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断地闪现过去那些跟苍维羽在一起的画面,尚可薇突然发现,原来他们曾经有过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他们曾经这样的相互深爱过。然而……现在,美丽的肥皂泡被戳破,现实比谁都刺痛人心……
“不……过不去,过不去的。”尚可薇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人死了,又怎么能够复生呢?青岩啊……我总感觉,那个小妖的脸在我的眼前晃。他在怨啊……如果我该死的没有醒,他又怎么会死?他的善心,有错么?”
他们曾彼此珍惜,曾彼此相爱过。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她最希望相信她的人,却又最不相信她。
边吼,他边快速转身,朝着门外的佣人大吼:“去找大夫!快点!耽误了救人,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微微咬了咬唇,她的手偷偷捡起苍维羽遗落的剪刀。
她不断地向床边蜷缩着,一边退缩一边流着眼泪,苍白的脸上全都是绝望:“青岩,你走,你走!跟我呆在一起都会被我连累的,我不想连累你,你走,你走啊!”
青岩急急忙忙的在门外徘徊,却被冷着脸的苍维羽一把拉住。他的脸色阴沉,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声音有些阴恻恻的:“青岩,如果本王没记错,本王是让你清晨出发去办公吧?你现在再不出发,耽误了正事儿,谁负责?”
转身上了早就恭候在一旁的黑色滚金边马车,苍维羽的脸上恢复了冰冷和冷漠:“在这里等着。”
尚可薇将脑袋里埋在了枕头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本王很不狠心你以后可以慢慢研究,现在,你,立刻给本王上马,去办公!不要让本王提醒你第三遍!”苍维羽看着情绪激动地青岩,却是意外的平静和不动声色,冰冷的目光如同鹰鸠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残忍的嗜血气息。
尚可薇前所未有的绝望。身上和喉咙里面传来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就算是想要晕过去都难以做到。
尚可薇,你真行。竟然……为了逃离他,而不惜寻死。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看到一向平静,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岩面目狰狞的样子,下人们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去请示苍维羽和请大夫。
“青岩……”尚可薇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青岩。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肯相信自己。真好……忍不住露出虚弱的笑意,抬起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手掌,轻轻地附在了青岩轮廓分明的脸上,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消失:“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做了亏心事儿,恐怕就算是逃离出来,也没办法安眠吧?”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壁里面显现出身形,鹰隼一样犀利的眸子,深深的盯着一脸哀伤和难过的尚可薇,讽刺的话就像是淬了毒,毫不犹豫地出口。
尚可薇蹙着眉睁开了眼睛,琉璃般的眸子平静而不可勘测:“干嘛?”她顶撞,他不肯放过她。她不言语,为什么他还是不肯让她安静一会儿?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
纵使昏了过去,她洁白的素手依旧紧紧地握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手腕上被狠狠地割了三个大大的伤口。
尚可薇只觉得压抑的饥饿感再度席卷而来,衍生出强烈的恶心。而喉咙因为接受不了异物粗暴的对待,忍不住阵阵犯呕和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可薇,可薇,你不要激动。我走,我这就走,你不要伤害自己。”青岩被尚可薇仿佛疯了一般的模样吓了一跳,生怕她再扯动伤口,慌忙的往后退,急忙推门走了出去。
只是她明白,这些伤口,不会再好了……再也,不会再好了……
想着,意识渐渐地模糊,尚可薇终于得以如愿晕了过去。
看到尚可薇放大的瞳孔,苍维羽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声音轻柔,却已经冰冷的冻人骨髓:“很意外么?”
咀嚼着,咀嚼着,尚可薇终于陷入了沉睡。然而如同之前所有的夜晚一般,她永远都无法获得修谱诺斯的眷顾,终日与噩梦作伴。那些让她绝望悔恨的回忆跟着进入她的梦乡,折磨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你说我浪费时间?!可薇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青岩只觉得心头火气,恨不能给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既是主子又是兄弟的苍维羽一拳头:“维羽,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青岩只觉得目次俱裂,猛地一掀被子,这个在危险里生存下来的铁汉险些流下泪来。
满满的收回张开的手,尚可薇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平坦的小腹上低腰的超短裤,因为刚刚被拽着脚踝拖动而有些靠下,隐隐的露出了一小撮黑色的丛林。被地面划伤的伤痕,映衬在白希的肌肤上,分外的明显。白色,黑色,红色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诡异而又you惑的画面。
良久,他拿下嘴上的烟,而后狠狠地碾压在旁边的墙壁上。他的手上青筋暴露,显然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反复的在墙上用着力气,直到烟丝都纷纷裸、露了出来,仿佛是被强行碾压按死的小动物,露出了血淋淋的内脏。
尚可薇微微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粗噶难听,却又显得极其的平静:“假如你在这里守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那我知道了。况且……”
而后转身,赌气一般地飞身上马,猛甩一鞭飞驰而去。
所有的所有,都在安静的深夜里翻滚出来,不断地敲击着她脆弱的心脏。她想要逃开这恐怖的记忆,想要重新开始,想要像个普通凡人一样生老病死。可是她……却只能在黑夜里,像只猫一样,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没有了尾音的上翘,没有了活泼而又俏皮的撒娇意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似乎带着挑衅与不甘。
