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莲凶神恶煞黑着脸,天望吓得脚步一顿,竟是不敢上前了。贺莲昨儿晚上严重失眠,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导致黎明才睡着,谁知大早上便被这臭小子吵醒,叫她如何有好脸色。
她和太子昨晚发生了那种事,这之后该如何面对他?边做着四殿下的内侍,边跟太子谈恋爱?想着,都跟个笑话似的。但若恢复之前的冷淡,对太子似乎又有些残忍了。
“小莲子,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又被天晴藏起来了。”天望挤出笑容,生硬的问着,小莲子凶巴巴的样子,他怕。
“又?哥哥怎么不又食言了呢?”天晴走了过来,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了眼贺莲,“小莲子,去帮我准备洗漱。”
贺莲正好觉得尴尬,穿好衣服,舀起床边架子上的脸盆,便出去了。
天望想拉她,瞄到天晴不太友善的眼神,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天望在妆桌椅子上坐下,曲起一条腿蹬着椅子。衣袍松散,腰带随意地系着,一件华贵庄重的太子锦袍,俨然被他穿成了走在时尚尖端的嬉皮混搭,潮流敏感度堪称一绝。
“天晴,哥哥不是有意食言,可是我……,当真放不下她。”语气中饱含对天晴的歉意和对贺莲的不舍,“不过,我并未后悔如此,若是天晴心中不悦,我们再打一架,我坚决不还手,任你打!”
“我不希望有下次了。”天晴站在昨晚的位置,望向窗外,墨色的星空变成映照红霞的蓝天。
淡漠冰凉的语气,天望闻言面色一沉,“天晴,你就这么狠心?连面都不能让哥哥见?”
天晴横了他一眼,“我是,不希望哥哥再被人下了药都不自知,扰得人不安宁。”
“哈哈,哥就知道没白疼你!”天望喜上眉梢,兴奋地跳下椅子要给天晴一个熊抱。天晴一下子推开他,只要天望一碰他,他便会想到昨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哥,正经的,你这次中招,极大可能是父皇或皇后娘娘做的,恐怕以后他们还会送侍女给你,你能躲得了几次?”
天望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想了想,“我去找父皇,让他别做这种蠢事,只要通了父皇,母后便不好什么!”
天晴闻言略显诧异,本以为复杂难解决的问题,到了太子那里竟然可以如此简单,有时候心思太细,也可导致多走弯路,相反,太子的做法,无疑是最快速有效的途径。
“嗯,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找父皇!”雷厉风行,想到就做是天望的优点,天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天望刚一出寝殿,正好碰上端着水盆回来的贺莲,脸上浮起大大笑容,迎了过去。
见她舀着漱口水,毫不气的抢了过去,咕嘟咕嘟漱完,往门口的盆花里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