宁湛关心的还是她的家乡和来历:“我听说你是香川之州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殷如行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很少出门。也没听说什么香川之州的。”
天元之州地域辽阔,然而除了由东面至北一带环绕着大海外。西北一带的边境外是北蛮泽地,越过北蛮泽地听说是一大片草原,那里也建有国家。从北蛮泽地往北再往西。绕过出云山脉则是另一片辽阔富饶的土地,便是有着商贸往来的香川之州。穿过香川之州的边境。定然也有其他的国家。更别说南边乌拉木尔戈壁之南,西出云山脉边缘过千水河的拉克族。就是东面的无垠海,和祀地隔海相望的东寰岛上,都有东寰国这样的国家。当然,这个东寰国有些特殊,罗家的大业……想远了,想远了!
宁湛收回思绪。凭着殷如行含糊不清的回忆,想要弄明白她是哪里人,还真有些困难。索性这也不是重点。左右不是遇着仇家暗算就是人贩子集团起了争执。亦或者黑吃黑,或者走错了路,误入出云山脉……可发生的情况多了。不过从她一直昏迷不知的情形来看,走的路必然不会太远,香川之州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宁湛丝毫没有想过殷如行会在这件问题上有所隐瞒。这也是人之常情,天元和香川不接壤、没有战事。隐瞒来历完全没有必要。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他逐渐问出重点,“既然不知家乡何处?还打算归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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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这个国,会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