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动作皆是如此迅捷与隼利,不一会,就到了一处隐秘的所在。前面的身影,足尖微微一点,已飘飘荡荡的来到一丛紫花之侧,并缓缓转过身来。并不是令狐绝想象中的上官若雨,而是一个神秘的斗篷人,蓬沿压得很低,头也低垂着,尽量减少脸庞的暴露面积。
令狐绝冷静得宛如一尊雕像般挺立在他的对面,沉默着,但眼神告诉对方:不需要藏头露尾,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
低哑的,明显经过修饰的嗓音响起:“说吧,令狐绝,想我们帮你什么?”
令狐绝深沉的望了对方一眼,如他所料,来人正是和上官若雨是一路的,看来,斯图特背后的势力是妥协了。冷冷地一笑道:“我想上问心崖?”
“问心崖?”那个斗篷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劝道:“问心崖最大的好处是驱除心魔,磨炼本性,其中过程不但困难,而且危险,且不是谁想上去就能上去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何况你离天劫还远的很,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令狐绝暗暗猜度着斗篷人的身份,暂时还没有答案,不过他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驱逐他下山的上官长老。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现在并不重要的,脸色一冷,坚定地道:“这就不需要尊下操心了,只要你帮我进入问心崖,我们的协议就生效。”
那个斗篷人突然说了一句:“令狐绝,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实意图告诉柳絮儿?”
令狐绝唇角牵起一抹微笑道:“风门之人,恐怕不会做这种不损人却害己的事吧。”他的话隐隐带有威胁之意,也是,他要上问心崖的事就算让柳絮儿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点周折罢了,而对方不同,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柳絮儿,柳絮儿绝对会在宗门内的风门势力连根拔起。
那个斗篷人微微一怔,低哑地道:“看来你对本门了解的不少,也罢,我就告诉你问下崖在那里,至于能不能进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令狐绝心里泛起了某种敏锐的感触,但他表面上却丝毫不露,语调平淡的道:“那可不行,如果只要知道位置在那里,我还用劳烦尊下嘛?”
斗篷人沉默了一会,缓缓地道:“明日申时,你去密室最后一间,到时我会把传送阵打开,记住,你只有俩个时辰。”
唇角轻轻一挑,令狐绝觉得胸膈间有股热流在涌动,苦谋了许久的事,明天就能达成,他岂会不激动?但激动也没让他又一丝的松懈,用一种很冷厉的眼神注视着斗篷人,两人都沉默下来,似是一时之间彼此都在探悉对方掩隐在心底深处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那个斗篷人先开口了,冷冷地道:“过时不候!”随着语尾震荡空中,他猛然弹起,若一溜流星的曳尾,在夜色中蓦而闪起,直射向右侧林荫深处。
令狐绝静静的站着,他在思付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夜魅幻化出来,在夜色中,露出俏丽而略带忧心的脸儿,缓缓道:“他会不会作假?”
令狐绝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也永远斗志昂扬,在他看来,机遇往往都是藏在危险的背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从令狐绝的脸色中,夜魅知道这次他势在必行,心中有着一种惶怵不安的感觉,不知是为了那未知的危险,亦或是,为了思思即将醒来?
而此时,曼丝和舒洐刚刚在离红月部落约三里处降落下来,虽然曼丝出发的稍早些,但舒洐对鹰马的驾驭远在曼丝之上,不一会,就追上了。俩个女人都知道对方的意图,也不说话,就这样在沉默中飞行,在沉默中凝聚着仇恨的力量,也沉淀着对爱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