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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这几乎就是摊牌了。
苏默亚历山大,几次张口,却想不到该如何去回绝。
对方这用的不是昨日那种阴谋的下马威了,这是阳谋。光明正大,眼下彝人的情况摆在这里,尽管苏默十万个不愿意,却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去拒绝。
正当苏默额上隐隐冒汗的时候,作为苏默侍从的苏克容悄然进了室内,在苏默耳边轻轻低语几声。
苏默神色依旧:“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百姓们的情况吧。”苏默说着:“克容,去找有司官员,我要下去灾情,视情况如何赈灾!”
见苏默松口了,奢辛蕙以及等一干土司官员都是心下大喜,尽管谁都得出来苏默这是缓兵之计,但再怎么缓,你苏默终究得拿出个说法来。从侧面上,也证明苏默的确是没有法子回绝了!
只有安彦雄悄悄皱眉,心下生出了不好的感觉。
但在奢辛蕙眼里,能将苏默逼到这幅程度,他和等一干土司土官都是心下满足了。听了苏默的的话,苏克容恭谨应是。
“想来,沙马威杂的事情,就是因为土司赈灾不力而引发的吧?”苏默问向一干土司官员。
安彦雄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了:“的确如此!”
苏默又道:“那好,便去这沙马威杂的审讯结果吧。倒要,是不是真的有人挑拨离间汉、彝之间的关系。亦或者是真正的因为灾情,因为民不聊生!”
说着,苏默大步踏了出去,一干土官面面相觑。
苏默这么说了,这宴席自然就到此为止。
众人纷纷跟着苏默,一行人便去了阴暗潮湿的地牢。只不过,刚刚到了地牢门口。也有消息渠道的一干土司官员们,也纷纷都是神色震惊。
一具尸体摆在地牢外,一名满头银发,身材魁梧的土官愤怒地大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部族的人会死在地牢里,到底是哪个杂碎孙子做的?”
所有人神色震惊,尤其以奢辛蕙和安彦雄神色铁青,恍惚一瞬间,在苏默眼前铁板一块的土司官员们都分裂成了四五瓣。
“温老将军且息怒!”苏默温颜劝慰:“死者已逝,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那调查的事情我也愿意搁置下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将死者送回家里,让其安息吧。顺便,也让我普通百姓家里的真实情况!”
苏默所言的温老将军就是温赤尔,得了太祖皇帝赐姓的土司内世系千户军职的土司世袭贵族。
此次这沙马威杂,算起来,还和沙马威杂有这不浅的血缘关系。着温赤尔那愤怒的表情,苏默心中开怀大笑了起来。当然,面上还是掩饰得极好。
温赤尔重重叹了口气,凑近了一眼沙马威杂的实体不忍地别过头去,却是不再回到奢辛蕙、安彦雄身边了。
如此一来,原本站得紧密的土司世系贵族们也显然队型散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