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十九弟,我们家二十一跟那里的二位都要让贤了,”水沧拍拍自家兄弟:“这位才是真正的天才,新秀风云榜上的前三人,在这沉沦恒古以来的第一人,'药'王城大会最年幼的'药'剂宗师面前,天才之名牵强了些,咱们三刀客的名头也没这个厉害。”
“嗯嗯。”点头如小鸡崽啄米般的频繁,水泠末了还崩了一句:“我们这一辈老了,现在是后辈们的天下。”
“大哥七哥,二十一,不要难过,”水湛最是心宽:“咱们不能跟小妖孽比,那小丫头就是特意吓人的存在,反正咱们比上不足比下可是还有余的。”
又赞叹又小声说的水家兄弟,心中虽然有惊却也有喜悦,而一边的吴候承前则就没什么好表情了,他那额上间的皱纹深度已经可以夹死几只苍蝇,嘴翘得足够挂上十二只酱油瓶,黑脸可挤出墨汁来。
撅着嘴的吴候承前,是一脸的阴沉,圆台上的相思,此刻同样是一脸的郁闷。
不到时候时,强求不来。
时间到时,推不掉。
这所谓的契机,一切需随缘,奈何奈何!
算了算了,豁出了,被人嫉妒的追杀也罢,都由它去吧,还是赶紧解决眼前的进阶再说。
浑身玄力外流的速度再次加快,已经几近爆走,实在抑不可抑,不想因经脉爆涨而死的相思,认命的合上眼,将所有心神一收,开始入定。
在她身心一松的瞬间,没有束缚的力量,如万马奔腾般,咆哮着从丹田内一涌而出,化为一股股热流,遁着经脉游走,在运行一周之后,再次归于丹田,经脉中再无一点玄力,变得有些枯燥。
而在玄力归位的瞬间,丹田内的浅蓝'色'开始自我行动,仿佛是听到集合命令般,全部向中心处挤压过去,一点点的渗合成一团,也在这时,周身的'毛'孔突的舒张,开始吸取空气中的灵力。
吸取到的灵力,从'毛'孔中点点滴滴的归于体内,融合成一丝丝的玄力,开始滋润枯竭般的经脉,但是,很快的,相思所坐着的周围被抽空,形成一方小小的真空。
突然的,相思丹田内正在压缩的玄力陡然一滞,随即如天女散花般炸开,再次涌向了她的四肢百骸,亦在这一刻,一股狂霸的气息,自她身上倏然的外放。
暗黑系那将一切吞噬的狂妄;光明系普照万物的仁慈;金系所向无敌的锐利;木系的沉静与恭顺;水系的温婉、柔和;火系的烈爆与冲动;土系的淳厚,七系之力所代表的意,以袭卷虚空的强势,弥透了整个圆形台的空气。
那越来越强烈的七系之力的意,仿佛母亲的慈爱,温柔的抚'摸'着金'色'笼罩中的人,令每一个人感应到了与自己属'性'相应的亲切气息。
七系之意乍现时,光罩内的灵力自四面八方,向着同一点汇聚,越聚越浓,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旋涡,一点点的融合成了一缕缕流动的细线,钻入相思的体内经脉中。
悟天地之力,引天地异象生。
这一瞬间,光罩内的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涣涣大陆,能悟透天地之道的人,甚少,能引天地异象生的人,更少之,无论何人何地,身处正在感悟着的人身边,都能得其之益,为已之力,开拓己身之悟'性'。
圆形台上的众人,在略略一愣后,随即将一切抛开,全部就地而坐,捕捉着空气中的亲切气息,进入空灵状态。
竟然悟透了天地之道?
有如此悟'性'者,他日必将傲立大陆巅峰,指点天下。
“小子们,速速借悟天地之力,你们能得到多少好处,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蓝天一愣,蓦然的大喝一声。
他能做的,仅止而已。
人各有命,能不能得其益,不在他的管辖之内。
飞快的伸手,按到了主评审桌下的按钮上,“嗡”的一声后,金'色'光罩自顶端向四周的壁边回收,瞬间又消失不见。
“什么?借悟?”惊叫四起,却又在刚出口时,又被自身掩去,。
光罩撤离的瞬间,浩浩'荡''荡'的七系之意,如天河横断,自九宵之上倾泄一般的狂肆八方,又在片刻间,渗透了每一处角落。
亲切的气息中,所有人全部闭上了眼,满馆寂静,而在那七系之力弥满虚空时,馆内的灵力亦化为了丝丝轻风,尽速涌向圆形台上。
没了光罩的局限'性',汇聚在旋涡周边的灵力越来越来猛烈,争先恐后的通过那舒张着的'毛'孔,进入召唤自己的容器中,挤不上'毛'孔位置的,则是直接从皮肤中渗入,最后全部进入经脉。
处在旋涡中的相思,身体疯狂的吸取着涌入的灵力,原本有些干燥的经脉,经过灵力的梳洗,一片通畅,而其中的浅蓝'色',却已经将每一条脉线涨满。
在连一丝细少的无足轻重的小经脉都快要被挤爆后,所有的灵力,沿着遁回的轨线,再次涌回丹田内,又一次自动成团的开始压缩,颜'色'一点点的加深。
外界的灵力经过经脉,源源不断的涌入相思的体内,丹田成了一片大海,随着越聚越多,体积在一分分的扩大,丹田如皮球一般的开始膨胀了起来,良久后,她的小腹也鼓了起来,撑起了蓝'色'的衣衫,身若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进入了忘我境界的相思,对外界没有任何感应,对自身也不再有任何知觉,仿佛化为了虚空的一部分,只是任身体自由的吸收力量。
突然的,相思丹田内的玄力,又一次涌入了她的经脉,同时在集于头顶后,似排山倒海般向着她那意识中的一堵墙壁狂冲,在相接触的瞬间,仿佛传来“砰”的一声撞击声。
一声似玻璃破的“哗啦”声后,一股巨烈的疼痛感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紧闭着眼的相思,陡然的一悸,额上渗出汗珠,顺着鼻梁流淌。
我的娘,好痛!
呃,完成了?
被疼痛刺激的有了感应的相思,皱起了眉头,“睁”眼巡视了一遍身体,瞬间又被自己惊的傻愣。
那疼痛,只是转瞬即消,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舒畅,她“看”到,蓝到发黑的玄力,正沿着一条条经脉流回了海洋一般的丹田,汇成一团,而那浓浓的一团中,透出点点蔚蓝的光泽,身上亦没有粘稠的感觉,反而觉得周身的'毛'孔与肌肤,都透着沁凉。
奇怪,咋没声音呢?
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晕,那又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怎么一个个全部成了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