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子飘然落地。捻须浅笑:“笑三郎。算你识货。在你眼里我星宿派的武功不都是些花拳绣腿么。不勘一击的女人功夫怎能抵得住你笑大侠的一招半式。”
三郎一时愕然。“老哥哥。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误会了吧。”
星辰子冷然道:“哼。少废话。你说沒说过并不重要。功力上见真章。还剩最后一招老夫就要出手。罗嗦什么。”
三郎也气愤之极。这老头当真怪异。不容自己辩解。好。今日拼尽全力也要斗一斗你这**神功。
一念及此。三郎前掌原势不变仍然是“怒浪滔滔”一招三式风雷滚滚涌向星辰子。后掌领剑诀蓄势待发。只待星辰子出现不是破绽的破绽。
星辰子见掌影翻飞漫漫霞光闪耀着又向自己涌來。微微怔了怔。这小子搞什么。这不还是那刚才的一招吗。他动作上却不停滞。仍然运用**神功奇妙的身法。姗姗飘动。起伏于惊涛骇浪之上。
三郎见他果然如此。心中大喜。蓄势的右掌猛然立指为刀。“凄风闪华”一式三招配合着掌势幻出丝丝足可开碑裂石的劲气层层叠叠裹向星辰子。
诚然星辰子功力已至化境。可三郎这两招一掌势、一刀势。掌作刀的威力虽然远比不上凄风宝刀。可也相当于两个绝顶高手同时施展出两种绝技。那卷动乾坤的威势又岂是常人所能抵挡。
星辰子正在风浪间遨游。猛然被漫天的刀气裹在当中。若换旁人立即就得被掌力碾碎。被刀锋斩成碎片。他大惊之下。无处躲避。他已答应三郎让他三招。自己又不能失言进攻。因此凝聚全身功力将**神功提至极致。浑身上下被浑厚罡气笼在当中。一身长袍被罡气鼓动如同块快铁板。坚硬无比。同时身形连续不可思议的变换。在劲风刀气中游走。
掌作刀怎能切碎铁片。一流高手也做不到。可三郎不是一流高手。而是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丝丝切铁裂金之声响过。三郎两招势尽。星辰子面色铁青堪堪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
三郎是两只手同时施展。他虽然用了两招。但实际上在任何外人看來都是一招。并不算违背前言。
众人在看向星辰子时无不惊骇出声。只见星辰子身上的长袍条条破裂。狼狈之极。虽然他本人沒有受伤。可这对他來说已无异于奇耻大辱。他自出道以來何尝被人逼得如此惨过。
三郎一抱拳。“老哥哥能自我的掌刀合击之下脱出而又安然无恙。也是我笑三郎平生仅见。三郎佩服之至。我看……”
他本來是感佩之词。听在星辰子耳朵里去是极度的挖苦。他暴喝一声。猛然如一只大鹰般跃起。舞动着的双袖卷起滚滚风滔向三郎攻來。
腾空攻敌本是武林大忌。因为一旦腾空身体在空中闪躲不便。就成了别人攻击的靶子。可星辰子不同。他是高人。高人自有过人之处。他可以在空中任意转动闪躲。比之地面上还要灵活。如同一只大鸟凌空。一扑之势更胜地面进攻。
三郎不敢怠慢。双掌擎天向前递出。一阵掌臂交接的震天巨响。两人四掌轰然在空中相接。卷起满山的石屑、飞沙。将众人迫的连连后退。
三郎被震的连退三大步。气血翻腾。俊脸泛红。星辰子在空中被倒撞而回。向后倒退一步稳住下落之势。
他望着刚毅无比的笑三郎。忽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是老夫平生所见之劲敌。只可惜却走了弯路。今日若不将你除去将來岂不为害天下。老夫怜你之才。答应你。一旦将你擒拿。必然让你死个痛快。免得你受我星宿派那万般酷刑。”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走了弯路。为害天下。可见他对自己误会已深。已然解释不明白。以三郎的秉性。即使能解释清楚。此时也不会去解释。大敌当前他怎肯向敌人示弱。他此时斗志昂扬。龙脉血宝在他身上种下的巨大潜力再次被激发。昂然踏前一步。冷声道:“再接我一招试试。”
“慢着。对你一个后生娃娃。老夫不想胜之不武。你手中无刀在我面前走不过十合。你何不取出宝刀你我二人來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战。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