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步向前。沒走几步。“轰”地一声。身后房门已被一道铁闸封死。整个房间立刻暗淡下來。二人尚未适应突如其來的黑暗。三郎的一只手刚碰到火折子。耳边劲风想起。两派铁枪从前后扎到。二人听风辩位将手中刀舞了个风雨不透。叮叮当当一阵兵铁交鸣。铁枪散落两侧。房间内立刻又静下來。
退还是进。此时二人渐渐适应了房中的黑暗。漫说身后的铁门不一定能打开。就是能打开。在江湖中滚打摸爬出來的笑三郎和北宋大名鼎鼎的禁军统领杨排风又岂能后退。
“哧拉”一声。三郎点亮了火折子。再次仔细打量起这间房來。对面那扇门距离二人不过三丈远。二人自信能一跃而过。可是他们清楚的很。强敌环伺。敌暗我明。一旦腾空如果敌人突然偷袭极难闪躲。所以二人很快放弃了越过去的念头。
待三郎望向脚下时。恍然大悟。原來脚下的地面呈现一朵朵的梅花形。他在灵山岛时曾看到过这种梅花图形。这是一种阵法。踩到不同部位就会触动机关。就会有不同的暗器发出。这种阵法是按五行九宫的方位排列。需要按进三退二的方式踩着梅花瓣前行。
一旦窥出门道。她忙呼唤排风停下來。可是已经晚了。排风的一只脚已经向前踏出。
立即有无数的箭弩、暗器自四面八方向他们射來。无奈之下。二人贴着地面向前滚出。同时挥刀击向射往地面的暗器、箭弩。
按理。二人贴地面前行。上面的暗器就已经落空了。应该就能躲过此劫。可他们沒想到的是。他们只顾了这些暗器。却沒想到梅花板是活的。机关一经触动。翻板立即向上翻起。“轰”地一声。两人同时坠了下去。
三郎伸手一划拉。滑溜溜。无处着力。也不知这处洞穴有多高。无奈之下只得抓住排风的一只手。提气轻身。连连踢出逍遥神步。卸去下坠之势。缓缓向下落去。
脚一经触到地面。三郎立即游上光滑的墙壁。如同一只大壁虎。须臾就游到了顶上。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块巨大的翻板砰然关闭。三郎伸手一推。纹丝不动。
四周光滑如镜子。三郎虽仗着内功精湛能游上來。却不能久搁。如今气势已尽。只得重新落到地面上。
排风一双吃惊地眼睛望着他。想不到他居然有这种本事。
三郎望望排风崇拜的眼神。苦笑一声。换口气。脚尖点地。又游了上去。同时借助上游之势。宝刀划出一道匹练想翻板砍去。
宝刀与翻板接触。火花四射。还真不含糊。在上面劈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记。可若想将翻板劈坏。却是难比登天。
三郎落地之后。又游上去试着劈了一刀。仍然是一片火花。再劈下去。即使劈坏了宝刀也不一定能将厚重的翻板劈开。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翻板是用千年寒铁掺黑珊瑚所锻造。平常刀剑根本劈不动。即使三郎这样的宝刀。也只能劈出一条印痕。不至于将宝刀折断。
三郎无奈地落到地上。此时他才明白为何洞内如此光亮。原來在光滑的石壁上竟有两快突出的碗形石头。上面立了两盏桐油灯。另外他还看到。在光滑的石壁上还有十余条孔隙。想來这些孔隙是连着外面的。不然沒有了氧气。这两盏灯早熄灭了。
两人看着这条条孔隙。不由又担惊起來。为什么。如果此时暗处的敌人用水攻。他们沒有任何逃生的办法。
二人担惊了片刻。见并无任何动静。才定下心來。
排风道:“笑……公子。我们來的时候并沒有通知他人。沒有人知道我们困在这里。”
她本想称呼笑大人或笑将军。可此时洞内只有他们两人。距离又是如此之近。她略一犹豫。还是觉得称呼公子更自然些。
三郎冷静地望着石壁道:“有人知道。”
“谁。”
“林舞儿。”
“可她一个歌妓又怎会來救我们。即使想。她也沒那个能力。”
三郎苦笑道:“不仅是沒那个能力。即使有天大的本事。她们又怎知我们被困在下面。明天一早如果我还沒有出现。他们一定会派人來寻我。可这也正是我的担心之处。敌暗我明。莫要再象我们一般遭了暗算。妄送了性命才好。”
排风担忧道:“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命丧此地。”
三郎望了望这位杨家大名鼎鼎的烧火丫头。见她虽处绝境。却处变不惊。冷静如斯。不由暗暗钦佩。名不虚传。是位巾帼豪杰。人家一个姑娘尚且如此。自己又怎能示弱。呵呵笑道:“排风姑娘。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很难说。即使葬身此地。有姑娘这位巾帼美人陪着。三郎虽死也无憾。”
排风粉颊羞红。暗忖道:“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这口气象是在拿我寻开心啊。不会。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拿我寻开心。”
不过她还是不能确定。粉颈低垂。搓着衣角道:“都什么时候了。公子还拿人家寻开心。”
“哈哈。”三郎笑道:“排风姑娘将來可是名垂千古的巾帼英雄。三郎怎么敢拿姑娘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