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拔身而起,只一瞬间,便与墨墨上蹿到了千丈高空,再一调头,奔向了花岛的方向。
倾刻间,便消失在了天的尽头处,
挂在海平线上太阳的最后一弯弧度,在轻轻一晃后沉入了海面,西天残留的一抹余辉自山尖一晃而逝,夜,悄然来临。
麒麟泪中,东方建筑群的感应灯已经亮起,将房舍与周围的一切都沐在了灯光中,远远的看去,恰似黑夜中指航的灯塔。
主建筑楼前,白'色'的光线映着淡红的红墙红地板,折身出的光芒,似是太阳初升前天边的云霞,淡然而美丽。
一大堆人站在地板面上,或在闭目养神,或在低眉沉思,或双目炯炯的四处巡望,或是一脸的震惊与惊愕,中一脸的云淡风轻,总之,那是各人有各'色',千人千面似的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全部一致的保持着无声的状态。
场中,无形的有一丝丝紧张,而场面,却宁静而安然。
麒麟泪外,从常青的众人眼前消失在了天尽头处的相思与小白、墨墨三人,再次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的飞行了一段长长的段路程后,又如鬼魅一般突然的自夜幕才降的天空中失去踪影。
外界的虚空才没有二人形一兽的身影,只在转瞬间,二白一黑的人已轻飘飘的落到了空间断层中,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呃?
这是怎么回事?
都不去找窝住,站在这干么?
看风景吗?
才刚返回的相思,一瞅到整整齐齐的一群人,不由的双眉一挑,眼中浮出了一丝不解。
而亦在这一刻,麒麟泪中的人,合眼的眼皮霍然大开,沉思的突的扬眉,四处巡望与惊愕的人则是视线一凝,所有人的目光,俱是直直的落到了那明眸含笑的人身上。
端木雨紧盯着女儿,双目呈现的是五味俱杂的神'色'。
那常青的五老,'药'痴、红无情、乌云雅、云天长、木兰笑生五人,五双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惊骇。
君临、水寒则是满眼的兴致勃勃;蓝天、来如意眼中有着探究;明月缺眼中是沉思。
就连金角、白冰都不再保持平静,终于将心中的疑'惑'摆上了神'色'中。
唯一平静的就是与相思有着契约关系的伙伴们,还有那常年冰着一张脸,冷酷得不得了的星无夜。
视线,炙热而直白。
我的老天。
为啥又是这种眼光?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冒出“如狼似虎”四个字后,被目光洗礼着的相思,心中一凛,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没有。”一颗颗头先后不一的摇了一下,声音高低不一。
没有好哇。
竟然没事儿,那就洗洗睡吧。
“竟然没事儿,大家就散了,都各自去找喜欢的房间住,只要还没有主人的,随便哪都可以。”心中顿然一宽,如卸重担的一片轻松的相思,悠悠的一迈步,准备回去洗洗睡大觉。
呃,又想逃?
仿佛心有灵犀般,一群有目的在心的人,有墨契的对望了一眼,又“唰”的将视线投注到了端木雨身上。
她?
让她去?
唉,她不去谁去?
“千雪,你不给个解释让大家安心么?”承受了一片厚望的端木雨,微微一愣,倏地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情,当下立即出声。
啥解释?
“母亲,什么解释?”心中一愣,相思霍然顿足,旋身回首。
小丫头,又准备打马虎眼。
早明白某人个'性'的五老,瞬间便知道小家伙又跟以前一样,那有事就装糊涂的小伎俩再次面世了,五人一对眼儿,就浮起了一抹了然的暗笑。
“你的这件宝器,”端木雨飞快地瞧过众人一眼,随手指了指周围:“这里的空间,绝不是一个移动城堡能够拥有的,我们在这里,都看不见外面,你不说说,让我们安心么?”
“这个呢,”相思眨眨眼:“还真不是人为的移动城堡,此宝是我的生死契约伙伴一族的至宝,能够有权出入的,整个大陆现在只有三人。至于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你们想知道就去问我的伙伴,就是那位紫头发的人。”
白冰双目一滞,瞬即又恢复了原样。
“为何连能窥破隐形物的魔兽也不能看见?”端木雨凝眉:“你从啸月的东南线到西南线上,仅仅只用了几个时辰,那一段距离,尊阶也需三天。”
“母亲,这位的速度,你别以常速来论,他从西大陆的啸月到东大陆的沙府,只用了三天半,只要其人不想让人看见,除了有自由出入权三人中的二人,其他人谁也找不着,就是我也不能。”相思难得的纠结了:“母亲,你们就别想太多,只管去歇歇,现在在希望城外,明早才会赶路。”
“三天半?”金角眼一瞪,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咝”,君临、蓝天、来如意只有嘴角直抽的吸冷气的份。
明月缺、水寒双目一滞,有些傻眼了。
白冰彻底的无语。
“就三天半。”相思鼓下眼:“你们不相信就自己回去查查,看看沙府在被人灭族后的哪一天有人出现过,又在哪一天,那人又赶至了啸月的东南线上。”
端木雨狂抽了一下,瞪着凤目,干脆的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