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听到“吇”的一声,男人头顶上一瞬间漏了气,耍的那点情绪全没了。
无奈的一叹,他怎么就栽在这小野猫身上了呢。
大手覆盖上小手,幽幽地望着她,声音柔软而温和,“我这不是怕你把我忘了吗?”
心里偷偷一乐,哎呦,男人跟她矫情了。
“嘿嘿,郭希,你还挺可爱的。”
可爱?郭希脸色一黑,用可爱来形容男人是好话不?
“贺莲~众宠——娘子狠彪悍!小野猫~!”说着便把小丫头搂进怀里,语气里他倒像个撒娇耍赖的小猫。
见郭希也不跟她横了,也是时候撵他下车了,咳咳,怎么感觉她这么缺德呢。
“郭希,我会想你的,我回去之后有很大一部分时间会在宫外,你会来找我吗?”
以退为进,不这么说她怕郭希会缠着不放,头痛啊,突然发觉她怎么惹了这么多男人。
一听这话,郭希喜出望外,还能在一起,还能去找她,还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事情吗。
忙不迭的答应下来,郭希便急迫地吻住了她的唇,与小舌痴缠久久不愿放开。
指尖从粉脸上渐渐下滑,隔着衣裳描绘着她优美曲线的身段,似是要将这美丽的手感记忆在脑子里。
真想在马车里要了她!
可是父皇留给他的任务尚未完成,他没时间做这事。
欲望与理智的挣扎,除了能过过手瘾,解解嘴瘾,他觉得浑身都堵得不顺畅,烦躁,郁闷。
将衣襟拨开在她暴露在外的雪肤上亲了又亲,留下不满足的嫣色印子,醒目,刺眼,带着他满心的怨。
“小野猫,等我去找你。”
“好。”
“你宫外住哪?”
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小丫头下意识地答,“金豪山。”
啊!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贺莲惊呼了一声。
完了,怎么把金豪山泄露出去了?
男人也正诧异地望着她,片刻,男人不含一丝温度的话语传来,“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为了一个人吗?”
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被他给发现了,她能装死吗?
事实上,不能。
但她能装傻,“为了谁?”
“你知道金豪山,又听到昨晚我的话,你不可能不知道为了谁。”
失望在心中凝结,更多的是,他意识到他与贺莲之间有太多的不了解。
知道隐瞒不住了,贺莲板起面孔,将散乱的衣裳整理好。
“可以放过他吗?”
“……”呵,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不可以,因为是父皇的谕旨。”
贺莲有些恼怒,不客气地说道:“你整日在父皇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疲于奔命,你不觉得累吗?”
这话像尖刀刺中了胸口一般,郭希只觉心脏微微钝痛。
她是如何知道他累了,难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这些吗,那父皇可否看得出来?
郭希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必须比其他人多十倍的努力才能博得皇上一丁点的重视,有时候,人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他是皇后的嫡子,却没有资格做太子……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坐直了身子,瞧见贺莲对他怜惜的眼神,心中微暖。
她还是关心他的,虽然他们不了解,但以后会了解的,不是么。
“贺莲,那人是朝廷的侵犯,不值得你去保护他。”
“哦?他做错了什么?”
“勾结异族企图某朝篡位。”
贺莲冷冷一笑,有意激他,“哼,我看是你为了某朝篡位铲除异己吧。”
既然这事儿摆到台面上了,不如今日都说个清楚,猜来猜去她也心力交瘁。
“不许胡说,我对父皇的忠诚日月可鉴,尉迟家造反证据确凿,父皇亲自颁旨诛其九族,他半路逃了,捉他回来有错吗?”
