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云南地界,一直到了发配的终点站,一路平安。解官将文书并秦桧的谕帖交与云南地方官朱致。那朱致备了回文,并回复秦桧的禀帖,另外备了一份厚礼,打发解官解差回京复命。然后升堂点名,他从李氏夫人起,一路点到巩氏夫人。
朱致看到巩氏夫人生得标致而又年轻,况且又是死去的岳云的遗孀,心中便起了邪念。于是吩咐道:“李氏、洪氏、岳霆、岳霖、岳震、岳申、岳甫、张英等一干人犯,你们都到外面去听宣。巩氏夫人留下,本官有话要问。”
巩氏偷偷看了一眼朱致,只见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搜索,看得她全身发毛。当她听到朱致叫她留下,心里好不害怕?但她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她不能给丈夫丢脸,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大人,为何要我一个人留下?不知大人想问什么?要问就当着众人的面问吧!犯妇知无不言。”巩氏说道。
朱致万万没想到巩氏夫人如此问话,半响说道:“本官见你有几分姿色,年纪轻轻的守寡,心生怜悯,让你留下来伺候本老爷,不知意下如何?”朱致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巩氏夫人满脸堆笑的问道。
“胡说!妾身虽然犯罪,也是朝廷命妇,奉旨流落到此间为民,并非奴隶可比。大人岂可出此无礼之言?”巩氏夫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如果本官非要把你留下那又如何?”朱致收起笑容,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逼问道。
“大人如果执意如此,犯妇情愿一死,也不玷污先父和夫君的一世忠名。”巩氏夫人说道。
朱致听了,只觉得无地自容,尴尬的说道:“人无下贱,下贱自生。秦丞相有书函叫我害你一门,我心不安,因此叫你留下来伏侍我。你一家姓命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不高兴,他们全部得死。本官有意放过他们,才叫你伺候,如果你不识抬举,吃亏的将是你们岳家一门老小。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本官已是仁至义尽。”
巩氏夫人大怒道:“我岳氏一门忠孝节义,岂肯受你这狗官之辱?你如果执意要我伺候,做梦去吧!我巩氏生是岳家人,死——也要做岳家的鬼。今天既到此间,也是身不由主,我就是拚着这条命也不能有损岳家名声。”说罢就往那大堂台阶上一头撞去。
朱致见巩氏夫人是如此贞节烈女,打心底里佩服,连忙命令衙役阻拦,衙役来不及阻拦,巩氏夫人已是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了。李氏夫人和岳家所有家眷见了,一个个心中悲哀,李氏夫人走上前去抱住巩氏夫人,放声痛哭。
“狗官,你还我儿媳。”李氏夫人愤怒的眼神看着朱致,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朱致见了,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命令衙役将李氏夫人擒住。张英等家将见了,更是怒火中烧,他们抄起家伙准备拼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