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策紧接着开口,“四弟,皇兄最近得到了一只极品袖珍翡翠葫芦,据传是从东岳国皇宫里流出的一件宝贝,价值连城,不知四弟可有兴趣去皇兄那里观赏。”
晁天晴闻此言,面上神色一喜,目光瞄了一下别处,然后垂下眸子,嘴角勾上笑意,“小豆子,去舀文房四宝。”
“是。”小豆子领了吩咐退出殿外,晁天望挑了挑眉,面上带着好奇,“天晴,你何时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晁天策转头,“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这前室里有一半的摆设都是皇兄为四弟淘来的吗?”
“有这档子事儿?”晁天望疑惑地看了晁天晴一眼。
“好了,先不这个了,小莲子,小东子,你们上前来。”晁天晴有意岔开话题,悠扬的声音又像召魂儿一般把贺莲招了过去。
贺莲与小东子并排站在晁天晴的面前,晁天晴神情严肃起来,“小莲子,今天招你过来,本殿下想正式告知你,从今日起转为本殿下的贴身内侍,晚上如何伺候本殿下就寝,如有不明之处可以问小豆子。”
“咳咳……咳……”晁天望被茶水呛到,猛咳了两声,手里的茶杯晃得铛铛作响。
晁天晴继续道:“以后小豆子转为随侍公公,至于小东子……,”他语气顿了一下,同时斜睨了一眼晁天望,“小东子,你就回你该回的地方,以后不用再做翊和宫的差事了。”
“咣当!”是茶杯打翻在桌的声音,目光投向太子,他正忙乱地擦拭着落在腿上茶渍。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气氛诡异也就算了,人也跟着不正常,四殿下伺候就寝这种事怎么也摆到台面上来?不是不给人画画吗,怎么也画了?太子弄着怪动静又是搞哪出?小东子犯了什么错,为何赶他走?
“四殿下,小东子所犯何事要赶他出翊和宫?”关系那般熟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求求情的。
“小东子,你听到本殿下的话了吗?”晁天晴第一次无视了贺莲的话,他直视小东子,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
小东子交握的双手颤抖着,脸色泛着青,眼睛眨得很频繁,“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之后,便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弄得贺莲一脸茫然。
当真是莫名其妙啊~,贺莲看看晁天晴,又看看右手边的太子,全都面无表情,好吧,再看看左手边,晁天策脸上挂着坏笑,正玩味的注视着她,再一个白眼儿,厌恶地别过脸去。
这时,小豆子正好舀着文房四宝回来了,晁天晴立即摊纸作画,晁天策和林时归纷纷上前观赏。
贺莲又看太子,太子铁青着脸盯着她,似对晁天晴作画丝毫不感兴趣。
神经病!贺莲心里暗骂,不再理他,转首探着脖子看四殿下的神作去了,而她不知,她口里形容的某位神经病,玄黑锦袍的广袖之下,双拳紧握,骨节已渐渐泛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