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然给苏家崛起创建了无与伦比的绝佳环境。
陆禅大脑飞快地转着,各种利害关系,各种表情的面孔都涌入脑中。最后,思路渐渐清晰。
苏家想要做什么?
无他,反击耳。
陆禅的重创并未让苏家人畏惧,也没有让苏默雌伏。苏默的选择,是绕开生丝原料短缺的困境,转而准备出击利润空间巨大无比的棉布市场。最终达到彻底恢复湖广南部市场的目的。到时候,实力大涨的苏家将会成为苏家无比头疼的一个存在。
那时,湖广境内出现这么一个强劲的新兴世家,只怕陆家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古代的利益节点是相对固定的,苏家新占了这么湖广南部的市场,自然会冲击到陆家存在于湖广南部的利益节点。
再加上以往的恩仇,这一刻,陆禅感到了一股子悚然的味道。
尽管苏护已经死了,但苏默作为苏护的嫡子,就不会去想着报仇吗?
陆禅终于明白,自从他和苏默交手的第一天起。已然爆发了一场战争,这不是争风吃醋的意气用事,而是两个家族生死之仇的对决。
无论之前的平静温和怎样令人舒适,但无可更改的,是两个世家的死仇只有鲜血才能洗清。
陆禅之前抱着的教训一顿的法,实在是太过幼稚和想当然。
而苏默,却从未停止过翻身复兴的渴望和努力。
光是想一想,陆禅便有了些许心寒。苏默无疑是一个意志坚韧的人,这一点,在和李钧吉的对战之中,在与夏元繁的几次会面上,都可以出一二。
试想一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区区断绝原料源地的困难给吓倒,转而如此轻易地偃旗息鼓?
“太哔哔【书自动屏蔽】幼稚了!”陆禅罕见地爆粗,但转而便眼露凶光:“敢耍我,我不收拾苏默你这孙子,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啊啊啊!”
陆禅心绪一阵涌动,这越是想,陆禅便为自己之前的轻敌而恼怒无比。更是对苏默,更加生出了恨意。
“抢我未婚妻子,又敢如此戏弄与我,苏默,不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我便跟你姓!”陆禅低吼一声,怒喝道:“来人,给我将夏元繁喊过来!”
门外侍从急急过去喊夏元繁。
不多久,匆忙穿戴完毕的夏元繁跑了过来。而同时,得了消息的陈益古也前后脚地跟着进来。
陈益古一进来,便神色焦急,开口劝谏:“公子,此刻,千万不能急切行事啊!”
陆禅此刻正是心情糟糕的时候,一见陈益古竟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当下便爆喝:“混账东西,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那苏默狗贼敢如此戏弄我,我定然要他好!”
陈益古被陆禅如此破口大骂,陈益古脸色一黑,只不过这身材略胖的陈家子弟端得了得无比,转眼,便沉下气来,缓缓道:“公子的事情我自然是无法决断,但有些事情,便是恶了公子,也不能让公子因为一时意气,而将来后悔啊!”
陆禅怒视陈益古,陈益古平静地对视,毫无怯懦。
而夏元繁呢,则早就被这景象给吓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左右来去,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见陈益古罕见地如此坚持,陆禅终于从暴怒之中清醒了下来。他并非庸愦之人,能够在陆家此等千年传承的世家之中稳固住第一继承人的位置,那自然不是昏聩之人,相反,作为遗传了父辈优秀血统的嫡长子。
陆慷无智商自然是极高的,就算情商上略微有了世家子那种倨傲自负的心态,只要冷静下来,理智回归,陆慷便会做出正确选择。
无疑,陈益古的坚持之下。让陆禅终于将勃发的暴怒平抑了下来。随后,陆慷的眸光渐渐归为清澈,一把揽住陈益古的肩头,揽住陈益古按在座椅上,退步,着陈益古,叹了口气:“是我怒极无智,对不住你了。”
陈益古脸上笑容绽放,略微胖胖的身体带来的丰满脸颊这一刻展露出来的笑容,竟是极其有了感染力:“无碍,你我可是至交好友,这么点风雨,并不碍事。但在苏家的事情上,决不能意气用事啊!”
夏元繁眼见着两人情绪平静下来,也不打算再装哑巴了:“陆公子,陈公子。不就是一个区区善化苏家吗?何至于如此郑重其事,而且那苏默,只不过仗着一个书院学子的名头,就算有些文名,也不值几钱吧?”
陆禅重新坐下不语,夏元繁尴尬地继续站着,只不过他眼下,站着不对劲,坐下又觉得无礼,很是两难。
陈益古心中鄙夷,不过他也算是修炼有术了。心中的情绪并不会失态地显露出来,缓声道:“苏家论起实力,的确不足为据,就是苏默,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但苏默背后,有纪皓然,有赢忠赢公,有温志强温师。这一次,真要对决,就必须一次打死,否则,打蛇不死后害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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