身上比较轻的伤痕似乎在长肉,有些痒痒,她却不敢去挠。身边就算是女戒都没有一本,根本无从消遣。她能做的,就是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和麻痒,而后不断地回忆着这些日子里的痛苦回忆,像是咀嚼苦涩的咖啡,不断地让这些难过在心底里翻涌。
这个丫头,竟然对自己狠心到了这种地步!怕一个伤口流的血不足以致命,竟然一次性划了三个。青岩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的心里该是有多苦,才能让最怕疼的她,对自己狠绝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最好好好活着,直到本王想让你死为止。”将手上的奏折仍在床头柜上,苍维羽的眼神阴翳。扫过她被包扎好的手腕上厚厚的纱布,心底里的烦闷却挥之不去。
说完,也不管尚可薇是不是还在摇头,大手用力地固定住她的脑袋,强硬的将那份火热向着尚可薇的樱桃小口里塞去。
尚可薇忍不住惊呼一声,看到昂然挺立的巨大,未经人事的她忍不住羞赧的转过脸去,觉得难堪又羞耻。
苍维羽的心底里蓦然涌起了剧烈的恐慌,他突然想起来,苍妈妈也是这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她,她会不会也……他猛地伸手捏住尚可薇的肩膀,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喂!尚可薇。”
而苍维羽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雾中,眼神深邃的看着道路的远方,说不清到底是在瞭望远处的天空,还是青岩疾走之后的烟尘。
看着怀里剧烈喘息,眼神游移,发丝凌乱,苍白的仿佛纸扎的娃娃一般般的尚可薇,青岩忍不住有些心痛的摸了摸她苍白而又冰凉的面颊,轻声抚慰:“可薇,你要坚强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的。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
“本王就是被她单纯的外表给欺骗了,才会让母后死于非命!”看着青岩暴怒的样子,苍维羽眯起了眼睛,声音越发的冰冷和残酷:“青岩,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又是谁给你权利,让你不去做事儿,反而在这里指责本王和浪费时间在无所谓的人身上?”
既然,这样的折磨都不足以发泄他的恨和他的怨,那么,她用生命来抚平如何?13acv。
心里的屈辱让尚可薇难以自已。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看面前男人那已经被恨意扭曲了的脸。
说完,也不管尚可薇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披风,转身决绝地离去。
等到他从公务里抬起头,总会看到她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蓝天,眼神游离的模样。于是他总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闪着宠溺,柔声问:“在想什么?”
“舍得醒了?”看到尚可薇睁开眼睛,苍维羽阖上了手中的奏折,带着嘲讽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尚可薇苍白的几乎要透明的模样,眼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尚可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会在这里!转头看着一身黑色端坐在那里 ,即使是坐在房间里里显得有些小的椅子上,依旧无损他高贵优雅,而又冰冷的气质。
看着尚可薇憋得脸色青白,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模样,苍维羽的心底里满是报复的块感,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动作越发的激烈和迅猛,声音冰冷而又无情:“好好看看你自己下、贱的模样,尚可薇,这只是开始,你等着本王的报复吧!”
尚可薇用力的咬着枕头,眼泪浸湿了腮边的乌发,也濡湿了枕头,茫茫然的黑夜里,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助和难过。
剪刀已经被拿走,伤都被包扎上药,脚筋也已经被接上了。可是她依旧觉得,似乎有什么依旧耿在伤口里,牵扯的心都疼了。
妖死笑在害。想到苍维羽眼神阴翳,仿佛要将她吞噬掉一般冰冷得吹着枪口的模样,尚可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疯了一般地将枕头摔向了青岩:“不!你滚,你滚!你不要在这里,你滚!你滚啊!”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看她,更加没有人陪她说过话。大夫和侍女更是像被毒哑了一般不说一句话。她也识趣的不去招惹,不给她们惹麻烦。
说完,伴随着一声低吼,一股浓浓的滚烫的生命精华喷射出来,苍维羽满意地抽出了已经疲软的男根,冷眼看着尚可薇趴在地上,恶心的干呕着,却除了那些白色的液体,连口水都呕不出来。
尚可薇躺在大床上,手脚被大夫和侍女用白色的布吊了起来,一动不能动。
然而苍维羽显然不想让她顺心。放在她脑后紧紧抓住她乌黑秀发的大手猛地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过来,迫使她直面这火热的坚|挺。苍维羽的声音冰冷地不像是在做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反而像是再对自己很厌恶的人交代公事一般:“用你的嘴给本王解决它。”
她只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及其遥远,又似乎很近。然而不管远近,那份冰冷和残忍却是一如既往的像是一把钝刀子,缓缓地割裂她的心房,“你想死,还要问问本王同不同意。如果你死了,本王还没有玩开心,那本王不介意,让尚家全家替你赎罪!”
寂静的黑夜里,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一方杀意凛然,一方死气沉沉,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对于生的希望。窗外的霓虹灯闪亮的同时,变幻的光线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气氛越发的沉凝。
几日后,难得的公司放假休息,然后蛇王大人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公,风语风大小姐充分体会了一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穿着肥大的睡衣,在只有自己的家里,左晃晃,右踩踩,前躺躺,后跳跳。心满意足的风语在客厅中间掐腰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哈,脱离了蛇王大人的压迫,辛苦的农奴翻身做主人的赶脚,实在是太好了啊有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