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人雅士纷纷被赢忠翻出了老底,所有的腌臜事一股脑被公布出来。将整个长沙府震了三震,一时间,吏治为之一肃。
此刻,苏默举止文雅。言谈不俗,一身锦衣用料不凡。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掮客做派。嗯,一个高级掮客。似乎又不怕死地来了!
苏默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纷扰,只是一门吏带了这么多军汉过来,便意思到了不妙。
门吏神色严肃:“你是何人,到按察使司来,所谓何事?”
苏默镇定一下心神,心道这休沐之日,自己前来拜访并没不妥吧。苏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了拉皮~条的掮客,于是老老实实道:“学生所来,是拜访臬台的。”
门吏一听,顿时苏默在自己眼中就成了灰色。更加严肃,指着那盒子道:“此盒中之物,又是什么?”
苏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道这难道是防刺客的?
摸不准,苏默也不敢说实话了,于是袖中一抖,一块银闪闪约有十两重的元宝在宽大的长袖之中,朝着老门吏递过去。
老门吏一见此,本来要厉声驳斥。却不料这十两银子手笔委实大的可以,心中顿时踟蹰起来。打量着苏默,心道这小伙子以前怎么没见过。若是眼熟的,指不定也能得臬台接见,十两银子那就值得了!可若是这小子真是个新丁惹恼了臬台,自己这差事可就砸了。
正当老门子纠结的时候,忽而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粗眉大眼的大汉稳步走来,一身劲装,肌肉鼓鼓。竟是个练家子,苏默着这个浑身上下洋溢着刚健气息的男子,忽而觉得十分眼熟。
这大汉扫了一眼门外纷扰,却是略一皱眉:“按察司衙前重地,何故如此喧哗?”
大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却好似击在了门吏心坎之中,顿时那十两银子好似烫手一般。正要退回苏默身上,却不料苏默大笑一声,快步过去,竟是理也不理其余几人:“皓然兄,想不到你竟是在此处!”
“言维贤弟!”大汉转身一,也是大为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在按察使司?哦,对了,你是湘南大族。打听到我在此处,也并不奇怪了。只是,你初到书院,何故又告假出来了?”
两相执手见礼,苏默连连摇头:“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那皓然兄听了,也明白了过来。这门头人多眼杂,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见此,憨厚地挠头,道:“还是你心细,走,好久不见,今夜我与你同榻夜谈!”
苏默哪有不允,携手入内。惊得那老门吏一地儿和门外掮客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老门吏一个劲地拿着那十两银子捂着胸口心道这日子是越来越没法过了,一个个地扮猪吃老虎,还是早些回家养老吧!
步入中堂,进了偏院。苏默总算来得及和这皓然兄好生说到了:“本以为师兄明年才会去九边历练,却想不到竟然入职了文途。”
苏默所言师兄,自然是这浓眉大眼的大汉,纪皓然!两人并非一脉,却是苏默院中难得几个至交好友。其人性格豪爽,古道热肠。苏默初到书院几次遭到麻烦,都是多亏其帮忙。
故而一来二往,两人便成了至交。
今日故友重逢,自然是几多欢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将彼此的情况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