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凌空的肚子不知道已经不争气的叫了多少次了,听得身旁的恭勇恭良都暗自发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信你们不饿。”凌空双手捂着肚子,手掌不自觉的在肚子上来回揉着。
“饿了,说明我们快出去了。”恭勇笑着来到凌空身边。
“你知道么,住在这里的人,如果还被好酒好肉的供着,那说明你吃的是最后一顿,吃完就要上路了。”
“上路?”这个词语凌空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动身启程,可是看着恭勇那带着坏笑的表情,凌空却敢肯定恭勇说的上路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上黄泉路,要被杀头了,给你吃最后一顿,免得你做了饿死鬼。”恭勇说着,用右手在自己脖子处一划。伸出舌头,做了一个被砍头的模样。
凌空看着恭勇那夸张的表情,不由得指着他那张搞笑的脸庞,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今天可是和小姐一起出去的,我们丢了秦家的脸,而且小姐还用了‘奇术’,最可怕的是,小姐用了奇术后,还是输给了这小子,你们觉得,我们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之前抓住凌空双手,让凌空成为秦小婉活靶子的大汉开口说话了,这是凌空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非常低沉,让人有股不得不信的感觉。
“庆……,庆安,你……你可别吓我。”恭勇听见庆安说出的话语后,稍微动脑想上片刻,便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以老爷如此重视小姐的“奇术”来看,今天他们让小姐输了,就这一条,足够他们死上千百万次了。虽然恭勇潜对庆安说的话已经信了九成,可是在他的骨子里,却还是害怕就这么死去。
“小姐和小姐的奇术,是整个秦家的希望,至少,在今天之前是……”庆安虽然和恭良恭勇同是仆人,可是庆安却是秦小婉的保镖,在秦府中,地位远高于恭良恭勇两人,知道的也远比恭勇恭良多,多很多很多。
恭良恭勇只知道老爷很重视小姐,也知道老爷不准小姐私自使用“奇术”,却从来也没有将这两点和秦家的希望联系在一起过。
“老爷原本应姓卿,也就是皇族大姓,却因为被奸人陷害,被迫离开京城,卿这个姓不能再用了,只能以近音字秦来代替……老爷因为从京城被发配到龙凤县后,老爷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回到京城,恢复旧姓……这一切,现在的老爷已经做不到了,所以老爷才把这一切,寄托在能使用奇术的小姐身上。”庆安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凌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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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了。秦万烈坐在一张石桌面前,独自斟着一杯小酒,望着天上的的一轮残月。“真的要把一切都赌在小婉身上么?”秦万烈暗暗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得低声说道,“都到这里了,我还犹豫什么。”接着秦万烈又叹了口气,随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也是,既然都离开了,为何还是放不下。”被捏碎的酒杯散落在秦万烈的脚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庭院入口处传了过来。
“每逢这个时候,你都会独自喝上一杯。”
声音的主人是一中年美妇,相貌和秦小婉很像,她缓步走到秦万烈身边,慢慢蹲下,伸手去拾散落在地上的酒杯碎片。
“何必还要去争。”美妇轻叹一声。
“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秦万烈怒吼一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美妇没有理会他颇为愤怒的声音,将酒杯碎片一片片拾起来,放在石桌之上,“所以你便要这样为难我们的女儿?”
“为难?”
“谁叫她原本姓秦!谁叫她是我秦万烈的女儿!”
“哎。”美妇摇了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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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之中的秦小婉仔细回想了一次今天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被凌空骑在身下,就不由自主的双颊发烫,可随即又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今天让父亲雷霆震怒的事情,以及父亲将凌空踢晕时的恐怖表情。
秦万烈将秦小婉关在破屋之中,说是软禁,实际上却是让秦小婉与世隔绝得修炼自身的奇术。
破屋四周堆满了石块,目的就是让秦小婉被关在破屋之中,好好锻炼隔空控物的本事,好在之后七绝山的入门考试中占到优势。
秦小婉再被关入破屋那一刻起,就理会到了父亲的深意,无奈凌空那有些流氓的神情,总是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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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今晚我们不逃出去就死定了?”凌空是牢狱之中最后一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虽然有些无情,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恭勇虽然怕死,可是想到这是秦家特制的牢狱,想逃跑肯定是不可能的,索性看开了,面对凌空的问题,恭勇躺在地上的草垛上,无奈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