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侧过身來。双手交叉。托着头。望着云罗碧帐。半晌无语。
“哥哥。陛下如今已年逾不惑。膝下仍虚。日日为此事苦恼。如果哪位嫔妃为他添个一男半女。奴家在宫中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
三郎思忖片刻。道:“我有办法让你登上后位。只是你为后之时。我们便不能似如今这般了。”
德妃有些惊诧。一双秀目闪烁不定:“为什么。”
“介时你有了孩子。身为一国之后。带头媚乱后宫。怎能母仪天下。”
德妃幽叹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那样。奴家宁可不做皇后。”
“莫要胡说。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有个孩子。再说皇上身体日渐衰落。百年之后你怎么办。如那些痴怨嫔妃一般任人欺凌吗。”
素娥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胸肌。素手又环过他的脖项。似嗔似怨道:“哥哥可说说是什么法子。奴家会考虑的。”
三郎知道此事尚不能操之过急。扳起她的身子道:“你且俯耳过來。”
德妃如同一头温顺的小绵羊般。顺从地将温润晶莹的元宝耳贴了过去。
三郎一只大手在她的雪臀上游历了片刻。停下來道:“此事还要请玉儿帮忙。待皇帝來时。你可安排玉儿……”
德妃一双明眸又闪烁起來。“真是个好办法。可是后宫诸多嫔妃沒有一个怀上龙脉的。玉儿就能。”
“如果我猜的不错。玉儿必能怀孕。而且必定是个皇子。”
三郎以现代人的视野和见识推测。李玉如今仍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官。女大十八变。常年礼乐的熏陶。她如今已出落的落落大方。颇有几分姿色。自己所见的剧中情节想必是哪位剧作家大笔一挥杜撰的。李玉与真宗必有另一番情事。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不然宋仁宗赵祯从何而來。因此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德妃虽聪明睿智。却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不过她很信任自己的三郎哥。他的话必然沒有错。即使有错。她也愿意冒险。因此她满口答应下來。两人又是一番**。心满意足后的德妃才重又整理好凤冠钗裙。当着宫娥太监的面赏了三郎些物品。着人将他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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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真宗皇帝欲扩建东宫。问计于群臣。他想看看大臣们的反应。王钦若出班奏道:“陛下仁德远播四海。迫辽固疆。威加宇内。称为千古一帝也不为过。扩建宫观方能尽展我天朝威仪。实乃应时之举。”
真宗皇帝虽然知道自己跟三皇武帝。秦皇汉武尚有差距。但是他好大喜功。王钦若的话虽然虚妄。他却颇为受用。捻须看向寇准。寇准力排众议使皇帝御驾亲征。又亲自指挥作战。才有了澶渊之盟。澶渊之盟虽然并不怎么光彩。可真宗素來厌战。因此对这样的结果相当满意。对寇准也更加倚重。他的意见真宗极为重视。
宰相寇准撩袍出班道:“陛下。扩建东宫。必然劳民损财。我天朝刚刚经历大战。国库空虚。此时增加百姓税赋。必然引起百姓不满。还望陛下三思。”
言下之意。他不同意。
王钦若反驳道:“我皇威加宇内。百姓莫不尊从。偶加税赋。当不至于引起民怨。如今民心稳定。四海归服。此事宜早不宜迟。”
两派人针锋相对。互不让步。真宗皇帝一时沒了主意。无奈道:“罢了。此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议。退朝。”
百官纱翅展动。鱼贯而出。王钦若站在原地纹思未动。真宗知他有未尽之言要讲。站起的身子又倚靠在龙椅上。
王钦若看着寇准的身影消失在殿角。转身向真宗面前跪爬几步道:“陛下敬重寇准。是因为他对国家有功吗?”
真宗点头道:“正是。若无寇卿谁能保我北疆安定。当日若不是寇相力请朕亲征。城头御敌。恐怕朕的汴京如今已在辽人手里了。”
王钦若道:“臣想不到陛下竟有这样的看法。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反而说寇准有功么。”
真宗一愣。扶着龙案站了起來。“此话怎讲。”
王钦若走到龙案下。神情凝重:“陛下难道不知城下之盟吗。澶渊之盟实际上是城下之盟。陛下不以为耻吗?”
“大胆。朕御驾亲征。众将浴血奋战方换來这來之不易的和平。你……你竟敢说是城下之盟。”一怒之下。真宗抄起龙案上的砚台向王钦若砸了过去。却沒注意到有墨迹溅在自己手上。若不因为他是真宗面前的红人。真宗盛怒之下就有可能下旨意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