“郭希,不要将你父皇捧得太高,皇帝也会被蒙蔽,皇帝也会犯错误,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我相信尉迟尘一家是无辜的,若是真有造反之心,他应该时刻留守都城,积蓄兵力,岂会大老远主动请缨跑到东海去打什么海盗。尉迟家一直在朝堂上保持中立,兴许如此得罪了一些人……”
贺莲说到这语气顿了顿,她看向郭希,言下之意……,得罪你的皇后老娘。
“我不求你能即刻放过他,我只希望你可以多给他些时间,去调查一下尉迟家是真的造反还是遭人陷害。”
贺莲说得中肯,有理有据,郭希认真听了进去,对于父皇,他的确过于盲目听从而忘了追查事情的真相。
良久之后,紧绷的俊脸松了松,“好,我答应你,暂时不去捉拿他,不过,你可否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什么事,我再考虑答不答应你众宠——娘子狠彪悍。”
郭希来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口咬死她算了。
“小野猫,一点亏也不吃!尉迟尘手里掌握着一块可操控十万大军的虎符,父皇让我捉拿他主要也是为了这个,若你能劝服他交出虎符,我便相信他对东岳国的忠诚,我会放过他。”
难怪会对尉迟尘穷追不舍,若只是毫无价值的活死人,至于费那么大周张去追捕吗。
原来如此啊。
“好。我答应你。”
想不到她心急火燎的赶回去救尉迟尘,竟是在马车里直接将尉迟尘的事给解决了。
虽然仍未摆脱嫌疑,不过起码他的命暂且保住了。
……
聊了许久严肃的事,俩人之间撩起的欲望也似乎熄得差不多,互相郑重道别,拥抱,期待下次的见面。
待马车再次启动时,贺莲的心情整个都不一样了,轻松,惬意,想着等会还有她可爱的熏随行,连小心肝儿都噗通噗通快跳了起来。
在城外等了大概一个时辰,迟到大王终于出现了。
气定神闲地上了贺莲的马车,剑直的眉紧紧一蹙,他闻到了一个不该闻到的味道——梅香。
“郭希来过?”
这声真冷,马车内温度骤降到零下二十度,几乎把贺莲一瞬间催成冰棍儿。
质问又含带怒意的语气,让贺莲心里很矛盾,不喜欢被管着,可又喜欢他的在乎。
睨了他一眼,嗔怪道:“不行朋友送行吗?”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显然他不信这只是送行那么简单。
熏这人向来我行我素,皇宫对于他来说又没有归属感,能在临走时留下一张字条“儿臣回一趟飞雪宫,很快回来。”已是算对翎妃娘娘的负责。
只不过这个“很快回来”,皇帝不知道这意味着很久,很久。
在路上,贺莲将认识凌阙的始末坦白地告诉了熏,当然技术性地回避了她和凌阙感情线。
当知道凌阙被自己打傻时,熏忍俊不禁,坚持说自己是嬴的那一个。
懒得戳破男人小小的虚荣心,贺莲还顺便捧了他一番,让他心甘情愿地替凌阙疗伤,解毒。
贺莲的心情是既紧张又激动,期待着凌阙变正常的那一刻,兴许她就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小哥哥了。
至于白嘟嘟,虞香给它准备了一个平整的篮子住在里面,天天像宝贝似的手里捧着。
嘟嘟起初被打时,贺莲都不敢将此事告诉虞香,直到伤好了差不多了才肯让虞香见到嘟嘟。
小仙儿心疼坏了,直到跟着上了马车,时而见到嘟嘟无法行走的模样,还忍不住要大哭一场。
虞香一哭,熏便会很不耐烦地让他闭嘴,虞香立马止住哭声咬着粉唇儿一抽一抽地抹眼泪。
贺莲总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再偷偷扫一眼那阖眸小甛的冷面宫主大人,便能见到那淡淡扬起的唇角。
惬意的旅程啊~!
途经驿站的时候,贺莲给姬羡壹写了封信让他转交给路昭,信上说她找到了神医能够治疗小白的病,让路昭带着小白即刻启程去金豪山会合。
马车一路急行,很快他们便驶入了晁国境内,又过了些时日,他们到了裕州城。
走之前,贺莲可是清楚记得她的棋子哥当上了堂堂裕州知州,于是决定先在裕州落脚稍做休息,待见过棋子哥之后再回金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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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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