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恼羞成怒,把那士兵连骂带踢,偿不解气,也坐在刚才王爷坐过的椅子上,也学着王爷的样子,戳取脚垢,擦了半天,才擦了黄豆大的一块,令人硬塞到那士兵嘴里才算了事。
“公主驾到!”
张亮慌忙把脚塞进靴子,连滚带爬地率领众兵将给公主跪拜行礼。
大燕小公主慕容燕急急下马道:“谁是领头的?”
张亮慌忙回答:“末将现在负责。”
“我问你那个是汉军小将裴将军?听说这人厉害得狠。”
张亮指向最里边,身着血迹斑斑银甲的一人。他俯首跟在慕容燕身后,急说快道,想给公主卖弄着他知道的可多:“那小将名叫裴卫国,是南国武林北斗集贤庄裴振江之子,那武功高啊,使一对梅花亮银锤,锤重人勇,万夫难挡,青龙寺一战,末将亲眼所见。听说昨晚捉他,其中一锤下去,把一个兄弟砸成肉酱,一锤上撩,又把一个兄弟撩到城楼,有人上楼一看,你猜怎么着,仅剩半截身子,双腿已被锤震不见了。啊呀那个猛啊,硬是死了百十个兄弟。末将定要将他做成好好一个皮草尸观。”
慕容燕一边听着,一边嘻笑着来到裴卫国跟前,端正其头细细观看,惊叹一声:“南国小将,就是俊美!”
一阵幽幽兰香扑鼻而来,醉人心脾,裴卫国睁眼一瞧,见一个貌如鲜花,红妆艳抹的鲜卑少女,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如火似电,他忙闭目躲开对方的目光,问:“你是何人?”
“我是大燕小公主慕容燕。听说你很历害,咱俩比划比划如何?”
“我是将死之人,公主要杀便杀,休得取笑。”
“我说的可是正经的,给你个机会,不叫你白比:你若赢了,饶你性命,你得娶我;你若输了,那你得招作驸马,我嫁给你!如此公平合理,互不吃亏,你看如何?”
裴卫国哭笑不得:“如此真是公平,真是合理!你如能饶得我们大家不死,我便和你比武。——你能拿住事吗?”
“笑话,我会拿不住事!”慕容燕得意地嘻嘻笑道,“告诉你,连皇帝老子都得让我三分,我天不怕,地不怕,但但但一人除外。”
“好,那就比!”裴卫国猛一抬头,好象下定决心,也不管这个公主怕的是那一个,毅然地道。
慕容燕大喜过望,立既命令张亮给裴卫国松绑。
张亮迟疑片刻,摸摸光头,杏核似地小眼仁转来转去,低声断语地道:“公主,这个,这个,末将要把他做成皮草尸观……”
“啪啪!”两声爆响,慕容燕狠狠地给了张亮两纪耳光,张亮那敢躲避,只听慕容燕骂道:“皮草你妈个头,皮操你妈去!惹怒本公主,先砍下你的狗头,再把你妈做成尸观!滚!”
“是是是!”张亮捂着痛得发烧的涨脸,心想今个咋这么倒霉。他慌忙后退,挥手示意手下给裴卫国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