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一边采药,一边寻思道:『阿牛虽然拜师,但如今也不知道跟着大力真人在哪修炼,就算知道在哪,我也难以依靠他,总不能让他天天跟着我吧!』
收割完药草,萧楚河走出药田,心中忐忑不安,突然想起曹人诺的脾xing,灵机一动,转哀为喜。
他连忙检查自己身体上青仲的地方,现肿得不太厉害,便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猛敲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直至肿得出.血。
接着,他又嫌自己身上太干净,便找到一个泥坑,直接在里面翻滚。
做好这些,萧楚河佯作走路不遍,一瘸一拐地徒步上山,看起好像被山匪打劫了一样,凄惨无比。
甚至走到半路他还觉得不够,又将刚采好的药草扔掉一些,这才放心。
进入洞府后,曹人诺一见萧楚河这副模样,果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
『小子,本真人不是让你去采药,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曹人诺厉声责问。
『真人!』
萧楚河嘴边还流着血丝,虚弱地说道,『我被人打了!』
『哼,谁打的你?』
曹人诺又问,微感好奇。
『是乌鸠真人的两个徒弟,以前没有进入大罗宗时,我与他们有怨隙。』
萧楚河依事实答道。
『哦,是乌鸠真人啊,那也没办法,你毕竟不能跟他们徒弟相比。』
曹人诺一听如此,当即没什么话说,反而要将事情压下。
萧楚河在心中暗骂:『我给你当了一个月的杂役,干了一个月的苦活,你居然半点不为我着想,幸好我还有一招。』便佯作提心吊胆地道:『真人,我也知道我一个杂役,哪里能跟人家的徒弟相比,可是我给真人采的药草,却也被他们打了,有些直接被他们当场踩烂!他们还说,以后见我来采药一次,就要教训我一定,让我永远交不了差!』
说罢,萧楚河将剩下的药草交给曹人诺,果然少了一大半。
『什么,他们打你就打你,怎么连本真人的药草也敢动!』
曹人诺看着少了大半的药草,心疼得怒火直冲:『呀呀呀,这个乌鸠真人,还真不把我曹人诺放在眼里不成?』
『这曹人诺还真够冷血的,不顾我的死活,只在乎这点药草!』
萧楚河心中冷笑,见机又道:『真人,他们打我时,乌鸠真人就在旁边看着,他还说,打死我把药草全抢了也没人知道,他们徒弟不敢,这才没打死我抢走药草。』
『什么,他还想抢走药草,居然连本真人的药草也敢打主意,这是纯心要给本真人难看啊!』
曹人诺气愤说道,暴跳如雷。
他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忽然恶念一起,向萧楚河道:『小萧,反正你这段时间读不少医书,药田里的剧毒药草.你也认得,你就去采几株磨成粉,以后他们再打你,直接就撒他们脸上。嘿嘿,剧毒进了他们眼睛,那就必须挖掉眼睛才行,看他们是如何下场!』
萧楚河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同时心里暗骂:『如果真是这样做,毁掉萧炎和萧雷,那乌鸠真人肯定要杀掉我报复,到时曹人诺可以推托不知道,将责任全扣我身上,结果不用说,除了自己白白牺牲,毫无用处。哼,这家伙好狠,竟想使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
萧楚河当然不肯按他说的做,转而忧心地道:『我没杀过人,也不会用毒药杀人,算了,最多我就被他们教训一顿,反正暂时还不会死!』
『哼,你不会死,却连累本真人损失药草,这是什么居心啊?』
包鸠真人没好气地厉责。
萧楚河暗骂他一句,这才幽幽地道:『问题是他们有师父,而我没师父,无论我怎么反抗,都赢不了他们的!』
『这个?』
曹人诺这一听,才迟疑起来,寻思道:『这小子怎么提到这个,难道是有心要拜我为师,让我为他出头么?他这小子除资质差些,其实也不错,如果再学点什么其他的,说不定以后会是我的左右手,我也不用整ri炼丹那么辛苦!』
想罢,曹人诺一脸不屑道:『你既然想拜本真人为师,何必拐弯抹角,大可直说,本真人收你为徒,再给你出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萧楚河一听,顿时欣喜若狂,连忙不顾身上青肿伤痛,当场跪下,连磕十几个响头,才叫道:『师父,您肯收小子为徒,是小子三生有幸,以后小子愿为师父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同时心道:『我这是假意拜师,并不是真要认他做师父,希望我恩师洞玄子知道后,不要怪.罪我才好!』
曹人诺听到他如此说,又连磕响头,自以为收了个老实会干活的好徒弟,不禁欢喜起来。
『好了,徒弟,起来吧!』
曹人诺笑兮兮地将他扶起,又摸出一套道衣和一块铁制令牌,交给他道:『这是师父给你的,赶紧穿上戴上,以后凭着你是我徒弟这身份,大可自.由到处去走,若有人敢再欺负你……嘿嘿!』他冷笑两声,杀气毕露。
萧楚河佯作又感激涕零,又激动兴奋的模样,连忙脱下原来的脏衣服,然后将道衣穿起,再戴上那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曹」字,正是曹人诺一脉的徒弟身份标记,加上十分显眼,让人一看便知。
『以后这就是我的护身符了。』
萧楚河心下暗想,口中则又连忙感谢曹人诺和他的祖.宗十八代,直把他夸作天上有地下无的一个绝世好师父。
『真是我的好徒弟。』
曹人诺口中笑应,心中却盘算道:『我不过是多花一件道衣和一块令牌,根本不用费多少jing力,就当哄着他,以后还是把他当杂役使唤,嘿嘿,本真人还是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