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郎不知道。这是跳神仪式的第一步。即请神。向神灵献祭。稍后还有降神、领神、送神等一系列的仪式。
三郎看着他们念念有词。乱乱哄哄的样子。头又开始发晕。他能感觉到自己又开始发烧了。他不敢再耽搁。向后一挥手。几十名勇士各举刀枪向祭祀灵堂内冲了进來。
兀勒人沒想到完颜部落的人会从天而降。被杀了措手不及。不过他们很快清醒过來。四面八方的兀勒人开始涌向祭祀堂。
三郎让让一名大汉抗起石鲁的尸体。一干人等围在尸体四周边打边退。他不想因为此事使太多的人丧命。因此不断拍出掌风将他们迫退。掩护勇士们撤退。
可是兀勒人越集越多。他们熟悉地形。时而放箭时而围攻。使得他们一时脱不了身。
无奈之下三郎让排风与完颜雪开路带领众人先离开。自己來断后。他相信只要众人离开了。尸体被抢走了。自己一个人就好脱身的多。
完颜雪见他一个外人为了自己的父亲出生入死。怎肯率领离开。因此坚决要陪三郎留下來断后。让排风带人先离开。
排风相信三郎有足够的能力离开此地。但此时三郎正身患重病。她有些犹豫。三郎见兀勒人又开始围上來。猛然挥出掌风将他们阻得一阻。向排风大喊道:“快带大家走。不然都走不了。”
派风无奈。舞着双刀。带领众人率先向山下奔去。三郎与完颜雪将兀勒人阻了片刻。可兀勒人眼见尸体被人抢走拼了命。更多的人加入了追击的行列。三郎二人很快被围在重围之中。
头昏脑涨的三郎虽不想伤人。可人家却想杀他。无奈之下他使出了点穴手法。开始将这些兀勒人一个个点倒。可兀勒人实在神勇。若放在战场上也足可以一当十。人一片片倒下又一片片围上來。
正在此时。山下号鼓大作。乌古迪带人來接应了。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三郎与完颜雪精神大振。趁着兀勒人大乱的功夫闯出了重围。
可他们慌不择路。眼看甩脱了追兵。却陷入了一片原始山林。二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走出了山林。三郎则烧的越发厉害。走路已经开始摇晃。完颜雪只好架着他走路。前面山环中稀疏的现出几户人家。完颜雪忙扶着三郎去溪水边洗了脸。整了整被山棘刮的破碎的衣衫前去叫门。
这是由木杖扎成的一片院落。有三间茅屋。院子不小。里面种了些瓜果蔬菜。在院子的西侧还有一间用树枝木杖围成的偏房。门前挂了些兽皮着类的东西。出來开门的是一个头上扎着毛巾。围了半截围裙的中年妇人。这妇人虽然带有浓浓的乡土味。却是丰胸细腰。脸皮白嫩。生得倒也标致。
见有人出來。本就是带病作战的三郎已经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完颜雪慌了。近乎哀求的声音道:“大嫂。他生了重病。求求您救救他。”
妇人倒是个热心肠。见状大惊。忙转身向里面喊:“山愣子。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快來帮忙。”
须臾。从里面跑出一个穿着半截褂子。挽着裤脚的中年男子。一如他的名字。长的呆呆愣愣。这是一家猎户。日子过得并不富裕。自己两口人的生活都成问題。还要白养两个陌生人。山愣子明显的不太高兴。可当他看到美貌惊人。肤色白皙如玉的完颜雪时。立刻变了模样。來帮着扶三郎。
山中的猎户长年与狼虫虎豹打交道。哪见过这等天仙似的美人。只那一头瀑布似的云发就足够他怀念半生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贫穷的猎户也不例外。
中间的茅屋是一间过堂。用來做饭、会客之用。几人将三郎扶进了西面的房间。妇人将这间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将三郎扶躺在床上。
妇人望着虽然昏迷不醒。却仍然英俊非凡的三郎愣了片刻。忽然转向完颜雪道:“我们只有这一间空房子了。请问姑娘和这位公子……”
完颜雪立刻明白过來。迟疑道:“他……他是我的夫婿。大嫂请放心。敢问大嫂如何称呼。”
妇人倒是很爽朗。笑道:“我叫哈姬兰。你们还未吃早饭吧。我煮了粥。给你们盛两碗。”
完颜雪出來打仗并未想到会流落到这里。摸了摸自己身上沒有值钱之物。随手将自己耳朵上戴的一对金环摘了下來塞到哈姬兰手里道:“大嫂。这些东西你们收下。求你救救我的相公。他病得很重。”
哈姬兰眉开眼笑。将金环接在手里也不推辞。道:“姑娘放心。我和我家那口子即刻上山采些新鲜的草药。堂屋有粥你们自己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