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窅娘打晕,杨延昭也犯愁,他的院子有人在监视,断不然将她带回去,左右思索了片刻,只能抱着她,趁着夜色,到了朋来客栈。
偷偷找来碧月,将窅娘托付于她,明日一道出了城,回宋州,倒也能省些事来。
“杨大哥,要是她醒来哭闹该如何?”
对于杨延昭送来的这女子,碧月可以看出她的年岁应该在自己之上,可是肌肤与容颜却丝毫不逊于‘云烟阁’的四位头牌,虽不知与杨延昭有和干系,但既然后者交待了,必定是要完成的,遂提出了这一难题。 ..
被碧月这一问,杨延昭思索了片刻,“买些迷药,让她多睡一会,待到了宋州后,碧月小姑娘再劝劝她,切莫再想着一死了之。”
“奴家省得了。”
将窅娘安排下来,再回到院子,却已经是亥时,见众人都在自娱自乐,杨延昭便径直的回了屋子。
“六郎,你回来了?”
罗氏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杨延昭露出往昔的笑脸,“恩,清儿,你没和鱼儿她们一道下棋么?”
“鱼儿和排风玩的正兴起,奴家便在一旁看看医书,倒也是惬意。” ..
说着,罗氏女走上前,给他揉着额头来,常人也许没发现,但是心细的她却是察觉到,自从中了状元之后,杨延昭心里的事越发的多了。
作为妇道人家,罗氏女明白,有些事是不该问的,因而只能将话吞进肚子中,每日给杨延昭按摩,来去除疲倦。
闭上眼,杨延昭觉得心神宁静了许多,“清儿,李煜死了,他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可惜了……”
李煜,罗氏女听过,前些日子琼林宴回来后,李至等人也说过,曾经的南唐后主,但是学识方面,她倒是不甚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与我有几分相识,心里有着难以道明的落寞……”
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杨延昭所说,虽然不是完全听得明白,但依旧是默默的倾听着。
夜也渐渐的深了,沉寂了许久,杨延昭将罗氏女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时辰不早,清儿,回去歇息吧。”
已经习惯了杨延昭这般,但是罗氏女仍面带红晕,低声应着,将衣襟整了整,往外走去了。
待罗氏女离去之后,杨延昭取出窅娘给他的木盒,以及那一直带着的玉虚。
他有一种感觉,这盒中之物与玉虚有着某种联系,将玉虚放在掌心,油灯下,玉体碧绿,那抹红色也如常的轻盈流动。
这是什么?
转动着玉虚,杨延昭赫然发现瓶口的内侧有着几个字符,似乎是古篆体,也发着幽幽的绿色,如同悬浮在玉瓶上。
难道是封印?
思索了片刻,杨延昭将两者再次收入怀中,进了郭淮的房间。
“延昭师弟,你有事?”
正在研究丹药方子的郭淮见到杨延昭,不禁开口问道。
“合德师兄,你可认识此物?”
从怀中拿出木盒,杨延昭径直的问着,那郭淮见了,接过打开,顿时眉头锁起,“这是佛宗用来封印气劲和灵气的‘大手印’,此金帛中必定是件宝物,延昭师弟,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将经过与郭淮说道了,杨延昭又从拿出玉虚,“合德师兄,小弟觉得金帛中所藏之物与玉虚有关,合德师兄可听闻过?”
接过玉虚,郭淮闭眼感受了片刻,摇了摇头,“玉虚是山门宝物,也许是你整日用气劲滋润,与延昭师弟心意相通,为兄倒是感应不出异常。
至于关于玉虚,恩师曾经提到过,说师伯身上有一件起死回生,看破天地之规的宝物,想来说得就是它了。”
这么厉害?
闻言杨延昭极为震惊,如此厉害的宝物,也有些不解,恩师怎又会交予给他?
“莫要用这种眼色看着我,玉虚虽然是宝物,但是千百年来能发挥它功效的人却从未出现,因而也是成为道家的凡尘信物了,师伯将它交由给你,或许是想让你代他打理行走事宜。”
“合德师兄,我想打开这‘大手印’,你可有办法将其中宝物气息消减为无?”
郭淮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这个为兄办不到,我想,也只有师伯能做到。”
闻此言,杨延昭眉头皱起,“小弟可以确信,玉虚与锦帛中的宝物有着关联,甚至是一种雀跃,连着我体内的气劲都随着窜动。