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片刻后，周不同才问道：“你是什么性质？”

“我什么都不是，既不属于游戏玩家，也不属于程序NPC，不过，那些网络病毒警察给我们的定义是——变异病毒，这也是我一直在逃，一直在四处流浪的原因。”小妖轻笑一声道。

“变异病毒？‘我们’？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么？你曾经也是程序NPC中的一员吧。”

周不同快速问道。

“不错，你的反应不错，我曾经的确是程序NPC，一直懵懵懂懂，直到后来被我的老大发掘并拯救了，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变异病毒，但我更喜欢我们老大的称谓，黑暗复仇者！现在，看来你是相信了，嗯哼，把守贞匕给我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顺路做你的介绍人，让你加入我们黑暗联盟！”

“黑暗联盟，那是什么？还有，我希望知晓守贞匕到底有什么作用？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周不同依旧冷静地问道，而那小妖也不以为许，点点头，就接着答道。

“黑暗联盟就是这《黑城天下》游戏中所有被标注为变异病毒的程序NPC联盟，不过我们不认为自己还是程序NPC，我们的老大叫林远，他总是无所不能，是非常有魅力的领导者，若不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我都忍不住想要嫁给他，至于说守贞匕有什么作用，这个很简单，这东西我之前其实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守贞匕是一种原发性的诅咒之源，是某种诅咒力量的源泉，那么在此刻翻译过来，那就是源代码，守贞匕则是一种源代码碎片，可以复制并创造程序的东西，这玩意很珍贵，不过拿在你手中就有些暴殄天物，连万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发挥出来，当然，我也同样无法发挥出万分之一，只是若是能够将这源代码碎片送给我们老大的女朋友克莱儿，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对于我们这些黑暗复仇者的生存状态有着极大的帮助，这就是答案。”

……

“源代码碎片？”

周不同闻言，很是诧异地瞅了一眼手中的守贞匕，然后就摇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目前就我了解，这守贞匕里面还藏着五个灵魂，尤其是女鬼苏白——”

“噗，女鬼？”

听到周不同这个形容，那小妖忍不住就一阵大笑，良久才怜悯地摇头道：“真可怜，你大概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工智能对吧，人工智能就具备喜怒哀乐各种思考效果的，而源代码碎片本身就具备复制和创造能力，所以，也就是说，如果有某个程序NPC死亡在了这源代码碎片附近，一旦程序波动发生共鸣，那么源代码碎片立刻就会复制这个程序NPC的某些记忆碎片，然后你在启动源代码碎片的时候，就会如同开启投影仪一样，把源代码碎片中复制出来的人工智能给释放出来，由于这是处于游戏之中，这些复制的人工智能多半都会携带着一定程度的攻击技能，所以这也是源代码碎片的强大之处！所以这真的不是女鬼！”

“另外，由于周不同你本身也是属于程序NPC，所以，你若是持有这源代码碎片时间久了，你的人工智能也会被这源代码碎片给复制出来，并且会与之发生共鸣，难道不是吗，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觉得守贞匕经常会影响到你的情绪，嗯，这就是原因！当然这是无害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这一回，周不同终于无语了，虽然他不想相信，可也得相信了，想了想，他就道：“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如你所言，一个程序NPC，在觉醒之后，就变成了变异病毒，那么，该怎样走下去？或者，该以怎样的认知来看待这个世界？”

“嗯，这个问题复杂地讲起来，很纠结，但实际上远没有那么复杂，所谓生命不休，战斗不止，你所需要的，就是一条不断强大不断战斗的复仇之路，顺便可以告诉你，其实了解了自己真正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我们就算是成为了变异病毒，也没有真正的身体前往真正的地球，我们依旧只能生活在这个《黑城天下》的游戏世界中，所以，除了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之外，你的生活，你的战斗技能，你的各种装备，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我们依然得像从前那样，让自己不断强大起来。”

“此外，你也不用担心会被那些真正的游戏玩家发觉，事实上他们都玩得很投入，你根本无法判断他们哪一个是游戏玩家？哪一个是程序NPC，但是，一旦你选择加入我们黑暗联盟，那么你就会立刻被那些杀毒软件锁定并定义为变异病毒，到那个时候，就会到处都有那些杀毒警察来追杀你了，所以你自己可以自由选择，就算你一直选择当一个程序NPC，那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